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帆腿上一疼,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他轉頭,看向正一腳踹在他傷口上的舒兮,眉頭微擰,無奈地開口:“丫頭,好歹我也救過你,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舒兮挑挑眉,一腳踩在孟國帆的胸口上,自上而下地看著孟國帆:“我這不是怕你逃跑了。”
孟國帆尷尬地笑了笑,可別說,他還真的想逃跑,現在也在想著如何逃跑。
這時,幾個黑衣人跑了過來。
舒兮雙眼一眯,掏出手裏的銀針,對準他們,甩了過去。
一下子甩中四個人,全部倒了下去。
還剩下一個,站在原地,風中淩亂,不敢亂動了。
舒兮對著那人勾了勾手,她手裏還有一根銀針。
那人怕死,直接倒在地上裝死。
舒兮轉頭看向孟國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拖著他走到附近的車前,她才一靠近,車門就打開了。
葉傑給開的門,他掃了一眼孟國帆,有些嫌棄地說道:“師姐,你為什麽要把這個老男人給抓過來了?
他跟姐夫比,差遠了吧?”
舒兮晲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葉傑幹笑了一聲,他撓了撓後腦勺,不敢說話了。
舒兮把孟國帆丟到車上,然後她也坐上了車。
車子疾馳,一直來到一家倉庫前,舒兮拉著孟國帆進了倉庫,倉庫的門關上了,沒過多久,裏麵就傳來了孟國帆挨揍的聲音。
一開始孟國帆還能忍,隻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並沒有很大聲。
漸漸地可能孟國帆受不了了,他開始痛苦地叫了一聲,但是他又咬緊牙關忍了下來,實在忍不住了,才哼唧一聲。
孟國帆看著那個聲線跟他很像的配音演員在那裏叫,他的嘴角抽了抽,看向舒兮,他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舒兮說:“戲不真一點,怎麽騙得過你身邊那些跟屁蟲。”
那些黑衣人看似是保護孟國帆,是孟國帆的手下,但是裏麵應該有人是過來監視孟國帆的。
孟國帆笑了,如果她沒那麽聰明,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抓到手了。
“你要幹嘛?”
孟國帆看著抓著他褲管的舒兮,“你該不會是真的……”
舒兮無語:“別開這種玩笑,我還不至於這麽饑不擇食。”
孟國帆幹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隻是想跟舒兮開個玩笑罷了。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跟舒兮相處,他也擔心舒兮會問那個問題。
舒兮說:“你救我一次,現在還給你。”
舒兮撕拉一聲,就把孟國帆的褲子給撕爛了,露出了他腿上的繃帶,早就被滲出的血浸濕了。
舒兮毫不客氣地撕開他的繃帶,因為他那繃帶都黑乎乎的,看起來髒兮兮的,都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
“嘶……”
許是舒兮的動作太粗魯了,弄得孟國帆有點疼,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舒兮冷睨了他一眼,說道:“知道疼了?知道疼了,為什麽不去處理?再遲一點,你整條腿都要廢了。到時候,整條小腿都要被鋸掉。”
孟國帆突然感覺腿上一疼,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嘀咕了一句:“真的這麽嚴重?”
舒兮拿出手術刀,在他的腿上澆上消毒水,就開始幫他處理腿上的腐肉。
一刀下去,孟國帆一個沒忍住,真的叫出聲來,額上被冷汗打濕,沒過多久,渾身的都被汗水浸濕,看起來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但是折磨並沒有疼,舒兮仿佛是故意的,她沒有給他打麻醉,就這麽硬生生地把他腿上的腐肉處理幹淨,然後再上藥。
本以為處理腐肉已經夠痛苦了,沒想到上藥的時候更疼,疼得他大叫了一聲,差點暈厥了過去。
好不容易處理完,舒兮幫他纏上繃帶,她說:“不想鋸腿的話,記得每天清理傷口,上藥。
消毒水和碘伏都可以。”
孟國帆看著舒兮,說道:“丫頭,我懷疑你想殺我。”
舒兮說:“做戲做全套,不然,那邊的人怎麽會相信你呢?如果沒有我陪你做戲,你今晚就要死了。”
孟國帆愣怔了一下,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麽知道……”
舒兮說:“你腿上的傷本來不是那麽嚴重的,但是那個人很明顯並不想你好過,不處理幹淨的話,你那條腿就要廢了。”
舒兮又說:“你已經被暴露了,就算現在回去,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孟國帆皺了皺眉,他說:“但是,我不得不回去。”
還有人,等著他去救。
舒兮說:“不如,你跟我合作。”
孟國帆皺了皺眉,他看著舒兮,說道:“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跟什麽人做交易?
我可是人人喊打的黑老大。”
舒兮笑了,她說:“既然你還有自知之明,那你應該清楚,你要麵對的是什麽。”
孟國帆抿著唇,不說話。
“與其你要一個人獨自奮鬥,不如我們合作。”
“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舒兮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聲音在顫抖,她說:“你是說,她還活著嗎?!”
孟國帆歎了口氣,他就知道,如果被舒兮知道了,她肯定是這個反應。
“那裏實在是太危險了,你根本……”
舒兮說:“隻要我確定她還活著,傾盡我所有,我也要救她回來!”
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狂熱的光,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葉傑,她說:“師弟,立即召集人馬。”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現在就給S局的人打電話。”
不過要她付出多少,她都要把她找回來!
很快,守在外麵的人就看到葉傑拖著一具屍體出來,在旁邊的樹林裏挖洞,埋了進去。
等葉傑離開以後,那些人才過去查看。
他們重新挖開,看清楚裏麵那具屍體的臉後,他們拍照,發給了某人。
很快,安德裏就收到了照片,“段少,看來那個老黑並不是鬼,他已經被舒兮殺死了。”
段銘眸光沉了沉,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不是鬼,那也是個沒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