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麗被舒兮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心跳。
“輸血,給她輸血!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都要把人給我救活了!”舒兮雙眼猩紅一片,渾身都是戾氣,根本沒人敢靠近她。
“舒小姐,她心跳都已經停止了,失血過多,已經沒救了,你冷靜一點。”
就連胡秋明,整個醫院最權威的心胸肺外科醫生也束手無策了。
他看著陳曉麗蒼白如紙的麵色,難過地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剛做完這麽複雜的手術,撿回了一條命,大家都以為她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沒想到她竟然會被歹人害死了。
那個人簡直不是人!
連這麽小的孩子都殘害了。
他們這麽多人,花費了這麽多的心力才把那孩子從鬼門關裏救回來,結果……
就在這時,陳曉麗的心跳居然恢複了,儀器上出現了微弱的跳動。
眾人驚呆了,嘴巴長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個山東大饅頭了。
胡秋明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儀器搞錯了?怎麽可能呢?
不對!不對!
一道白光在胡秋明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就在他即將抓住的時候,舒兮焦急的聲音響起:“快,你們還愣著幹嘛?快給她輸血!”
胡秋明震驚地看向舒兮。
是她,剛剛就是她!
他剛剛好像看到舒兮從曉麗的胸口處拔出了幾根金針!
陳曉麗能起死回生,就是因為胸口的那幾根金針吧?
看著血液漸漸地進入陳曉麗的身體裏,她的麵色也開始漸漸地恢複了正常。
“聖手神醫,你是怎麽做到的?”胡秋明滿眼炙熱地看著舒兮,就像看到什麽寶藏似的,仿佛要把她占為己有。
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事。
像舒兮醫術這麽高超的人就應該讓她救多幾個人啊!
舒兮說:“我隻是暫時把她的心跳停止了,這樣一來就能給她留出多一點的搶救時間。
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時間太長,她的心跳就真的會停了,到時候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你也辛苦了,這裏就交給我吧。”胡秋明說道。
他本來還想問舒兮,那幾根針的用法,要插在哪個位置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他看到舒兮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疲憊,他便想著以後還會有機會,沒有立即問出口。
舒兮剛走出急救室,迎麵跟舒繼海撞上了。
舒繼海看到舒兮,眉頭一擰,非常不悅地開口:“舒兮,你做的都是什麽混賬事?!居然報警把你奶奶給抓走了!立即撤案,讓你奶奶回家。”
舒兮挑挑眉,冷笑了一聲。
舒繼海跟舒老太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
舒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我不但要報警把她抓走,我還要把你也抓走,因為你也是香水廠的負責人之一。”
“你敢?!”
舒繼海雙目欲裂地看著舒兮,手一揚,狠狠地甩在舒兮的臉上。
舒兮本來可以躲的,但是她沒有。
她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舒繼海,滿臉的倔強。
他以為他會因為她是他的女兒,有那麽一點點的憐惜,結果他是一點都沒有!
“馬上撤案,聽到沒有?”
舒繼海看著舒兮腫得老高的臉,眸光微閃,他本來隻是想嚇唬舒兮一下,沒想到舒兮居然沒躲開。
舒兮說:“你們把曉麗害得那麽慘,想讓我撤案?不可能?!”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舒繼海又一次揚起手打向舒兮,本以為這一次他還能得逞,但是他想錯了,舒兮並不會給他兩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緊緊地抓住舒繼海打過來的手,她冷睨了舒繼海一眼,那眼神仿佛淬著寒冰。
她冷冷地開口說道:“滾!”
舒兮的眼裏已經浮起了殺意,她緊緊地抓著舒繼海的手,仿佛單手就能把舒繼海的手給折斷了。
“姐姐,這是我們爸爸!你快放手呀!”
舒柔衝了過來,硬要掰開舒兮的手,但是卻被舒兮推開了。
她冷冷地掃了舒柔一眼,說道:“他是你爸。”
在舒繼海真的打了她一巴掌以後,她的父親就已經死了。
有些人活著,但是他已經死了。
舒柔愣了一下,舒兮這是什麽意思?
她是要跟舒繼海斷絕父女關係嗎?如果換做以前,她是舉雙手讚同的,但是現在舒家變成了這樣,舒老太又被警察抓走了,如果再跟舒兮的關係鬧僵,隻怕薄氏那邊……
沒錯,她擔心的是舒氏和薄家的合作。
她在薄氏上班,雖然做的是最底層的工作,並不能接觸什麽重要機密,但是她也能了解到一些的。
如果不是薄氏跟舒氏合作了幾個項目,就算舒家有香水也隻能勉強支撐,撐不了多久的!
她覺得薄旭年那個大水魚已經開始上鉤了,在她拿下薄旭年之前,薄家和舒家是絕對不能鬧翻的!
“姐姐,爸剛剛打你絕對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生氣才……”
“一時生氣就可以隨便打人?”舒兮冷笑了一聲,她甩開了舒繼海的手,“你們立即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
如果曉麗有事,她不介意讓他們全部給曉麗墊屍底!
就在這時,警察過來了,他們一臉嚴肅地看著舒繼海:“請問你是舒繼海先生嗎?”
舒繼海是個慫包,知道是怎麽回事,不想承認,還想溜。
“他是,把她也帶走,他們是一夥的。”舒兮指著舒繼海和舒柔說道。
現在她心情不好,這兩個人,她一個也不想看到。
“舒兮,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怎麽就跟我有關了?我是無辜的!”舒柔才不想自己出事留下案底呢。
“這位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先跟我們去錄個口供,你是不是無辜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舒兮懶得理他們,轉身就走。
舒柔和舒繼海在身後罵得可難聽了。
這時薄暮年和陸翊走了過來。
薄暮年看到舒兮臉上的紅腫,眸光一沉:“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