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好累啊。”小師弟可憐巴巴地看著舒兮,求安慰。
舒兮淡淡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師弟,辛苦了。”
小師弟撇撇嘴,所以呢?就這?
他嘀咕了一句:“不辛苦,命苦。”
舒兮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又一次睜開了,她看向小師弟,挑挑眉,說道:“你說什麽?”
小師弟幹笑了一聲:“哦,沒什麽。”
突然,小武輕咳了一聲。
舒兮循聲看了過去,隻見祝婆婆已經醒過來了。
舒兮順手拍了拍薄暮年的手,薄暮年立即明白了舒兮的意思,他伸出手,讓舒兮抓著他的手,撐著舒兮站了起來。
舒兮和薄暮年朝著祝婆婆的方向走了過去,祝婆婆本來還想逗長老一下,看他敢不敢對她說實話的,但是她突然感覺眼前的視線一暗。
正在她困惑之際,她一抬眸就看到了舒兮和薄暮年。
她的眉頭一緊,眼裏閃過一抹戒備。
她說:“你們……你們要幹嘛?”
舒兮說:“別緊張,我懶得對你下手。”
祝婆婆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又十分不爽。
啊,不是。
舒兮這是什麽意思,她這話說得,好像很嫌棄她的樣子。
她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但是當她的視線掃向一旁的薄暮年時,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眉眼間有山河,眼中更是又虎狼之氣,氣場上自帶攻擊性,讓人不敢長時間跟他直視。
哼,舒兮本來就夠厲害了,沒想到她找的男人也不簡單!
她心虛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舒兮又說道:“你之前讓園區的人進來島上,是如何做到的?”
祝婆婆心裏一喜,心想你剛才不是很得意的樣子嗎?現在不還是得求到我這裏來了?
她抬眸看向舒兮,說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舒兮眸光一沉,就這麽看著她,也不說話。
這時,長老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祝婆婆的衣角,低聲對祝婆婆說道:“夠了,趕緊跟他們說了吧。”
不然她還真想讓那些人發火嗎?
祝婆婆說:“怕什麽,她的手上已經沒有山神了,誰厲害還不……”
突然,她滿臉驚恐地發現,她隻是覺得脖子上一疼,好像被什麽叮了一口,然後她就說不出來了。
她憤怒地看向舒兮,那眼神仿佛要把舒兮給吃了。
麵對祝婆婆這種人,舒兮給不出什麽好麵色,她說道:“既然嘴巴不會說話,那就別說了。”
長老滿臉驚恐地看著舒兮,舒兮從未在他們的麵前表現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原來舒兮的醫術也這麽厲害!
難怪最後阿紫的那本醫書會落到舒兮的手裏。
像他們這種不懂醫術的人,就算有那本醫書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說舒兮隻是隨意翻閱一下醫書就能這麽厲害,隨便就能封住一個的嘴巴讓人說不出話的話,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他覺得,舒兮一定是本來就會醫術的,隻是一直沒有在他們的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不然,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可能隨身帶著針?
“舒兮,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嘴巴比較倔一點。”
長老又看向祝婆婆,說道:“快說吧,是怎麽回事?”
舒兮看向長老,問道:“你不知道?”
長老說:“我和楊勇都不知道,阿紫和她比較清楚。”
舒兮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她又看向祝婆婆,說道:“嘴巴長在你身上,說不說,就看你了。”
祝婆婆本來還想繼續倔強一下的,平時她不說話也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一旦自己本來可以說話,現在又不能說了,反而就覺得難受。
她一直想說話,但是又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挺難受的。
她隻好對著舒兮點了點頭,一副妥協的樣子。
舒兮這才給她解開啞穴,並不忘警告她說道:“好好說話,不然,我不介意讓你以後都說不出話來。”
祝婆婆心裏委屈得不得了,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說:“是孟汵那個瘋婆子的血,再加上阿紫的調配,讓那些血的味道被掩蓋,不然那些人知道自己喝人血,估計會瘋掉。”
舒兮想到了什麽,眸光沉了沉。
對了,小師弟剛才也說了,所有人進島之前都喝過藥,那些藥裏有淡淡的血腥味。
這麽說來,估計孟汵的血才是關鍵。
隻有孟汵的血可以,還是說,她的血也可以?
還有,當初那些進來島上的人都被舒兮用大黑消除了記憶,那些人應該不會記得這些離奇的記憶才對。
這麽說來,到底是誰把喝了孟汵的血就能上島的事告訴嚴城的?
嚴城帶了這麽多人進來,那孟汵豈不是很危險?
舒兮不由擔心起孟汵和侯一凡的情況來。
隻可惜了,嚴城死之前,都沒有告訴她孟汵和侯一凡的消息。
仿佛這些天,她受的那些苦都白費了一般。
舒兮看著祝婆婆,又一次問道:“是不是你把這件事告訴嚴城的?”
祝婆婆一臉無辜地看著嚴城,說道:“我一直被困在這座島上,壓根就沒出去過,怎麽告訴他這些事?
你要找個理由除掉我,也用不著用一個這麽拙劣的。”
舒兮皺了皺眉,倒也不再說什麽。
薄暮年說:“站了這麽久,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
舒兮點點頭,不得不說,她懷了兩個確實會比單胎的要辛苦,肚子才五個月左右,看起來就已經很大了,好像快要生了一般。
突然,她感覺到了胎動,不知道是哪個小家夥動了一下,動靜還挺大的。
她抓住薄暮年的手,激動地說道:“你快摸摸,小家夥們在動。”
前幾天大家都太累了,舒兮就算感覺到他們在動,好像動靜也沒有那麽大。
現在終於閑下來了,突如其來的胎動讓她忍不住想要跟薄暮年分享。
薄暮年一臉驚喜地看著舒兮,他說:“孩子現在就可以動了?”
舒兮一臉無語地看著薄暮年,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遇到孩子的事,就好像變成了白癡了呢?
她說:“四個月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動了,但是那時,你不在,所以……”
薄暮年看著舒兮的腹部,深眸裏閃過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