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的左手環住孟國帆的脖子,右手拿著刀對著孟國帆的脖子。

“動手啊,”段銘看著舒兮,眼裏閃過一抹邪肆的笑,他繼續說道,“再不動手,那死的人就不是他了。”

段銘說著,示意安德裏掏出了刀,對著孟瀾的脖子。

孟瀾自己把脖子湊了過去,隻是輕輕一碰,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劃痕。

孟瀾對舒兮說道:“兮兮,不用管我,快帶著他離開。”

孟瀾麵色蒼白一片,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死對她來說,似乎是一場解脫。

舒兮大叫了一聲:“不!”

她手上的刀一橫,劃過了孟國帆的脖子,鮮血濺出。

孟國帆不動了,舒兮放開了手,孟國帆的身體快速地滑落。

他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蛇群,它們快速地爬向孟國帆。

用不了多久,孟國帆的身體就會隻剩下一堆殘骸。

舒兮手裏拿著刀,在滴血,她眸光淩厲地朝著段銘看了過去,“放開她!”

安德裏不願意,好不容易才有了拿捏舒兮的機會,他不願意放棄。

他說:“你幫段少治病,我們就放了她。”

舒兮眸光微沉,眼裏閃過一抹殺意,“你們隻有一次威脅我的機會。”

剛剛,他們已經用了,現在就沒有了。

安德裏看著舒兮這副模樣,眼裏閃過一抹怒意。

難道,他們還能被舒兮要挾到不成?

“舒兮,你得分清,誰才是大小王。”

現在他的手裏有王牌,隻要孟瀾一天在他的手裏,他就能隨意拿捏舒兮。

舒兮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

安德裏看著舒兮,老覺得有些怪怪的,她那臉上那抹有恃無恐的微笑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許動。”

一把槍,橫在了安德裏的太陽穴上,安德裏臉上的笑容一僵,他斜眼看了過去,隻見拿著槍對準他的竟然就是墨雲。

“不,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被我……”

墨雲笑了,眼裏滿是嘲諷,她說:“如果,我不假裝一下,你又會帶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呢?”

段銘也被人控製了。

不過沒人敢去碰他,因為他的身上都是毒,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翹翹。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孟國帆也站了起來,他身上竟然完好無缺,脖子上更是連一條血痕都沒有。

安德裏想到了什麽,他下意識地看向舒兮那隻拿著血刀的手。

難怪剛剛她割完孟國帆的脖子以後,她就換了一隻手來拿刀了,因為舒兮割開的並不是孟國帆的脖子而是她自己的手!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她才換了一隻手來拿刀。

孟國帆本來是真的想著赴死的,所以他臉上的表情真切。

但是舒兮拿著西裝蓋在他的頭上的時候,輕聲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別動。”

然後,他就明白了舒兮的意思,配合得好好的。

他隻是有些心疼,舒兮為了救他,割傷了自己的手。

孟瀾看到孟國帆沒事,這才感覺鬆了口氣。

“放開她。”

舒兮已經來到了安德裏的身邊,一把將孟瀾從安德裏的手裏搶了過去。

此刻,安德裏氣勢全無。

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他手裏的王牌!

突然間,被控製住的段銘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複雜的微笑。

還沒等舒兮反應過來,孟瀾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媽!”

舒兮一把抱住了孟瀾,孟瀾就像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倒在舒兮的懷裏,不省人事。

段銘這時開口對舒兮說道:“舒兮,如果你想救她的話,就得先救我。”

他的嘴角一勾,說道:“因為,我給她注入了我身上的血液。我的身上有多少種病毒,她的身上就有多少種。”

舒兮看著段銘,雙眸漸漸地染上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滴血了一般。

此刻,她的眼裏滿是殺意。

她咬牙切齒地對段銘說道:“我要你死!”

段銘笑了,他說:“不,你不舍得的,因為我除了在她的身上輸入了我的血液,還給她加料了。

那種毒,隻有我的實驗室能解。”

“你被救活了,那又如何?你做過的那些壞事,已經被S上傳到雲台,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你做了什麽好事!”

這個段銘,讓人在東南亞隨意抓人就算了,還注冊國內公司,高薪招聘,吸引了一大批人去應聘工作,等他們工作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會以出國團建為由,把這些人騙到了這裏,給他們輸入源源不斷的實驗對象。

段銘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些不過是一些賤民罷了,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

隻要我健康了,整個世界都可以是我的。”

他根本就沒有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他隻在乎自己。

“所以,就讓你自己在這裏腐爛,發臭吧!”

舒兮決定了,把他關在實驗室的籠子裏,讓他也當一當他口中那些賤民的滋味。

“把他也關起來,”舒兮指著一旁的安德裏,他就是一個狂熱的科學怪人,那些奇怪的想法就是他提出來的,因為段銘給他提供了實驗的機會,所以他對段銘忠心耿耿,“讓實驗室裏的人都看著,他是如何受折磨的。”

他不是很喜歡看著別人被注入他研發的那些藥物,痛苦掙紮的模樣嗎?

那就讓他全部體驗一遍。

要是死了,就算他幸運,要是死不了,天天受折磨,那就算他倒黴咯。

安德裏掙紮了起來,他說:“你不準這麽對我,不是萬人敬仰的科學家,我研究的人體細胞學,幫助了很多人,我……”

“閉嘴吧你,你隻是把你折磨人的一些理論拿出來炫耀而已,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聽得我惡心。”

柳薇薇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臭襪子,塞到了安德裏的嘴裏。

安德裏差點被熏暈了過去。

王俊峰問:“你的臭襪子?”

柳薇薇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襪子才臭,你全家的襪子都臭。小姐的腳香香的,一點都不臭。”

“那你的臭襪子哪裏來的?”

“從死人堆裏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