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心理谘詢師看著舒兮,她在打量舒兮,在心理谘詢師的麵前,一個人是否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
舒兮的神態自然,並沒有左顧右盼,和心理谘詢師談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人的身上,看起來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心理谘詢師又說道:“如果你失憶了,是否會影響到你平時的工作呢?如果會影響,那我會如實地向上頭報告。”
舒兮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雖然我忘記了之前的一些記憶,但是基本的生活技能和工作技能,我還是沒有忘記的。
你可以簡單地做測試。”
心理谘詢師點點頭,她拿出一份財務報表讓舒兮看了起來。
舒兮雖然沒有係統地學習過這些,不過她學習能力很強,在來這裏之前,她就已經惡補過,所以很快就如期地把數據全部整理出來了。
心理谘詢師點點頭,她又試探地詢問:“那你忘記什麽了?”
舒兮說:“最近發生的事,幾乎都忘了。”
心理谘詢師又問了幾個公司最近發生的事,舒兮都搖頭,說忘記了。
很正常啊,她根本沒有在這個公司工作過,她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那行,我會把這個報告交給領導看的,你回去等複工的通知吧。”
“謝謝。”
舒兮出來,就看到了有人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舒兮記得她,她同樣是財務部的,不過舒兮手頭裏隻有一些簡單的資料,根本不知道她的性格和其他更多的事。
舒兮在她的麵前經過,就好像不認識她似的。
那人愣了一下,也沒有跟舒兮打招呼,徑直地走了。
很快,舒兮就收到了嚴氏人事部打來的電話,通知她可以回去嚴氏上班了。
舒兮準備了一番,從侯一凡的公寓出發,坐公交車去上班。
侯一凡家境簡單,養父母前年退休以後就出國旅遊了,所以家裏隻有他一個人。
為了上班方便,他便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簡單的一室一廳的公寓。
舒兮在整理侯一凡家裏的東西的時候,在他的電腦裏恢複了些文件,都是跟公司有關的。
他還給一個名稱為C的人發了郵件,說他已經查到那個人的賬麵有問題了,他希望那個人能盡早自首,不然他會親自報警。
不過那封郵件發出去以後並沒有得到回複。
後麵就在他郵件發出去以後的第三天,他被外派出差,協助甲方做最後的核算。
結果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出事了。
所以,舒兮嚴重懷疑那個叫C的人就是害得侯一凡出事的人。
甚至,有可能他或者她想對侯一凡下死手,隻是侯一凡福大命大,沒有死掉罷了。
不過,現在也跟死人沒什麽區別了。
舒兮也查過那個C的IP,不過由於那人沒有回複,她隻能查到,那個C也是嚴氏的人,但是具體是誰,暫時還沒能查出來。
舒兮來到了公司,她環視了一圈,卻不知道侯一凡的工位在哪裏。
正想辦法蒙混過關,這時,一個女人朝著舒兮走了過來。
她對舒兮說道:“侯一凡,快過來,我已經給你買好早餐了,就放在你的工位上。”
舒兮心想,這不是瞌睡就給送枕頭的好事嗎?
她果斷地走了過去,就看到侯一凡的工位上擺著咖啡和三明治。
“快吃啊,很好吃的。”
舒兮看了眼那個女人的工牌,她叫鍾日梅。
她太過熱情了,讓人有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
她說:“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鍾日梅隻是笑了笑,並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她說:“沒事,反正我都已經買了,不吃也是浪費,你想吃的話就吃吧,不想吃就放一旁。”
舒兮在她的注視中,真的把她買的早餐推到了一旁。
鍾日梅差點沒被舒兮給氣死。
果然,人就算是失憶了,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
她隻能耐著性子說道:“你之前沒有上班,所以不知道,盛京公司那筆賬出現問題了,是在最後的清算出現問題的,所以人家那邊大發雷霆,要找我們算賬。
現在主管要找出經手人。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舒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會亂說,免得誤傷自己。
“哦~盛京啊……”舒兮故意拉長了音,就在鍾日梅的注視下,她緩緩地說道,“忘記了。”
鍾日梅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不悅,她不顯山露水地說:“沒關係,我跟你說,我們部門有兩個小組,我跟你一個小組,另外一組是他們,Mike和Jack。”
這家公司是中外合資的公司,所以這裏的人都會用英文名字。
Mike,原名叫麥子軒,而Jack的原名則叫賈旻。
鍾日梅叫May,而侯一凡叫Fenno。
鍾日梅又說道:“當時處理盛京公司的賬目的時候,我跟你是做最後的清算的,由於是最後才做的所以比較閑。
Jack和Mike就過來跟我們換了工作,說最後的清算給他們做。
最後我跟你是做了其他的工作。。
就算有問題,也是他們的問題,跟我們無關。待會總監問起來的時候,你知道怎麽回答了吧?”
舒兮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鍾日梅起身,離開了。
那邊的麥子軒和賈旻看到鍾日梅離開了,他們立即走了過來,一臉關心地看著舒兮。
麥子軒說:“Fenno,你沒事吧?”
舒兮看著麥子軒,沒說話,想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麥子軒說:“那個阿May,之前追過你,但是被你拒絕了。後來她懷恨在心,在工作上經常給你使絆子,你都忘記了?”
舒兮搖頭,心裏卻有了掂量。
她還沒說話,麥子軒又說道:“你還記得盛京公司嗎?”
他看著舒兮,眼神試探。
舒兮搖頭:“忘記了。”
麥子軒說:“盛京的那個項目的賬目出現了點問題,待會總監開會,要追究責任。
主要是找那個清賬的負責人,你還記得當時鍾日梅又纏著你,給你帶了一堆好吃的,逼著你吃,你不肯吃,還對她發火了。
後來,她一生氣,就把你趕走了。
最後是她自己做的賬嗎?”
賈旻在一旁點頭,他說:“是啊,她自己做的。”
兩方各執一詞,可事實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