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匆匆地來到醫院,看到薄蘭隻是脖子上受了點傷,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看到自己小心嗬護的女兒受了傷,她還是十分火大。
她問薄蘭:“是誰?是誰把你的脖子弄成這樣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薄母咬牙切齒,十指深陷掌心,幾乎要把掌心都戳破了。
如果現在那個人在她麵前的話,她都能把人給撕碎了!
薄蘭可憐巴巴地看著薄母,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她說:“是舒兮,都是舒兮害的!”
她添油加醋,說舒兮壞,她明知道那個劉子賢是個殺人犯卻不跟她說,硬是看著她一頭紮了進去,還害得她被殺人犯挾持。
她嗚嗚地哭著,抱著薄母的手,眼淚都浸濕了薄母的衣袖。
“媽咪,那個舒兮真的太壞了,她根本就是想我死啊。”薄蘭在心裏恨死了舒兮,恨不得她沒有什麽好下場才好呢。
薄母心疼極了,她摸著薄蘭的頭,眸光微沉,眼裏閃過一抹毒蛇般的光。
她對薄蘭說道:“那個舒兮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在薄家待不下去!”
薄蘭抓著薄母的手,晃了晃,她撒嬌地說道:“媽咪,我真的太討厭那個舒兮了,你快點好不好?”
薄母柔聲安慰道:“好好好,媽咪都聽你的。”
安撫好薄蘭以後,薄母本想讓人把薄暮年和那孩子的樣本送去做親子鑒定的。
但是她又怕自己沒盯著會出差錯,所以她還是決定自己去。
薄母做完一切,這才準備回薄蘭的房間去找薄蘭。
她在走廊上碰到了舒兮經過,她的眸光微沉,臉黑得就像是鍋底灰一般。
她快速地朝著舒兮走了過來,並大聲說道:“舒兮!”
這時,舒兮回頭了,隨著她回頭的還有好幾個人,其中包括李澤,孟瀾,孟汵,蘭夫人,林媽,柳明,薄老爺子,孟國帆等等。
她嚇了一跳,好大陣仗!
是怕她找她算賬,所以找了那麽多人過來嗎?
她才不怕呢,別以為人多勢眾就很了不起了。
薄老爺子看到薄母,眸光微沉,他一張臉都是黑的,他冷聲說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薄母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薄老爺子也在。
她剛剛心裏著急,一心隻想著找舒兮報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原來薄老爺子也在。
因為上次大寶的事,薄老爺子對她還有意見呢,現在看到她自然是不高興的。
她要是聰明一點的話,早就該走開了。
但是她又不想錯過教訓舒兮的機會。
她說:“爸,你是我的家翁,我要是做錯事了,你教訓我,我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不的。”
薄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他說;“那是自然,你一個做媳婦的,輩分比我小,你要是敢頂撞我,那就是不分尊卑!”
薄母說:“那現在舒兮做錯事了,我教訓她,是不是也是應該?”
薄老爺子想也不想就說道:“不應該。”
薄母臉上的笑容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薄老爺子,他什麽意思?這護短也護得太明顯了吧?
薄母氣憤地說道:“爸,你不覺得你這麽說,很過分嗎?難道舒兮做錯事了,不用批評?”
薄老爺子說:“兮兮根本不會做錯事,要是做錯事也是你做錯。”
薄老爺子說:“本來我也想去找你的,既然你現在來了,那你跟我過來,向大寶道歉。”
“你說什麽?道……道歉?”
薄母眉頭擰成了一團,她說:“就算是要道歉也是舒兮向小蘭道歉,是她害得小蘭被殺人犯割傷了脖子。”
“不分青紅皂白,蠢鈍如豬!”薄老爺子看著薄母,氣憤地跺跺腳。
他拿起手裏的拐杖就要朝著薄母打過去。
薄母嚇了一跳,這老爺子真是蠻不講理!
這時,孟汵走了過來,一把攔住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看向孟汵,眉頭微擰,那眼神仿佛在說,關你什麽事?
孟汵說:“別打,別打得太小力了,用力地打。”
她放開手的瞬間,偷偷地壓了薄老爺子的手,給他施了點力。
薄老爺子一棍子打了下去,打在薄母的背上。
薄母沒想到薄老爺子會如此用力,她背上一疼,整個人差點暈死過去。
她這麽大一個人了,居然疼得哭出聲來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薄老爺子看著薄母的反應,他愣住了。
奇怪了,他剛剛好像也沒有很用力啊,為什麽薄母的反應會這麽大呢?
“你立即去跟大寶道歉。”
薄母說:“我不去,我要去看醫生,我好疼。”
“就這麽輕輕地打你一下,用不著裝成這樣吧?”孟汵嘴角微勾,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她轉頭一看,就看到了舒兮,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仿佛什麽都看透了一般。
孟汵假裝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視線。
她就不信了,舒兮還會為了幫一個外人而為難她。
薄老爺子對薄母說道:“你這個蠢貨,男人是薄蘭她自己找的,兮兮勸過她不要跟那個人在一起,她不聽,你們還要賴到她的身上去?
就沒見過你們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
要是我們家老大還在世的話,我就讓他休了你這個蠢貨!”
薄母也怒了,拿一個死人老教訓她,把她當什麽了?!
她說道:“你是想休了我,你還想把家裏其他人都趕走,好讓你那個私生子能登堂入室!
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你……你……”
薄老爺子被氣得心梗,他就沒有見過這麽蠢的人。
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
看到薄老爺子不妥,舒兮立即來到薄老爺子的身邊,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看薄老爺子麵色還是有些異樣,舒兮又給他把脈,針灸。
薄老爺子的麵色這才好看了些。
“媽,爺爺,你們在幹嘛?”
薄暮年匆匆趕來,就看到薄母癱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樣子。
而薄老爺子的麵色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