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下意識地把手往後麵藏,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我沒事。”
“大寶,”薄暮年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從後麵拉到前麵來,他說:“是不是你剛剛對著人家扔的水氣球?”
大寶心虛了,不敢看向薄暮年。
薄老爺子錯愕地看著大寶,大寶雖然隻有五歲的智力,但是他向來很乖巧的,從來不會調皮地捉弄人。
“大寶,你為什麽要捉弄人?”薄老爺子有些不悅地說道。
大寶委屈地說道:“壞人。”
“壞人?”薄老爺子看向薄暮年,似乎在求證些什麽。
薄暮年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大寶就突然對他扔水氣球了。”
其實,薄暮年心裏想到了什麽,但是還沒有經過求證,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來。
“算了,”薄老爺子看向大寶,他說,“以後不要亂來,你還是小孩子,以後要是遇到壞人,回來跟爺爺說,爺爺會保護你的。”
大寶乖巧地點點頭,他說:“打不過,我就跑。”
薄老爺子:“……”
……
“小林,小心。”
蘭夫人在外麵,聞到廚房裏有焦味,她一進來,就看到了鍋灶裏的東西已經焦黑了,林媽卻好像聞不到似的,還在埋頭切菜。
眼看林媽差點就要切到手,她趕緊過去,抓住林媽的手。
林媽猛地回過神來,她這才發現滿屋子都是燒焦的味道。
她趕緊說道:“哎呀,糟了!”
她抓起一旁的水倒了下去,呲啦一聲,巨大的水汽瞬間在廚房彌漫開來,蘭夫人和林媽都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呀,著火了?”
林影過來,整個廚房裏都是煙,嚇了一跳。
林媽的手被燙到了,她都沒有反應。
林影對林媽說道:“媽媽,你沒事吧?”
林媽眸光微閃,她說:“我有點擔心兮兮。”
“沒事的,兮兮會沒事的。”蘭夫人對林媽說道。
看到林媽這般失魂落魄,蘭夫人也跟著擔心了起來。
……
“姍姍,那些人怎麽還不過來跟你道歉?”李老太氣呼呼地坐在李姍姍的病房裏,看到李姍姍光滑的額頭上受了傷,心裏就一陣火大。
“是誰,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李老太又一次提問道。
李姍姍對李老太說道:“奶奶,我們的首長會幫我處理的,您就不用擔心了。”
李老太說:“那些人欺負我們李家隱世了,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我早就說過了,不能隱世,不能隱世,有些人就是不聽!”
李老太越想越氣,她拿出手機給李澤打電話。
很快,李澤這邊就接聽了電話:“媽,有事?”
李澤的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李老太冷哼了一聲,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這個李澤,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要是真的敬重她這個當媽的,態度會如此冷淡?
也不看看人家宋義,嘴巴甜,對她的態度又畢恭畢敬的,她又豈會不喜歡呢?
李老太說道:“我們家姍姍今天被車撞了,肇事司機還沒找到。”
李澤淡淡地哦了一聲。
李老太怒道:“你哦一聲是什麽意思?我命令你,立即去查,看看是誰撞了我們家姍姍,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李澤皺了皺眉,他說:“這種事,交給交警去查不就行了?”
他又不是警察。
李老太不悅地說道:“姍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可以這麽冷漠?”
李澤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一直以來,他根本沒把李姍姍當成女兒,又加上李老太一直把李姍姍養在她自己的身邊,他對李姍姍更是沒有什麽感情。
所以,即使李姍姍有事,他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媽,我有自己的女兒。”李澤不是第一次攤牌。
但是很明顯,李老太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中。
她說:“我命令你立刻,馬上過來看姍姍,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李澤不悅地說道:“隨便你。”
李老太已經掛斷了電話。
李澤本來不想理李老太的,但是想到她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他又對柳明說道:“你還是給宋義打個電話吧。”
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柳明已經明白了李澤的意思,他說:“好,我立即去。”
宋義也很好說話,對於柳明的命令,他幾乎是立即執行的。
很快,他就帶著宋家一堆人來到醫院探望李姍姍。
看到他們過來,李姍姍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反而有些尷尬和不耐煩。
現在,她正受到上級的重視,如果這個時候,上級知道她那混亂的家庭關係,也不知道人家心裏會怎麽想她。
所以,她是非常抗拒他們一大家子過來的,對他們的態度不冷不熱的。
不過,李老太卻很高興:“你們來就來了,不用帶這麽多水果過來的,這裏都有。”
宋義笑了笑,說:“順路買的。”
就算他不想帶,也得做做樣子,不然,不好交差啊。
李老太終於有了炫耀的機會,一個勁地誇獎李姍姍,說了李姍姍授勳的事。
得知李姍姍在這麽短時間內就當上了少校,宋義一家都有些吃驚。
沒想到,當年不要的女兒,卻是他們宋家最有出息的一個。
宋母立即高興地握住李姍姍的手,她一副慈母模樣:“姍姍,你真的太棒了,我為你驕傲。”
李姍姍眸光微沉,不動聲色地把手從她的手裏抽了出來,她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宋母感覺到李姍姍的抗拒,她悻悻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宋義一家到來後,李老太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也不再打電話為難李澤了。
柳明突然覺得,李澤的這個決定還是挺不錯的。
……
林媽感覺整個身體仿佛在下墜,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懸崖,她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猝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眼神中透著幾分憂慮和不安。
她這才發現,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裏被撈起來的一般。
逃了這麽久,終究還是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