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笙醒了以後看了她一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小白兔現在在想什麽。

她肯定是滿肚子都是恨,恨不得把他給撕成一片一片的,從她夜裏從低泣到罵人就知道了。

蔣笙假裝沒睡醒,隨即翻了個身,胳膊一抬,直接翻到了陳棉身上。

陳棉心裏正罵他罵得要死,被他翻身的動作一嚇,什麽都忘了。

她還光著呢,一動都不敢動,最後被壓的時間長,迷迷糊糊的,又接著睡了,等她再醒了,蔣笙已經上班去了。

為了生孩子,陳棉忍了。

她本來是琢磨吧,睡都睡了,能生孩子就行。

結果,到了晚上,蔣笙跟她說:“棉棉,你上中學的時候沒有學過生理衛生課?”

“生孩子不是一個晚上就行的,那就跟中獎似的,純粹看運氣的。有的人一次就中了大獎,有的人一輩子都中不了獎……”

陳棉傻眼了,他的意思,他們還得睡一塊這樣那樣的做運動?

蔣笙理所當然地又一次進了主臥,理所當然地在晚上的時候享受丈夫的權利。

陳棉覺得第二次比第一次好點,最起碼沒那麽疼了,隻是她每次都是死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偏偏蔣笙作為男人的那點征服女人的心思,一點都不少。

可惜陳棉不懂,男女的差別也在這方麵體現出來了,一個死不吭聲,一個就死活想要她出聲,這對夫妻都在各自較勁呢。

最後到底是誰贏了也沒人知道,反正陳棉覺得自己很悲劇。

確切地說,自打她決定生個孩子,應付自己那官婆婆開始,就很悲劇。

陳棉自己以為他們睡一塊也就這一陣的事,以後那肯定還是要恢複到以前的那種生活狀態的。

晚上兩人吃飯,她問蔣笙:“你把你書房的床換成躺椅了,你以後睡覺難不成隻睡躺椅?”

蔣笙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們主臥有床,我幹嘛要睡書房?”

陳棉睜大眼睛瞪著他,努力地強調那個房間和大床的歸屬權,“主臥那是我的床!”

蔣笙拿起餐巾布擦擦嘴,站起來說:“棉棉,你說錯了,你應該說那是我們的床,夫妻共同財產,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說完,蔣笙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呆若木雞的陳棉身後,俯身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再見棉棉,今天工作愉快,我們晚上見。”

陳棉在蔣笙走後才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怎麽變成這樣了?

他們不就是為了生個孩子才努力的嗎?

他們不該是生了孩子就要恢複以前的狀態的嗎?蔣笙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他打算賴皮說話不算話就賴在她的房間裏不走了?

晚上見麵時,陳棉努力地跟蔣笙講道理。

蔣笙一邊去拿衣服去洗澡,一邊跟陳棉說:“棉棉,你是不是記錯了?”

“說生孩子的是你,定日子的也是你,我怎麽不記得我說你一生孩子我就要當和尚的話?”

陳棉:“!”

她現在確信了,蔣笙就是一隻披著人皮道貌岸然的狼。

陳棉臉漲得通紅,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蔣笙站在洗手間門口,貌似無辜地問她:“還有話?要是沒有我先洗澡了。”

陳棉一扭身就走了,她可真是被氣死了,就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中獎的孩子,她就被人欺負死了。

可這事陳棉還不知道要跟誰說,司藍那死丫頭德性都擺在那了。

從一開始就嚷嚷要她拿下蔣市長。

顯然,司藍跟秦朝那方麵很和諧,她還努力慫恿她也這樣,這就是陳棉痛苦的地方。

對蔣笙吧,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什麽心思,不過她心裏有疙瘩,因為她知道蔣笙中意穆曦。

穆曦在蔣笙心裏才是妻子人選,要不是因為穆曦結婚生了孩子,現在的她肯定就是蔣笙的老婆。

陳棉跟蔣笙結婚,說白了就是帶著目的,要交付感情,她肯定沒那麽容易。

隻不過這一陣,兩個人的關係因為孩子不得不走進一步,陳棉的心裏又開始打鼓了。

毫無疑問,蔣笙的個人條件極為優秀,即便他沒有現在這個身份,他本身這個人可以說也是出眾的。

如果沒有穆曦,陳棉直接和蔣笙,或許什麽都簡單了。

陳棉跟蔣笙,就是小雞仔跟黃鼠狼,她肯定鬥不過。

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蔣笙在想什麽,她看不透。

司藍也說了,男人沒有愛也可以有性,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男人出去找女人?

蔣笙對她是什麽心思陳棉不知道,更不知道蔣笙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隻是為了生個孩子才跟她表現的那樣,陳棉同意生孩子她自己覺得是迫不得已,交心她卻是不願意的。

陳棉沒結婚之前就是盼著天上能掉下個李晉揚一樣的男人,李晉揚沒有,倒是穆曦給她送了隻叫蔣笙的男人。

其實蔣笙怎麽想的很簡單,既然他跟陳棉注定要一輩子捆綁在一起了,那兩個人就盡量往好裏處,別的沒想法。

不得不說,蔣笙開始是覺得陳棉就是那種標準的淑女,幹什麽都是中規中矩的。

這種人工雕琢出來的淑女怎麽說呢,蔣笙其實並不喜歡,他唯一看中的就是陳棉的背景很幹淨。

但是現在,蔣笙越來越覺得他那小嬌妻似乎被雕琢得有點過頭了。

過頭的感覺就是並不完美,最起碼,她的某些反應在蔣笙看來還是很可愛的。

比如,她對生孩子的認知,對男人的了解,這些對蔣笙來說真是很少見。

他就沒見過還有哪個二十六七歲的大姑娘,對這些事還那麽天然呆的,偏偏陳棉自己還覺得她是在據理力爭。

蔣笙對穆曦,最早的時候其實是緣於好奇,好奇李晉揚那樣的人物,怎麽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那樣上心。

再見穆曦時,蔣笙一直覺得那是種讓他眼前一亮,類似於驚豔的視覺衝擊。

男人女人都是視覺動物,而男人更勝一籌。

那時候的穆曦正是嬌豔欲滴的年紀,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甚至一個撅嘴的動作都能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