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穎帶著蘭夫人來到主辦方安排的位置時,她整個人愣了一下。

宋穎更是眉頭一擰,她不悅地說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舒兮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抹被打擾的不悅,她說:“我喜歡。”

她一副我就喜歡看著你一臉不爽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宋穎下意識地捏了捏包包裏的錦盒,臉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她在舒兮旁邊坐下,把蘭夫人安排在了她的右手邊,成為了舒兮和蘭夫人之間的“一座大山”。

不過,她的奸計沒有得逞,就算隔著她這麽大一個人,舒兮和蘭夫人還是聊了起來,宋穎坐在中間,就像是個透明的。

她正想發火,突然,周圍的環境一暗,主持人上台了,他開始官方地介紹起本次的比賽,然後又跟底下的觀眾互動了一下。

舒柔在底下聽得十分的不耐煩。

這些官方的話千篇一律,耳朵都能長繭了。

她想趕緊開始頒獎,到時候她一站上頒獎台,她就是最閃耀的新星,她會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當年她剛開始學習彈鋼琴的時候由於人還小,手指不夠柔軟,打不開,吃了多少的苦,指尖都流血了。她幾次想放棄,但是都被鍾琴給勸回來了。

如今她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

好不容易才到了頒獎儀式,從第十名到地四名,隻是走個過場,拿了獎就下去了。

第三名開始,獲獎者會上台表演。

第二名是一直沒怎麽露麵的賀欣兒,她的實力很強,不管是彈奏世界名曲還是自創的曲子都是很能打的。

也是這次的頒獎,舒兮才知道賀欣兒的實力。

安心對舒兮說道:“霧嶼大師,你覺得這個第二名如何?”

舒兮正色道:“不錯。”

她可以看得出,賀欣兒的水平是極高的,已經達到了專業的水平。

如果不是她在高中的時候就聽過舒柔的彈奏,她還真以為舒柔是憑實力打敗了賀欣兒呢。

像舒柔那樣的水平,連給賀欣兒提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安心對舒兮說道:“聽說這次的第一名本來的綜合水平是不高的,連進入前十名的水平都沒有。

不過她自創的那首曲子實在是太好了,每個聽過的人都為之震撼。

她也是憑著最後的一首自創曲子打敗了所有的人。”

大家都稱讚舒柔是天賦型的選手,如果不是,又豈能創作出如此動人的歌曲呢。

“不過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因為她的曲子前奏非常好,到了後麵卻有些平平無奇了,就像兩種風格,具有割裂感。

一開始他們是覺得舒柔要是拿了冠軍是有水分的,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喜歡舒柔曲子的前奏了,所有選手中,沒有一個人的水平能有她前奏厲害,所以才會把冠軍給了她。”

其實安心根本沒有聽過舒柔的曲子,所以這一次她對舒柔的曲子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她很是好奇,舒柔自創的曲子到底是怎樣的水平。

這時,舒柔已經落落大方地上台了,她今天的打扮很秀氣端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特別是站在舞台上,燈光打在她身上的時候,仿佛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薄旭年坐在台下,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他還聽到了旁邊有幾個男人對舒柔的討論,都對她十分感興趣。

他頓時又一次對舒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其實他這個人沒定性,玩過的東西就膩了。

舒柔一直拿喬,一邊勾引他,一邊又不讓他碰。

一開始他是覺得舒柔很有趣,對她還是有一點興趣的,覺得她跟他接觸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但是舒柔裝過頭了,讓他有種隻能看又吃不著的感覺,所以他一邊隨便調戲一下,一邊跟別的女人玩。

有趣的女人多了去了,漸漸地,他對舒柔的感覺就淡了。

如果不是這次舒柔主動找他,跟他說獲獎的事,他都差點把舒柔給忘了。

現在看著在舞台上白得發光的舒柔,他突然間就想象到舒柔沒有穿衣服的樣子,如果能在舞台上跟她玩上一把,似乎也挺有趣。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

舒柔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開始了她的表演。

本來薄旭年有些漫不經心的,但是漸漸地他的注意力就被舒柔的曲子所吸引,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沒想到舒柔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的小白兔的樣子,居然能創作出讓人聽了會感覺心情澎湃的曲子。

不過激動過後,他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曲子的中調和尾調都有些過於平常了,總讓人有種狗續貂尾的感覺。

安心在台下隻聽了前奏,眉頭驟然一擰,她朝著舒兮的方向看了過去:“霧嶼大師?”

舒兮嘴角勾了勾,冷笑道:“這次我真的是無語了。”

一開始舒兮向安心介紹自己叫霧嶼的時候,安心一個聽岔了還以為舒兮叫無語。

沒想到她竟然這般跟安心開了個玩笑,安心都被舒兮逗樂了,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舒柔表演完畢,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正準備謝幕。

台下已經響起了一陣掌聲。

安心拿起麥克風,語氣冰冷地對舒柔說道:“這位選手,你為什麽要抄襲?”

舒柔站在舞台中間,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她的臉上,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都沒有逃過大家的眼睛。

她眸光微閃,故作鎮定地說道:“這是我自創的歌曲,何來的抄襲一說。”

她咬緊牙關,攥了攥垂在身體一側的手,另外一隻抓著獎杯的手緊緊地抓著獎杯。

這個獎杯隻能是她的,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給搶走!

安心冷笑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都已經當眾戳破了,她居然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

難怪她就不喜歡舒柔給她的感覺,原來全緣由於她身上自帶的偷感。

孔慈雲看向舒繼海,問道:“怎麽回事?不是說安心副會長很喜歡舒柔,還想收她為徒嗎?為什麽……”

舒繼海也懵了,喉嚨裏仿佛被什麽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