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起床咯,太陽曬屁股啦~”

“媽咪~”

“……”

二寶一大早就來了葉書畫的房間,驚訝地發現她沒在**睡覺,而是站在陽台上曬太陽。

小家夥小跑過去,牽住葉書畫的手,“媽咪,起床了怎麽不下樓吃早餐呀?我和爹地在等你呢。”

聽著兒子的聲音,葉書畫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問:“葉子遇,你真的那麽喜歡薄鏡?”

二寶愣了下,認真地點頭,“喜歡爹地,更喜歡媽咪。”

小家夥說得葉書畫不知道是個什麽心情。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就牽著他的小手下樓去了餐廳。

薄鏡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看到葉書畫牽著二寶進來,他沒什麽表情地吩咐傭人開始上菜。

二寶把葉書畫牽到餐桌邊,很懂事地為她拉開椅子,“媽咪~你坐。”

“好!”應著兒子,葉書畫機械般的落座。

薄鏡昨晚把房間讓給葉書畫了。

他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是:“你待過的地方,我嫌髒。”

聽聽,這話是多麽過分!

可如今在餐廳裏頭再見,他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甚至於在早餐上上桌後,看著她說:“晚上回老宅吃飯,等忙完公司的事,我回來接你。”

“媽咪,爹地說忙完了回來接你。”二寶一邊起哄,一邊懂事得跟個小大人似的,“我放了學讓司機送去爺爺奶奶家就行,不用你們來接。”

葉書畫:“……”

可真是親生的啊。

為了給她,給薄鏡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煞費苦心!

這一頓早飯,薄鏡那狗男人和二寶胃口都很不錯的樣子,吃了很多,隻有葉書畫自己形同嚼蠟,心情超差。

早飯過後,薄鏡派司機送二寶去學校,他自己則是去了公司,偌大的莊園就剩下葉書畫、管家和一眾傭人。

一夜沒睡,葉書畫打算補個覺。可她人都還沒上樓呢,柳晨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傅,外公出事了。”

柳晨曦口中的外公是晚嬙的恩師閣岐山,聽聞他出事,晚嬙直接走出主樓,隨便挑了一輛薄鏡的車,絕塵而去。

“你們在哪?”車子駛離莊園好遠,葉書畫才問。

柳晨曦:“你在江城大學的醫學實驗室。”

葉書畫趕到實驗室的時候,閣岐山已經被她的師兄淩湛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但因為情況太突然了,他們隻能任由他躺在地上,沒敢移動。

嗯,生怕出點什麽事兒。

葉書畫套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醫用帽子手套,大步走到閣岐山身邊。

“淩師兄,老師情況如何了?”

淩湛麵色沉重,語氣之中盡是自責,“我瞧不出什麽來,隻能第一時間封住了老師的幾大穴位,又給他喂了一顆你研製的護心丸。”

葉書畫蹲下來,為閣岐山檢查。越是查,她的臉色也越是沉,最後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

“淩師兄,老師中毒了。”

說話間,葉書畫看向柳晨曦,“做過什麽吃過什麽見過哪些人?越詳細越好。”

柳晨曦仔細回想了一會,和葉書畫事無巨細地匯報:“外公因為我媽媽的事兒,近來醉心於研究能徹底根治紅斑狼瘡的特效藥,一大早說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我就開車接他然後一起來了實驗室。”

“沒了?”葉書畫邊給閣岐山解毒,邊問。

“應該沒了吧。”柳晨曦不太確定地低喃,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些事,陡然間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我想起來了。師傅,有人給外公送了一瓶水。”

葉書畫用的是醫學界失傳已久的九轉神針,對下手力道,紮進穴位的深淺尤為講究。

稍有不慎就會弄巧成拙,害人性命。

不過短短兩三分鍾,葉書畫額頭已經滲出細密汗滴。

淩湛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但又幫不上忙,隻能默默祈禱葉書畫千萬要把閣岐山救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閣岐山猛烈咳嗽幾聲後“噗~”地吐出一大口烏黑的血,再度暈厥過去。

看著那灘烏黑的血跡,葉書畫鬆了口氣。她一麵抬手擦汗,一麵問柳晨曦,“那瓶水呢?”

柳晨曦已經拿在手裏,就等著葉書畫要,她剛問他就把水遞過去,“師傅,在這。”

葉書畫接過水的同時叮囑淩湛和柳晨曦,“老師中毒的消息暫時不要泄露出去。”

薄鏡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腦中閃過葉書畫的臉。然後就想看看她在幹什麽,於是打開了莊園裏的監控。

陽一站在一旁,見自家總裁居然幹起了偷窺的勾當,很小聲地開口:“總裁,您若想知道葉小姐在做什麽,不妨打個電話?”

整個莊園的監控畫麵裏頭都沒有葉書畫的身影,薄鏡覺得是該打電話了。

他撥給管家,語氣不怎麽好地質問,“葉書畫呢?”

“少爺,葉小姐開車出門了。”

“什麽時候的事?”薄鏡語氣更不好了。

管家戰戰兢兢,“您出門後沒幾分鍾葉小姐就走了。”

薄鏡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該死的女人,都說讓她在家裏等,她居然敢跑?

因為不爽,薄鏡握著手機的指關節都泛起了白。他喚了陽一,神色陰鬱地吩咐,“備車。”

陽一:“總裁,您要去哪?”

薄鏡咬牙切齒:“葉書畫在哪,我就去哪。”

“知道了,總裁!”陽一應聲後就退出了薄鏡的辦公室。

這時薄鏡的手機響了,是好友司淮卿打來的。

“薄鏡,你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居然結婚了?恭喜啊。”

陽一這大嘴巴子,欠啊!

司淮卿似是猜到薄鏡會誤會陽一,忙為陽一解釋,“不關人家陽特助的事兒,隻是昨天我剛好在婚姻登記處。”

“你去婚姻登記處幹什麽?你又要結婚了?”薄鏡嗤之以鼻。

司淮卿顯然不想聊這個話題,很生硬地轉移開,但很見效。因為他說的是:“薄鏡,我在江城大學旁邊的餐廳看到你的新婚妻子了……”

司淮卿還給薄鏡發了一小段視頻。

視頻裏頭的葉書畫和一個男人麵對麵坐著,正談笑風生!

麵對他,她的臉色幾乎沒好過。

麵對別的男人,倒是很懂怎麽讓人愉悅嘛!

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