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書畫按照和薄鏡談好的一樣,乘坐早班機飛往盛京城。

而登機之前,她就已經給陸行深打過電話,告訴陸行深她的航班信息,讓他到機場來接。

陸行深是什麽人?

從小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誰敢忤逆他,算計他?

他根本沒想到葉書畫讓他去接,以及後麵的一切都是個大陷阱。

他高興不已,還真就按照葉書畫的意思,親自開車去了機場。

葉書畫是十一點整下的飛機,從出口出去,她就遠遠看到了穿著得體的陸行深。

在男人的手裏,還捧著一束火辣辣的紅色玫瑰花。

葉書畫在看陸行深,陸行深也在看葉書畫。

等她走近了,他直接將手裏的玫瑰花遞了過去,“聽說你喜歡玫瑰,這是我讓人從F國空運過來的,希望你……”

“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葉書畫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行深遞到他麵前的那一束玫瑰,勾唇一笑,“我現在花粉過敏……丟了吧。”

葉書畫會不會花粉過敏,陸行深又怎麽會不知道?

但想到自己昨天以及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陸行深覺得,她要鬧點小情緒也是理所應該的。

於是,他淡淡一笑,討好一般地說:“既然書畫你不喜歡,那我扔了就是,反正也是不值錢的東西。”

話音落下,陸行深僅僅是隨手一丟,就把那價格不菲的玫瑰花丟到了垃圾桶邊上。

下一秒,他伸手牽住葉書畫的手……

他帶著她去的方向,是停車場。

葉書畫本能的想掙紮,她厭惡陸行深這個害死哥哥的凶手,他碰她一下,她都惡心到想吐。

可一想到和薄鏡的計劃,葉書畫終究還是強忍著心底升起來的惡心,擠出一抹淺笑,“陸行深,我們現在去哪裏?”

“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陸行深故作神秘。

葉書畫情緒不明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五分鍾後,葉書畫被陸行深帶著上了他的車。

他還主動湊過去,為她係安全帶。

係好後,因為隔得很近,他還有想要親她的心思。

親?

必不可能。

想也沒想,葉書畫直接抬手抵住陸行深的胸膛,“晨曦和季思思他們一家人現在在哪?”

葉書畫的詢問,問的陸行深很不高興。

他臉色一沉,語調冷冰冰的反問,“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書畫,別仗著我愛你,就為所欲為。”

他不高興了,葉書畫知道。

但……這關她什麽事?

“他們不是無關緊要的人。”葉書畫邊說邊擰起眉心,把自己的不悅表現的淋漓盡致,“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陸行深,你千萬別讓我後悔今天的決定。”

葉書畫一席話說得陸行深愣了好幾秒,隨即,他又哈哈大笑了幾聲。

“你想見他們?”他問。

“是。”葉書畫大方承認,並且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的伸手拽住陸行深的領帶,還特地輕輕一拉,“等我見了他們,親眼看著他們回了江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包括……”

葉書畫欲言又止。

這鉤子埋的……不可謂,不恰到好處。

陸行深被她勾得心癢難耐,當即拍板決定。

“好,本少爺今天就依了你。”

話分兩頭,再說薄鏡這邊。

葉書畫抵達盛京城的同時,薄鏡帶著陽一陽二以及一眾實力不凡的保鏢也到了。

他們按照約定,在盛京城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盛京飯店入住,等著葉書畫帶陸行深那條大魚入網……

此刻。

薄鏡在盛京飯店最頂級的幾個套房之一,站在落地窗前,聽著葉書畫身上監聽器傳來的,葉書畫和陸行深的對話。

剛開始還好,到了後麵,薄鏡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渾身也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森寒氣息。

陽一陽二全程站在薄鏡的身後,感受著從他身上彌漫出來的氣息以及看到他越發難看的臉色,兄弟二人別提多心慌了。

總裁啊總裁,這不都是您的主意嗎?這才哪到哪兒,您就如此大的反應……這要是夫人真跟那陸行深有點什麽?您還不把這盛京城給掀翻天啊?

唉,這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一物降一物啊。

毫不誇張地說,總裁的克星就是夫人。

嗯,鑒定完畢!

心裏思緒萬千,陽一嘴上也沒閑著,“總裁。您無論聽到什麽都別往心裏去,夫人跟那陸行深有不共戴天之仇,哪怕是做戲,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陽一話音落下,陽二隨聲附和道:“是啊總裁,憑夫人的聰明才智,不管陸行深如何巧言令色,都絕對沒有半點機會能占夫人便宜,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薄鏡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誹道:怎麽回事?怎麽一遇到關於葉書畫的事情,我就完全沉不住氣?這下可好,平白無故讓陽一陽二看了笑話!!

陸行深帶著葉書畫抵達那家精神病院,見到柳晨曦,季思思及其家人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嚇得夠嗆。

以至於,在看到陸行深帶著葉書畫走進來時,他們都以為是產生了幻覺。

“師傅?”柳晨曦剛喊了一聲,就瘋狂搖頭:“不不不,師傅在江城,怎麽可能會來盛京?”

“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一旁的季思思搓了搓眼睛,然後撞柳晨曦的胳膊,“可我好像也看到了葉小姐。如果真的是幻覺,我們怎麽會一起產生幻覺?”

“完了完了,在這個精神病院待得久了,我精神上估計真出問題了……”

聽著季思思自言自語的話。葉書畫語調不佳的質問陸行深,“你的人到底怎麽他們了?給人嚇成這樣。”

負責看管柳晨曦等人的醫生聽到葉書畫質問陸行深的話,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解釋:“陸少,請您明查,我們對他們一直都以禮相待啊。”

陸行深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醫生,話卻是問的葉書畫,“書畫,你想怎麽樣?”

“你說,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