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薄暮年體貼地幫舒兮打開車門,等舒兮坐上車了,他也鑽上車,砰一聲關上門:“開車。”

“好咧。”

舒兮這才發現,開車的人是陸翊。

舒兮看著陸翊,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翊說:“因為我知道這家酒吧在哪裏。”

剛剛薄暮年是開擴音跟舒兮說話的,陸翊一聽到布魯斯酒店就趕緊提醒薄暮年了。

所以薄暮年才會這麽著急地趕過來。

舒兮看著陸翊,挑挑眉,說道:“看來,你玩得挺花的。”

陸翊一看舒兮誤會了,不由就慌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知道舒兮誤會了的時候顯得這麽慌,就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他明明不應該這麽心虛才對啊。

“我沒有,隻是聽人說的。”

舒兮挑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她說:“你為什麽這麽心虛?”

陸翊忙說道:“我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

陸翊:“……”

舒兮怎麽就這麽敷衍呢?

送舒兮和薄暮年回家以後,陸翊開車,一路來到了郊區,看著飯店的燈還亮著,他就在想,她在幹嘛呢?

是不是又把他在螞蟻莊園的小雞胖揍了一頓?

她把他微信拉黑了,但是支付寶的好友沒有拉黑,他的小雞每次去葉琳那裏偷吃,都會被葉琳胖揍一頓。

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突然間,有人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他嚇了一跳,回過神,就看到戴楚恩正站在車窗邊,對著他笑。

他降下車窗。

隻見戴楚恩笑著對他說道:“小夥子,你過來吃飯的?”

陸翊:“……”

確定這麽晚了,還有人會吃飯嗎?

不過戴楚恩又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的飯菜已經沒有了,但是旁邊有個自助的飲水機,你可以去那邊打水。”

見陸翊沒有動,戴楚恩又說道:“是免費的,不收錢。”

陸翊回過神來,他對戴楚恩說道:“您這麽做,沒有錢收,不會虧本?”

戴楚恩笑著說道:“不會啊,這裏來往的都是一些司機,他們平時都會光顧我的小飯店。

我放個飲水機在這裏也是為了方便一下大家,回饋大家對我飯店的喜愛嘛。”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給你打水?”

陸翊趕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打就可以了。”

陸翊明明不口渴的,但是他還是走了過去,打了一杯水,喝下。

在昏暗的燈光下,戴楚恩笑眯眯地看著陸翊,她說:“好奇怪,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陸翊拿著水杯的那隻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紙杯被他捏變形了。

“應該沒有吧。”

他正準備要走,就聽到了樓上隱約傳來的歌聲。

歌聲像是靈動的精靈一般,朝著他的耳朵鑽了進來。

他停了下來,忘了所有的動作。

這時,戴楚恩說道:“不好意思,我家女兒在練歌,沒吵到你吧?”

陸翊猛地回過神來,他尷尬地說道:“沒有,是我打擾你們了。”

“我現在就走。”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戴楚恩轉身也上樓了。

葉琳見到戴楚恩從樓下上來,便問道:“媽咪,你怎麽下去了?現在不是已經打烊了嗎?”

戴楚恩看著葉琳,笑了笑:“沒事,一個司機不知道哪裏打水喝,我跟他介紹了一下。”

葉琳哦了一聲,繼續練歌了。

戴楚恩看著葉琳,心想我們家囡囡這麽優秀,有人喜歡也很正常啊。

剛剛那個男的也挺帥的,她最近偶爾都能看到那孩子的車,已經不止一次出現了在這附近了,隻是他那雙桃花眼讓人有些害怕,就怕他會花心。

葉琳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早就把葉琳當親生孩子看待了,這可是葉琳的終身大事,她可不想馬虎。

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全心全意愛葉琳的,就像葉父一樣的優秀男人才行。

“媽咪,明天我還有空,不如我跟你一起去探望爹地吧。”

戴楚恩說:“也行啊,趁著你還沒紅起來,有機會就多去看看他,不然等你以後火了,機會就少了。”

不然被粉絲知道葉琳的爸爸坐牢,總歸不太好。

葉琳知道戴楚恩的意思,她皺了皺眉,沒說話。

因為她知道,即使說出來了,戴楚恩也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舒兮上門給陶天宇做針灸,他的手傷是舊患了,想要徹底治療好,確實是有點難。

但是,那隻是對其他人來說有難度,並不代表對她來說也難。

如果她也沒法把陶天宇治好,那其他人就更沒有把握了。

舒兮正在給陶天宇治療,突然間,有人敲門。

舒兮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許隊。

許隊看到舒兮,也愣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裏?”

舒兮看著許隊,說道:“你先別說話,讓我說說,你不會想說,你查的案子跟我們有關吧?”

許隊嗯了一聲,他說:“也不算是新案件了,因為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舒兮眉頭微擰:“又跟陳晉有關?”

“沒錯,”許隊的眸光微閃,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他說:“沒錯,不過,這次的死者不是旁人,正是陳晉自己。”

許隊頓了頓,他又說道:“他出事前,曾跟這裏的人接觸過,特別是這個人。”

許隊拿出監控截圖,正好就是舒兮胖揍陳晉的畫麵。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舒兮,說道:“你說,這個人,你認識嗎?”

舒兮挑挑眉,她說:“你不如直接問,這個人是不是我。”

“我問了,你會回答嗎?”

舒兮笑著說道:“那就是我,需要我配合的,我自然會配合。”

許隊見舒兮都這麽說了,也不再客氣,他說:“那就請你配合我了。”

“行,”舒兮頓了頓,看了眼陶天宇的方向,她說,“不過,你們得等一下,我要做完針灸,不用很久的時間。”

她說著,繼續氣定神閑地給陶天宇施針。

陶天宇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十分擔心舒兮的情況,到那時舒兮倒是淡定。

其他人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一個嫌犯,也配他們在這裏等?

許隊欲言又止地看著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