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遠處都還沒看得見,他們到底在看什麽呢?”蘭夫人笑著說道。

“不知道啊,反正他們高興就行。”孟瀾說道。

薄暮年又偷偷地蹭了過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蘭夫人和孟瀾,你們隨便一個人把娃給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就是說,哪有一個人當爸爸的,這麽可憐,娃出生都這麽久了,他都還沒怎麽抱過他自己的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娃不是他的。

蘭夫人對薄暮年說道:“暮年,你要適應一下。”

薄暮年一臉困惑地看著蘭夫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適應什麽?”

蘭夫人說道:“以後你回去上班了,自然就不能抱娃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幫你提前適應。”

孟瀾說:“沒錯,現在開始,你就要開始適應了。”

薄暮年:“……”

薄暮年試探地問道:“你們不累嗎?”

蘭夫人和孟瀾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累。”

薄暮年又一陣無語。

要是說過了新鮮勁兒了,也該放手了才對,但是他們仿佛就沒有失去新鮮勁這種說法,一直以來都是抱著兩個娃不肯撒手。

李澤走了過來,拍了拍薄暮年的肩膀,他看著薄暮年,眼裏閃過一抹同情。

別說薄暮年了,就連他都沒有什麽機會碰到兩個娃。

他已經可以想象,要是出了外麵,家裏的人多了起來,這兩個娃的受歡迎程度,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到時候他就更沒有機會碰娃了。

薄暮年歎了口氣,既然不能抱娃了,那他去陪老婆吧。

不料,又被人攔了下來:“兮兮已經休息了,別進去吵她。”

薄暮年:“……”

敢情,他裏外不是人唄。

林媽看向薄暮年,說道:“不過,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薄暮年看著林媽說道:“林媽,你有什麽話就跟我說。”

林媽說:“你老婆和孩子們的口糧很快就要被人偷完了,你要是能去幫我們抓到那個偷雞賊,或許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你抱娃的。”

薄暮年眼睛一亮,他說:“林媽,你確定嗎?”

“林媽什麽時候騙過你?”

“行,我立即就去。”

薄暮年帶著人離開了,林媽這才跟孟瀾她們交換了視線,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我這一招好用吧?

孟瀾直點頭,那表情仿佛在說:誰說不是呢。

把薄暮年打發走了,他們終於可以好好地逗娃玩了。

薄暮年和幾個人守在雞圈附近,一直從白天到晚上,都任何的動靜。

“爺,會不會是林媽騙我們的?”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說道:“不會,林媽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既然薄暮年都這麽說了,他們隻能躲在附近繼續觀察。

不過那個偷雞賊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埋伏在附近了,薄暮年他們守了一天一夜,但是卻毫無收獲。

“爺……”

有人打著哈欠,紅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薄暮年。

大家都很累了,又在做一件毫無結果的事,還不如回去休息?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守在這裏抓一個偷雞賊,本來就是殺雞用牛刀。

如果守了這麽久都還沒抓到人,那就更丟臉了。

突然,他看到薄暮年的視線朝著不遠處看了過去。

竟然有人在附近走動!

如果不是薄暮年注意到的話,他們壓根就不會發現!

太離譜了!

他們並沒有動,而是等著薄暮年發號施令。

薄暮年並沒有讓他們動,而是等著那人朝著那邊靠過去。

有人看著那個人不由在心裏想到:這人真是奇怪,人家幹壞事一般都是瞎燈黑火的,他倒是好,大白天才來偷,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就在這時,林媽正朝著雞圈這邊走了過來。

她遠遠地就看到有一抹人影在雞圈裏。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薄暮年他們,但是定睛一看,不對勁!

那個壓根就不是薄暮年的人!

真是奇怪了,薄暮年那些人都去哪裏了?不是說好了要幫她抓偷雞賊的嗎?

難道他們都去偷懶了?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薄暮年也能這麽不靠譜的。

看來她信錯人了。

她大喝了一聲:“別跑,你這個偷雞賊!”

然後她朝著偷雞賊的方向跑了過去。

薄暮年和他的手下一看,要壞事!

趕緊站了起來,朝著偷雞賊的方向跑。

這時林媽才看到了薄暮年他們。

她尷尬地看著薄暮年,說道:“原來你在這裏啊。”

她一看就是她壞事了,但是她不敢說什麽,她哪知道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這個偷雞賊這才出現呢?

這大白天的,也敢來偷雞,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薄暮年來不及跟林媽說話,他朝著偷雞賊衝了過來。

沒想到那個偷雞賊的速度很快,抓著一隻雞跑得飛快。

就算被人追,他也沒有放過手裏的雞。

薄暮年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偷雞賊丟了過來,剛好打在了偷雞賊的一隻膝蓋上。

那個偷雞賊一個趔趄,摔倒了,手裏的雞也飛了出去。

薄暮年朝著偷雞賊追了過去。

偷雞賊朝著雞追了過去。

一陣雞飛狗跳。

偷雞賊的速度真的很快,他輕輕鬆鬆地,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一般,爬上去,很快就抓住了飛上樹的雞。

薄暮年才剛追到樹下,他就已經抓到雞準備下來了。

看到薄暮年,他眸光一閃,幹脆又縮了回去。

他看了眼薄暮年,又看了眼手裏的雞,他張大嘴巴,一口咬在雞脖子上,雞脖子被咬斷了,鮮血噴了他一臉,他就像個野人一般,茹毛飲血,把一整隻雞就這麽啃咬幹淨。

眾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都嚇了一跳,呼吸都變慢了。

不是吧?這是個野人?!

不過說也奇怪,他們都已經來這裏這麽久了,從來沒見過一個野人,沒想到在這裏就見到!

薄暮年仿佛猜到他們在想什麽似的,他說道:“不對,他並不是野人。”

因為,他的身上有衣服!

那他如果不是野人的話,又是誰?不是野人,他能用這麽殘忍又可怕的方式,吃掉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