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被阿紫毫不留情麵的戳穿,他的臉有些掛不住。
他還以為他做的一切已經迷惑了阿紫,不然她怎麽會對他這麽好呢?
他說:“不,不可能的,如果你知道我的目的,你為什麽還會……”
阿紫看著段銘,冷笑了一聲,眼裏掠過一抹嘲諷。
“別以為隻有你才有目的。”
段銘錯愕地看著阿紫,瞳孔微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紫。
他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的!”
阿紫仿佛覺得傷害他不夠深似的,還要給他補上一刀,她說:“你隻是我的玩具罷了,不然在這裏的日子這麽無聊,我怎麽過?”
段銘搖了搖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麽利用我?”段銘一臉憤怒地看著阿紫,他心裏更是又氣又急,他無法接受阿紫原來這麽對他。
他還以為阿紫喜歡他呢,這麽想來……
他還以為,不用被一個醜女喜歡,他應該會很喜歡才對,為什麽在知道阿紫隻是利用他以後,他的內心會這麽難過,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胸口處,幾乎透不過氣來。
楊勇看著段銘,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段銘以為他是在做戲,他以為他是在做戲,卻不料原來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阿紫了,所以才會在得知阿紫利用了他以後,如此的憤怒。
阿紫的樣子雖然是很難看,但是她卻有人格魅力,會讓人漸漸地喜歡上她。
他一開始看到阿紫的時候,也會被她的樣子給嚇到,還覺得阿紫非常毒舌,很討厭。
但是接觸以後,他才發現,原來阿紫很好,是個嘴硬心軟之人。
不過,段銘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因為他背叛了阿紫。
“所以,你是奸細?你為上麵的人幹活?”
楊勇舉起手朝著段銘襲了過去,但是他卻被阿紫攔了下來。
楊勇愣怔了一下,一臉錯愕地看向阿紫,他的眉頭漸漸地擰成了一團。
難道阿紫她……
她真的喜歡上段銘了?
阿紫說道:“他現在還不能有事,因為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跟嚴城一樣的藥。”
楊勇點點頭,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段銘。
現在,他一點都不嫉妒了,反而覺得很爽。
段銘身體晃動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仿佛要把掌心戳破。
他很生氣,因為阿紫利用了他,還給他下藥。
但是他一開始也是在利用阿紫,所以他根本沒有權利去罵阿紫。
這時,阿紫溫暖的雙手伸了過來,壓在他的手腕上。
他掙紮了一下,隨即便怔怔地看著阿紫。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隻手是那麽的暖和,但是心卻是冷的。
“藥性開始發作了,但是還沒完全起作用,還是要等一下。”
阿紫打發那些人回去睡覺,她說:“鬧了這麽久,我也困了,你們不睡,我還要睡。”
阿紫作息很有規律,到點了就要睡覺,不然她會因為休息不好而心情不好,到時候就很容易發火。
楊勇把段銘綁了起來,他問阿紫:“把他放在哪裏?”
段銘的房間要給薄暮年和小武睡,所以隻能把段銘丟到別的地方去了。
阿紫的身體頓了一下,她頭也不回地說道:“柴房。”
楊勇因為解決了一個情敵而感到非常高興,走路仿佛帶風,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把人拎到柴房附近了。
“阿紫。”
段銘在阿紫的背後叫了一聲。
阿紫沒有動,但是段銘看得出阿紫在等著他,他心裏浮起一抹期待。
或許,在她的心裏,也是有他的。
“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
楊勇眉頭一擰,眼裏閃過一抹殺意,他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段銘瞪了楊勇,說道:“這是我跟阿紫之間的事,關你什麽事?”
楊勇冷哼了一聲,怎麽就不關他的事了?
在這裏,就他和段銘喜歡阿紫。
阿紫不喜歡段銘,不就喜歡他了?
段銘看著楊勇,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冷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平時段銘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在開玩笑,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他能感覺到,段銘說這番話的時候的嘲諷是真真切切的!
他是哪裏來的自信?除非……
他朝著阿紫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心裏閃過一抹慌亂。
不得不說,在身高還有樣貌上,他都比段銘差了不止一分半點。
“閉嘴!”
“沒有。”
不遠處的阿紫突然開口,她說:“問完了?”
也沒等段銘繼續開口,她轉身回了房間,砰一聲把門關上,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段銘。
段銘還在心裏想,阿紫沒有回頭,就是因為她心虛,她還是喜歡他的,一定是!
楊勇一巴掌拍在段銘的頭上,他說:“阿紫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你就不要在這裏發瘋。”
段銘回應似的瞪了楊勇一眼,說道:“要你管。”
他的話音剛落下,他就被楊勇踹進了柴房裏,並關上門:“閉上你的狗嘴。”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一場鬧劇終於落幕,小武移開視線,關上門。
突然,他留意到一道視線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他尷尬地笑了笑,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薄暮年看著他,說道:“沒想到你還對這種事有興趣。”
他還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小武應該受到了磨煉,對這些事應該沒有太多的興趣才是,像他。
小武對薄暮年說道:“平時這些事我是不感興趣的,除非像今天的這樣。”
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是這些人搶著喜歡一個容貌駭人的女人,讓他感觸頗深。
這就是很多人追求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因為那個人的外貌而是內心吧。
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絕大多數人都會先入為主,對一個樣貌不好的人沒有什麽好印象,即使知道這樣想是錯的,但是卻沒法阻攔自己這麽想。
小武承認,他以前也是這樣的人麵對長相猥瑣的人,他會憑直覺覺得那個人是壞的。
薄暮年笑了笑,看著窗外,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