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們,她們那點伎倆,都不夠看的。”

薄老爺子都已經懶得搭理薄母和薄蘭了,她們兩個人就喜歡鬧騰,但是鬧來鬧去,最後還是什麽都得不到,何必呢?

“走吧,大寶在等著我們。”薄老爺子和林管家就這麽走了。

薄蘭餘光一掃,正好看到了薄老爺子和林管家,她對薄母說道:“媽咪,我怎麽看到爺爺和林管家了?是爺爺不舒服嗎?”

薄母冷哼了一聲說道:“是那個傻子,住院罷了,我們不用管他。”

薄蘭哦了一聲,她說:“媽咪,那個傻子跟爺爺到底是什麽關係啊?為什麽爺爺這麽重視他?”

薄母說:“我猜,他就是你爺爺在外麵的私生子生的孩子,以後是回來跟你哥爭家產的。

我早就跟你哥說過這件事了,你哥一點都不在意,還調轉槍頭來對付我。

你哥那種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別人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說什麽都是錯的!”

薄蘭對薄母說道:“媽咪,大哥早就不是以前的大哥了,自從他和舒兮好了以後,他整個人就變了。

我真的很難過,他會為了舒兮而罵我!”

薄母說道:“所以,我們就更不能讓舒兮那個賤人留下。”

嚴城站在身後,把薄母和薄蘭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對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那人湊到他的跟前,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那人頻頻點頭。

薄母和薄蘭正準備坐電梯去停車場的時候,突然眼前的視線一暗,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們的麵前,擋住她們的視線。

薄母眉頭微擰,不悅地說道:“你要幹嘛?”

男人恭敬地對薄母說道:“薄夫人,您放心,我是過來跟你們做一筆交易的。”

“交易?”薄母看著男人,眼裏閃過一抹狐疑,她說,“我為什麽要信你的?

你要做什麽交易?”

薄蘭拉著薄母的手,她說:“媽咪,我們可以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倒覺得這個男人敢明目張膽地找過來,定不會簡單。

薄母本來是不想搭理這個男人的,但是看到薄蘭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就勉為其難地讓男人跟著她們來到附近的咖啡店。

他們特意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薄母戴著墨鏡,一隻手扶著墨鏡框,一隻手態度傲慢地敲了敲桌子,慢吞吞地說道:“說吧,什麽交易?”

男人倒不覺得她的這個態度有問題,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多了去,比薄母這種更加傲慢的,他也不是沒見過。

特別是在京城這種地方,薄母在他們的眼裏就隻是江城來的暴發戶罷了,一點氣質都沒有。

男人緩緩地說道:“二位,我看你們是從鑒定科出來的。一定是有點煩惱的吧?不然也不會這麽不高興。”

薄母有些戒備地看著男人,說道:“你什麽意思?”

薄蘭倒是來了興趣,她是年輕人,接受新鮮事物的速度可比薄母快多了。

她對男人說道:“你有辦法解決?”

男人趕忙討好地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辦法永遠比問題多。隻要你有困難,我都能幫你解決。”

薄蘭試探地看著男人,她把親子鑒定報告遞了過去,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幫我把這裏麵的數據改成百分之一百,我就相信你。”

男人看著薄蘭,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恐怕不行。”

薄蘭被男人氣笑了,她有些不屑地說道:“不是說你很厲害,什麽都能解決嗎?

看來你的自信隻是笑話罷了。”

男人皺了皺眉,薄蘭的嘲諷實在是太刺眼了些。

他對薄蘭說道:“小姐,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下,在醫學範疇來說,並沒有百分之百這樣的說法,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隻怕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發現錯誤。”

薄蘭眸光一沉,眼裏閃過一抹羞憤和不悅,她說:“你什麽意思?”

他倒是好意思,把她給嘲諷了,別以為她看不出來!

男人說道:“小姐,我隻是好心提醒罷了,你也可以不信。”

薄蘭抿著唇,不說話了。

其實她是信的,但是她又不想承認自己愚蠢,連這點事都不知道,要是說出去了,肯定會被人笑的。

仿佛是猜到薄蘭在想什麽似的,男人又說道:“你們放心,不管你們做什麽,這都是你們的自由,我是不會幹涉的。更不會對外說。”

薄蘭雙眼一眯,她看著男人,說道:“你保證?”

“我們這一行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薄蘭這才說道:“行,我就信你一次,多少錢?”

男人豎起一根手指頭,看著薄蘭。

薄蘭說:“十萬?沒問題。”

男人搖頭,他說:“小姐,我這裏是正規的,隻要拿出鑒定,到醫院查也是查不出任何問題的,所以,你覺得十萬塊能搞定了?”

薄蘭沒想到這個人還能獅子大開口,她說:“難不成你還要一百萬?”

男人說:“這是市場價,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

薄蘭雙眼一眯,她又不是傻的,去問了,豈不是告訴別人,她要做什麽勾當?

她沒出聲,男人就知道薄蘭已經上當了。

“囡囡,”薄母對著薄蘭招招手,她說,“隻是區區一百萬罷了,隻要能把舒兮解決了,這點事不算什麽。”

薄蘭也是這麽想的,一百萬而已,對她們這種家庭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薄蘭說:“你把鑒定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可不行,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騙我?先交定金,後麵等我把鑒定弄好了,你們再給尾款。”男人說道。

薄蘭心想這也不是不行。

兩人給了五十萬,高高興興地走了。

就算真的被騙了,才五十萬而已,這可比那些普通人拿出五十塊還要輕易。

很快,男人就給嚴城打了電話:“老大,成了。那兩個就是蠢貨,會更容易就相信我了。”

“很好。”

嚴城坐在車裏,把手裏的煙頭丟在地上,他的嘴角一勾,眼裏掠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