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軒知道,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是什麽純良之輩。
陷害人的事,他們更是駕輕就熟的,也不止一次了。
如果這次侯一凡真的出事,鍾日梅肯定會把這件事全部賴在他的頭上,那到時候他就不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想到這裏,麥子軒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來。
不行,他要想出應對的方法,不但如此,他還不能把鍾日梅拉下水,不然那個賤人,一定會想辦法反咬他一口的。
他匆匆地離開了。
鍾日梅看著麥子軒匆忙的背影冷笑了一聲,說道:“想跟我鬥?還是太嫩了。”
麥子軒匆忙地來到地下停車場,尋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侯一凡,也沒找到公司的車。
他匆匆地來到地麵準備打車,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
“你幹嘛?撞到人也不用道歉是吧?”
麥子軒轉頭一看,竟然是嚴副總,還有他的秘書。
剛剛說他的就是嚴副總的秘書。
他趕緊道歉,說道:“嚴副總,不好意思,我一時心急,所以就……”
嚴城擺擺手,他看著麥子軒胸前的工牌,他想到了什麽,他說:“等一下,你是財務部的?那你認識侯一凡,對吧?”
麥子軒愣了一下,他之前在公司就聽說過,侯一凡跟嚴副總似乎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想到這還是真的!
他趕忙對嚴城說道;“嚴副總,這下糟糕了。侯一凡誤喝了我的水,我昨天睡眠不好,在水裏放了安眠藥,結果他不小心喝錯水了。
現在他還開著我們部門配的車去送文件了。
我擔心他會有事。”
麥子軒的話才剛說完,嚴城就一支箭似的衝了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嚴城似乎很關心侯一凡。
麥子軒看著嚴城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鼓掌的聲音,他一轉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鍾日梅。
鍾日梅對著麥子軒鼓掌,她說:“麥子軒,高,實在是高啊。但是嚴副總和侯一凡都不是傻的。你說,他們會相信你這番說辭嗎?”
麥子軒冷冷地掃了鍾日梅一眼,說道:“信不信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說出來了,不管他們怎麽說,我都會一口咬定這是個誤會。
如果,你要去舉報我也行,反正我的手裏有你給侯一凡的杯子裏下藥的證據。”
鍾日梅眸光變了變,隱約能看到有一抹殺意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她笑了笑,說道:“哎呀,我們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麥子軒麵無表情地說:“那就最好了。”
……
舒兮正在開車,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按喇叭,還挺刺耳的。
她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一輛邁巴赫。
奇怪了,她又沒做什麽,為什麽這輛車要對她鳴笛呢?
舒兮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開。
嚴城皺了皺眉,他說:“加速,開過去,擋在他的麵前。”
由於兩輛車的性能不一樣,舒兮開的那輛車是普通的日產車,省油,輕便,但是速度自然是慢的。
很快,舒兮就被逼停了。
她從車上下來,那輛車上的人也下來了。
當她看清楚來人時,整個人愣了一下:“嚴副總?”
舒兮搞清楚了,現在嚴城在這裏工作,他在江城的地位不低,但是這裏是京城,是嚴家的總部,他一個分支過來的人,並不受待見,所以讓他來這家分公司當副總,幫嚴家總部的孩子當墊腳石,讓人家步步高升。
不過嚴城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他就不得不那麽做。
甚至,為了在這裏盡快做出成績來,他還擺了盛京一道,偷看了葉傑手裏的標書,出的價格隻比盛京少了一塊錢,順利接單。
葉傑為此十分生氣,又加上他發現嚴城還做了起來出賣的事,因此非常惱火,他說嚴城這種行為是犯法的,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師兄的份上,他早就報警抓走嚴城了。
不過,經過此事以後,葉傑就說了,用之前的兄弟情換了這次的原諒,他發誓一定要跟嚴城斷絕關係,再也不想見到嚴城。
嚴城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一步一步地爬過來的,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所以他不能放棄。
舒兮能理解嚴城的苦衷,但是並不代表她就認同。
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嚴城聯係了。
現在看到嚴城一臉擔心地朝著她走來,心裏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感覺。
“舒……侯一凡,你沒事吧?”
舒兮看著嚴城,氣定神閑地說道:“嚴副總,我能有什麽事呢?”
嚴城氣喘籲籲地對舒兮說了麥子軒所說的話,他說:“他說,你誤喝了他的水。”
舒兮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可能嗎?
每個人的水杯都不一樣。
不對!
是一樣的,這是公司那不幹人事的總監買的禮物,說能體現整個部門的團結,所以送的。
舒兮也是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才發現的,她差點就忘記有這一茬了。
她說:“我沒事了,我平時睡不著都喜歡吃點安眠藥玩玩,早就習慣了那安眠藥,所以那點劑量對我來說,沒什麽作用。”
嚴城皺了皺眉,確實有這種說法,吃多了安眠藥以後,本來是一顆見效的,可能會變成吃兩顆,到後麵,就算吃更多也沒用,也就用了濫用安眠藥的情況出現。
“沒什麽事,我先去送文件了,畢竟我還是第一天回來上班,落下把柄被人抓到就不好了。”
舒兮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是她卻被嚴城攔了下來。
嚴城看著舒兮,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不行,怎麽說你也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有義務保護好員工。不然你在上班途中遇到危險,這可是要進行工傷賠償的。”
舒兮被嚴城氣笑了,她說:“所以,你這麽著急,是因為擔心要工傷賠償?”
嚴城說:“不然呢?我跟你隻有過幾麵之緣,我為什麽要對一個人陌生人傾盡全力的去幫助?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