葉書畫母子四人正在吃晚餐,薄鏡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霸道強勢地闖進了她家院子。
看到薄鏡,屋內的大寶三寶目瞪狗呆:咦,爹地怎麽來了?
小寶眼冒星星,樂得不行:哇~是爹地來了耶!
葉書畫短暫發懵後,下意識地起身將三小隻強行塞進了就近的房間,在關上門之前還很嚴厲地警告:“我和他,你們隻能選一個。”
三小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異口同聲應,“媽咪,我們選你。”
葉書畫聞言稍微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把門帶上後走向門口,一臉防備地盯著站在院子中央的薄鏡。
“薄先生,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薄鏡找上門,本意是帶葉書畫回去給他那難纏的老媽見見,沒想到人才剛到呢,這女人就這麽不知死活地對他下逐客令。
想他薄鏡縱橫商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走哪裏都是備受尊敬,人人奉承的,哪裏有葉書畫不知死活的女人,敢這麽對他?
瞧著她那眼裏的嫌惡,他還真是……窩火。
“結婚證收到了吧?”他眸底盡是涼薄,冷冰冰地問她。
不說結婚證還好,這一說,葉書畫更生氣了。
這個不講武德,使用不正當手段和她領證的男人,居然還有臉問?
他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了不成?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呢?
葉書麵黛眉微擰起,麵色慍怒地走到了薄鏡的麵前,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話,“你未經過我本人的允許就私自領取結婚證,是違法的。”
“哦?”薄鏡挑眉,“那你打算如何?”
“時代不同了,你們薄家休想隻手摭天。”
薄鏡挑眉,“隻手遮天是有些難,但遮住江城這片天,易如反掌。”
話音落下,男人微微俯身,唇落在葉書畫的耳垂邊上,嗬氣如絲道:“我薄鏡的兒子,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更不能是私生子!”
“你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我允許你與我一同撫養他長大,是你的榮幸。”
葉書畫聽得嘴角直抽抽!
啊呸!榮幸?
我榮幸你大爺。
他算哪根蔥啊。
要不是葉子遇那個臭小子吃裏扒外的找上門,非要給他當兒子,有他薄鏡什麽事兒?
拿著雞毛當令箭。
真有他的啊。
葉書畫沉默之際,薄鏡再道:“你既然算計招惹了我,還生了孩子,就該有覺悟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葉書畫看傻比一般的看了一眼薄鏡。
她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眼裏都是對薄鏡不友好的情緒,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他冷冷一笑,“你沒有別的選擇。”
“葉書畫,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要麽跟我走,要麽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兒子。”
薄鏡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葉書畫還用考慮?
磨了磨後槽牙後,她心不甘情不願道:“我跟你走。”
…
回去薄鏡莊園的車上,葉書畫在男人目光深邃地注視之下,沒忍住問出聲來,“你早知道我會同意跟你走?”
“葉書畫,你是個聰明人。”薄鏡答非所問。
“你這麽優秀的人,多的是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你為什麽非要……”
她話未說完,薄鏡就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而後一本正經說道:“我想要的還不明顯?”
葉書畫:“……”
薄鏡:“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葉書畫突然有些頭疼。
薄鏡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還不明白嗎?她對結婚沒興趣,對跟薄鏡結婚更沒有興趣。
薄鏡又拿了幾頁紙遞給她,“簽字。”
葉書畫木訥的接過協議。
之後,他慵懶隨意,靠著車窗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
她在認真仔細看他給的協議。
越往下看,葉書畫的臉色越難看。
“薄鏡,你欺人太甚。”葉書畫被那雙標的協議內容氣得肺疼,“為什麽這協議都是約束我的?”
“跟我結婚,你便是薄家的葉書畫人,你的一言一行關係著我薄家的顏麵。”薄鏡風輕雲淡得很,似是在說天氣真不錯一樣的淡然。
葉書畫氣到極致,反而笑了。
“這都2024年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薄鏡你沒事兒吧?”
薄鏡冷聲提醒她,“你該慶幸自己是我兒子的親生母親,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兒跟我說話麽?”
葉書畫:“……”
她一言不發,他拿出一支價格不菲的鋼筆遞到她手邊,“簽…字。”
…
抵達莊園後,薄鏡接了一個電話就去了書房,開視頻會議。
葉書畫則是被傭人帶去了二樓的兒童房,見到了二寶。
“媽咪?是爹地把你接過來的麽?”
看到葉書畫,二寶難掩喜悅。
葉書畫被逼著簽下不平等結婚協議,罪魁禍首就是二寶。
如今見到他,她該按照預想的那樣,暴揍他一頓才好。但瞧著小家夥臉上的喜悅,她又於心不忍。
唉。
親生的,咋辦呢?
她緩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發,“我和薄鏡已經登記結婚,如你所願,你暫時是父母雙全的娃了。”
二寶是想要父母雙全,是想要一家團聚沒錯,但這麽快屬實出乎意料了啊。
他漆黑的眼瞳裏有錯愕閃過,接著,不可思議地追問,“媽咪,你說真的?”
葉書畫:“嗯。”
“那子墨子南子衿也來了嗎?”二寶繼續問。
葉書畫搖頭,“薄鏡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為什麽?”二寶小嘴一撇,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媽咪,我們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嗎?”
“爹地和媽咪隻能選一個,大寶三寶小寶都選了我。”說著葉書畫話鋒一轉,“子遇,你呢?你要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