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畫說現在要跟許江月喝頓酒的時候,屬實給許江月整懵了。

一夜沒睡,天都要亮了,不睡覺喝酒?

鬧呢?

“葉書畫,你沒事兒吧?”許江月說話間伸手去探葉書畫的額頭,並且感歎道:“也沒發燒啊,怎麽說話不著邊跡呢?”

“喂喂喂,你眼睛這麽紅,你不是要哭吧?”

“我沒事兒,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別……”

“葉書畫,你別……”

“………”

可惜了,無論許江月說什麽,葉書畫都聽不進去,眼眶是越來越紅。

許江月抽了抽嘴角,沒辦法隻能話鋒一轉,“好,喝酒,現在就喝,你不準哭。”

別看許江月是個女人,可實際上,她在哄人方麵的天賦,比薄鏡那種鋼鐵大直男也好不到哪裏去就是了。

除了用最原始的,最笨拙的法子“哄”葉書畫,再無他法。

葉書畫把許江月帶到了薄園主樓後麵的一棟樓,命幾個傭人幫著搬了燒烤架,準備了很多葷的素的串兒。

看著傭人們忙碌的身影,看著越來越多的串兒,許江月嘴角微抽,“書畫,就我們兩個人,真要這麽多?”

“不用擔心吃不完。”葉書畫笑得十分有深意,低聲提醒許江月,“再過會兒四個娃起床了,怕是不夠吃。”

許江月:“……”

她竟然沒想到這茬。

嘖,屬實草率了!

許江月沉默之際,葉書畫已經開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許江月接過就要喝,葉書畫急聲打斷,“烤串還沒烤好,你幹喝啊?”

“……”許江月有億點點無語。

汗,你遞給我不就是為了喝麽?

她看了一眼根本沒人烤串兒的燒烤架,小聲問,“所以……誰烤?為什麽還不烤?”

葉書畫嘿嘿一笑,“你!”

“我?”許江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睜圓了眼珠子,驚詫非凡地盯著葉書畫那張絕美的臉,“你看我像是會烤串的人?”

“我看你像!”葉書畫認真地說。

許江月嘴角直抽抽,“我從小到大最擅長的事情除了幹飯就是念書,烤串……這輩子都烤不了一點。”

“江月,你不要這麽絕對嘛。”葉書畫循循善誘,KFC許江月的意思不要太明顯,“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嚐試一下,你怎麽知道自己不行?”

“來,勇敢的邁出第一步,讓我們一起愉快的自給自足吧。”

“江月,相信你。”

最後的最後,當然是許江月在葉書畫如此這般的‘誘’導之下,真就化身許·燒烤·江月。

該說不說,聰明的人,大概率做什麽都能手到擒來。

盡管許江月開始的時候手忙腳亂,但絲毫不妨礙她短短數分鍾,就掌握了燒烤技巧。

伴隨著陣陣香氣四溢,葉書畫對許江月豎起了大拇指,“江月,你是我的神!”

被誇讚,誰能不心中歡喜?

許江月憨憨的順著葉書畫的話,接了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是是,我家江月最厲害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兒。”

“喏,你嚐嚐,我為你烤的愛心羊肉串兒。”許江月邊說邊將一串色香味俱全的羊肉串兒遞給葉書畫。

葉書畫接過,溫柔笑道:“謝謝我江月。”

她吃了一口,許江月就期待地問:“怎麽樣?好不好吃?”

“好吃。”葉書畫豎起了大拇指,開始讚不絕口……

許江月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將信將疑地問:“有沒有那麽好吃哦?書畫,我怎麽感覺你在誆我?”

“誆不了一點。”葉書畫邊說邊將一塊羊肉串放進許江月嘴裏,“你自己嚐嚐就知道了。”

味道真的好。

如果滿分是100分的話,那這一串羊肉串起碼也有個80分了。

第一次烤就能烤出80分以上的羊肉串兒,許江月確實有點點小驕傲。

“好吃。”說著她又拿了好些肉串,在燒烤架上操作起來,“我得多烤點,等會兒好下酒。”

葉書畫讚同地‘嗯’了一聲,“我也來幫忙。”

葉書畫和許江月認識那麽多年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一起烤串兒。

說實話就是:感覺真的很奇妙。

那種在小事情上配合無間,並肩作戰的感覺,無形之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傭人們準備好串兒,又將蘸碟什麽的打好,直接上前接手了葉書畫他們的‘活兒’。

這下,她們也終於騰出空來,邊吃串兒邊喝酒。

“書畫,71年的Lafei好難搞的,你這瓶哪來的?”

葉書畫很淡然的說:“薄鏡酒窖裏有十來瓶,我隨便拿了一瓶。”

“十來瓶???”許江月驚問:“他這麽大的手筆嗎?能不能偷兩瓶給我?”

葉書畫瞪了一眼許江月,輕喝道:“偷什麽偷,拿,我給你拿。”

“哈哈哈~對,拿。”許江月端起酒杯碰上葉書畫的酒杯,笑眯眯說:“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葉書畫點頭,“那當然!”

兩人各自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兩根串兒,許江月總覺得怪怪的,於是感歎道:“百萬一瓶的酒,我們用來下燒烤,真的暴殄天物啊。”

葉書畫:“……”

不提沒覺得,這一提,心在滴血。

百萬啊。

能夠幹好多事兒了。

話分兩頭。

薄鏡接到陽一電話,聽他匯報情況的時候,下意識的問了一嘴,“葉書畫睡了嗎?”

“沒有。”陽一是真的實誠,他一五一十,半點都沒有隱瞞的和薄鏡道:“總裁,夫人和許小姐正在3號樓搞小燒烤呢。”

“這天都要亮了,燒烤???”薄鏡覺得天方夜譚。

正經人一晚上沒睡覺,不是應該睡覺嗎?

她們還搞燒烤……

“是啊,還是夫人主動提的。”說完停頓了兩秒,陽一又想到葉書畫拿的酒,於是認真再道:“對了總裁,夫人拿的您酒窖的Lafei和許小姐喝。”

薄鏡:“!!!”

百萬一瓶的Lafei,葉書畫那女人拿去跟許江月下烤串兒???

薄鏡覺得頭都要炸了。

“拿了幾瓶?”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質問的話!

陽一仔細回憶了下,應:“目前就一瓶。”

薄鏡:“……”

好一個目前。

聽這意思,回頭還有可能拿第二瓶第三瓶唄?

薄鏡瞬間坐不住了,連個招呼都沒跟陽一打,就掛斷電話聯係葉書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