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書畫指著稱之為重頭戲的陸行深:“……”
好哇。
薄鏡葉書畫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敢打他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
等著吧,他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弄死薄鏡和那四個野種,再把葉書畫囚禁在身邊,永遠不讓她離開。
惡狠狠地想著,陸行深的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薄鏡順著葉書畫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好看到陸行深凶狠的眼神。他俊眉微擰起,陰惻惻的下命令,“陽一,揍他,打斷三根肋骨為準。”
陽一陽二需要防備的是薄鏡把陸行深給弄死了,打斷三根肋骨死不了人,兄弟兩人交換眼神後就真的動手了。
陽一可是個練家子。
他接連兩拳下去,陸行深的肋骨斷了不止三根……嘴裏的臭襪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痛到嗷嗷直叫!
陸行深痛苦,薄鏡隻覺得十分愉悅,他再度出聲,吩咐道:“吵得老子耳膜疼,給他吃點止疼藥。”
“是,總裁!”
在陽一陽二給陸行深吃止疼藥之際,薄鏡牽著葉書畫的手,走到了價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像是把玩什麽物件似的,“他用哪隻手碰你了?”
薄鏡嘴裏的這個他指的是陸行深,葉書畫知道。
她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小聲說:“左手摸了我的腰,右手摸了我的臉。”
“兩隻手都碰你了……”薄鏡的話拖著長長尾音。看著陸行深的眼神也是越發冷漠無情了,“那就把他的兩隻手都砍了吧。”
聽到要砍陸行深的手,葉書畫黛眉微蹙,下意識道:“別砍。”
薄鏡危險的眯起眼睛,目光收回,落到葉書畫臉上,“怎麽了?你心疼他?”
心疼陸行深?
怎麽可能,她隻巴不得他去死才好。
他問,她便搖頭,“不是。”
“那是什麽?”他再問。
葉書畫勾起唇角,“砍掉太血腥了。廢掉他的手而已,我有的是辦法。”
薄鏡:“……”
原來是他誤會了啊。
陽一陽二:“!!!”
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陸行深這個瘋批惡少,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斷了好幾根肋骨,痛到神魂震顫的陸行深:“???”
他剛剛聽到的是葉書畫的聲音???
她說……有的是辦法廢掉他的手???
想到自己因為麵對的人是葉書畫,才一點防備都沒有,如今落得個這步田地,陸行深真想給那什麽蟲上腦的自己幾個耳光。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沒用的。
於是,他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薄鏡,你算什麽東西?敢動我?不怕死嗎?”他因為肋骨斷了很痛,所以說話都帶喘,偏偏,態度還一如既往的囂張,“本少爺要是掉了一根頭發,你別想活著離開盛京城。”
“不,不止你,還有你的家人,你們整個薄家都得給老子從盛國消失……”
陸行深是懂威脅的。
威脅得恰到好處,也剛好觸碰到了薄鏡的逆鱗。
薄鏡眸子一沉,看著陸行深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個死人,“威脅我?用薄家威脅我……你,很好。”
“陽一。”
被點名的陽一畢恭畢敬應道:“總裁。”
薄鏡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又一句話,“砍下他一隻手,錄視頻發給陸家。”
“是,總裁。”
薄鏡說完,陽一應了聲,陽二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把斧頭,遞了過去。
陽一接過,直接高高舉起對準的是陸行深的左手。
“薄鏡。”葉書畫擔心徹底得罪陸家,所以語調很急,“別……”
葉書畫對陸行深沒有任何感情,叫停也無非是擔心他得罪陸家。
薄鏡都知道!
沒等她說完,他便湊在她耳畔低語,“區區陸家,還奈何不得我。”
“薄太太,你別擔心。”
在葉書畫耳側說完話後,薄鏡又催促陽一,“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砍?”
陽二:“總裁,您不是讓錄視頻嗎?我還沒準備好。”
薄鏡看了一眼,發現陽二正在架起攝影機,於是催促,“盡快。”
陽二:“是!”
…
該怎麽形容陸行深此刻的心情呢?
大概就是:從前都是他威脅別人,是他把別人綁起來,說要廢別人手,斷別人腳……
如今突然身份轉換,他成了別人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
說實話,這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而且他看得出來,無論是薄鏡還是葉書畫,亦或者是他們手底下的人,都不怕陸家更不怕他。
想他陸行深英明一世,難道真要葬送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下等人手裏?
不……
“無論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陸行深垂死掙紮,妄想對薄鏡以利誘之,“隻要你放了我。”
聞聲,薄鏡目光落到陸行深臉上,眼中盡是嗜血殺戮之氣,“可我現在隻想砍掉你的手……”
…
陽一在給陸家發視頻的時候,特地附上了盛京飯店的地址,還有房間號。
收到視頻的陸家眾人,當屬陸家老爺子最為憤怒。他看完就將手裏的iPad丟了出去,屏幕瞬間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遂,他怒道:“欺人太甚。”
“我陸家大少爺的手,是他們能砍的?老大,帶上人跟我去救你兒子。”
“今天老子要他們所有人都橫著從盛京飯店出來……”
陸老大是陸行深的親生父親,這一輩子就得了陸行深這麽一個兒子,所以才把陸行深千恩萬寵著長大。
可如今,就是他這麽寶貝的兒子,居然被不知名的小人物砍了一隻手……
此仇,必報。
陸老爺子話音剛落,陸老大就連聲應了好,開始去清點人手!!!
半個小時後,陸家老爺子帶頭,陸老大及上百人在後頭跟著,一行人浩浩****的出現在盛京飯店。
彼時,頂樓的套房內。
“總裁,陸家的人來了。”陽一匯報著。
薄鏡聞聲,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一腳踩在陸行深的臉上,有意無意地碾著,“都說陸家的人出了名的護犢子,今兒正好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