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鏡,我要盛國所有病人都看得起病……”
葉書畫的想法,薄鏡覺得很棒,因為這個世界上治不起病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
沒有錢,他們得了重病就隻能等死。
沒有錢,哪怕再怎麽不舍得,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摯愛的親人離開人世。
錢,從來不是萬能的。
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葉書畫的想法本該救很多人。
但……想法終究是想法。
從古至今,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私自利,斂財的人。
成立醫療基金會也好,怎麽樣都好,那些錢最後落在需要它的人手中,不足總金額的萬分之一。
心中如此想,薄鏡嘴上亦道:“想法不錯,實施起來有些難度。”
他的言下之意,她秒懂,她看著他,神神秘秘的一笑,“有你在,應該沒有難度。”
被她那神秘一笑整得頭皮發麻的薄鏡抽了抽嘴角,“葉書畫,我怎麽感覺你在算計我?”
“不是算計。”葉書畫收起手機,雙手勾住薄鏡的胳膊,在他的耳側小聲說了幾句話。
薄鏡因為她的話,情緒幾度變化,最後……他的眸底盡是驚訝,反問她,“你猜到了?什麽時候猜到的?”
“從你拿出那塊玉佩的時候。”葉書畫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目光灼灼與他的視線相對,“所以,我猜對了是麽?帝……薄……鏡!”
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人喊他帝薄鏡了,薄鏡一時有些恍惚。
但也隻是眨眼的功夫,他又恢複正常,抬手掐著葉書畫的下巴,“你知道的很多嘛。來,同我說說,你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瞞著我?”
“我有沒有秘密,你不清楚嗎?”葉書畫邊說,邊抬手握住薄鏡的手腕,“你不是派了陽三滿世界的查我?嗯?”
薄鏡:“!!!”
天曉得,他派陽三去查葉書畫的一切,就連陽一陽二都不知道。
那現在問題來了,她本人是怎麽知道的?
薄鏡心中所想,葉書畫清楚。她嘴角笑意漸深,為他解疑答惑,“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人給你報信了?”薄鏡眯起眼睛,問她。
葉書畫鬆開他的手腕,轉而勾住他的脖頸,“你猜呢?”
陽三辦事曆來穩妥,除了有人報信,薄鏡想不出別的可能。
如此,還有什麽好猜的?
“我不喜歡猜。”說著,他的手移到她腰間,“葉書畫,你這麽主動,是在√引我?”
“醫療基金會的事兒,你會幫我麽?”葉書畫不答反問,“我們是持證上崗的合法夫妻,你沒有理由要拒絕我吧?”
薄鏡並不想跟葉書畫聊這個,於是故意轉移話題,“持證是真的,上崗……還沒有來得及上。”
“……”葉書畫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薄鏡說了什麽,隻覺尷尬的要命。她抬手輕捶他胸膛,“薄鏡,你……你公然搞黃澀,你要不要臉?”
“都持證合法夫妻了,要什麽臉?”薄鏡邊說邊捏她的腰,“我跟你搞黃澀,你該感到榮幸。畢竟我們男人精力有限,在外頭搞了,回到家裏就懶得搞了。”
葉書畫還是頭一回從薄鏡嘴裏聽到這麽不符合他‘人設’的話……
她又驚又懵比,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好半晌,才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薄鏡,那你在外頭有女人嗎?”
薄鏡:“!!!”
嗬嗬~
葉書畫這該死的女人,關注點跟別人還真是截然不同……
“葉書畫,醫療基金會的事,你想都別想。”
薄鏡說讓葉書畫想都別想醫療基金會的事兒後,就再也不理她了。
葉書畫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她好像也沒說錯什麽,更沒做錯什麽啊,薄鏡這狗男人是在鬧哪樣?
下了飛機,回到薄園後,趁著薄鏡回房間換衣服的縫隙,葉書畫直接將人堵在衣帽間,“你是在搞冷暴力嗎?”
薄鏡不理她。
葉書畫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問:“你已經一小時三十五分鍾沒有跟我講話了,你打算冷暴力我多久?”
薄鏡還是不理她。
葉書畫:“!!!”
要不是打不過他,她真想#@%&*……
這時,薄母打電話來了。
她問:“書畫,你們到哪裏了?”
薄母這一問,葉書畫才猛地想起今天要接大寶二寶出院。她扶額,睜眼說瞎話地應,“媽,我們剛出門。”
薄母聽她這麽講,低聲叮囑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葉書畫收起手機,看向已經換完衣服的薄鏡。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對,他喉結滾動,和她道:“去換身衣服。”
葉書畫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話落,薄鏡尊腿一抬,走出房間下了樓。
…
等葉書畫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開車的人都在踩油門了。
她忙小跑了幾步追上去,剛要拉開後座的門上車,前頭開車的薄鏡開口了,“坐到前麵來。”
葉書畫:“……”
什麽情況?
薄鏡這狗男人竟然親自開車……
陽一陽二人呢?
葉書畫思索間,薄鏡質問的話傳入她耳畔,“怎麽,要我給你當司機?”
讓堂堂帝家少主給自己當司機?
不不不,葉書畫可不敢。
雖然,她還沒整明白薄鏡是怎麽從帝家少主成了江城薄家的人,但有一點她萬分確定:隻要這狗男人想,隨時可以回帝家……
她朝前邁了兩步,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上去,邊給自己係安全帶,邊小聲嘀咕,“我算哪根蔥啊,哪敢讓您給我當司機……”
薄鏡聽見了,就是懶得搭理。
葉書畫也不自討沒趣了,她安安靜靜的坐著玩手機。
抵達醫院,車停穩,熄火後,葉書畫下意識收起手機就要開門下車,卻驚訝的發現車門鎖了。
她訝異看向薄鏡,“嗯?”
薄鏡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隻是說了五個字:“沒有冷暴力。”
說完,他打開車門,率先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