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道了聲謝,再不管其他,拿出銀針,專心致誌地,一枚枚,插入那女子的頭部各大穴道。

眾人見此,麵麵相覷,都有些傻眼了。

“難道……難道真的可以把死人醫活了?”

“不可能吧?都是說能把死人醫活了,真正是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把死人醫活!”

這話是青峰說的,他絕對不信,有人可以把死人醫活。

“咳咳咳——!!”

一道劇烈的咳嗽聲,傳了過來。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一個個看過去。

隨後,全都傻眼了!

老天!!

他們看到了什麽?!

這怎麽可能?

那個少女,竟然……竟然……活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活了?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真正的鴉雀無聲。

隨後就聽少女又咳嗽了一聲,緩緩坐起身來。

那雙還留著暗紅色血淚的眼睛,恰恰好對上了她妹妹的眼。

“啊——!”妹妹驚恐的尖叫,一點沒有她姐姐被救活的喜悅之情,此時恐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身體不可抑製顫抖。

“你怎麽活了,你怎麽活了,你不是應該死了嗎?”

姐姐和蘭溪聽到妹妹的話,可醫館中的其他人沒有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個明明已經死了的少女被醫活了的事上。

“天哪,天哪,真的活了,但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死人怎麽可能被醫活。”

“青蘭真是厲害啊,不愧是神醫的徒弟。”

“我覺得,她青出於藍勝於藍了,神醫都不能把死人醫活了,她卻可以。”

“我以後還是來青蘭醫館治病吧,青蘭醫館有神醫青蘭。”

“沒錯,確實是神醫青蘭,都可以把死人醫活了還不是神醫啊。”

眾人的議論聲,讓青峰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蘭溪撥了撥長發,悠然道:“青峰,明明是活人,你卻說人家是死人,居心何在啊!”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一瞬。

隨後爆發出陣陣低低的竊竊私語。

青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因為從人群的議論聲,他聽到了說他醫術不行,以後不會再去鴻福醫館治病的話。

蘭溪看向了妹妹,嘴角微勾,“你剛剛說,你姐姐應該死,為何這樣說?”

妹妹對上蘭溪那雙深不見底的冰雪眸,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連連搖頭道:“我沒有說過這話,神醫聽錯了吧……”

“我也聽到了,”姐姐已經用淩厲的視線看向妹妹,“你想趁機殺了我!”

“不是的……不是的……是青峰醫師……讓我假戲真做……”

話沒說完,一隻手猛然扼住了她的喉嚨。

姐姐冷冷道:“你要不想殺我,怎麽會同意假戲真做!”

五指猛然收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妹妹驚恐地瞪大眼,忍不住發出破碎嘶啞的求饒聲,“姐姐饒命……是青峰……是青峰要你在青蘭醫館死……好嫁禍青蘭醫館……”

青峰!

眾人都聽明白了,原來是青峰要害死這個少女,嫁禍給青蘭醫館,都往青峰的方向望去。

“放開她,她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說話的是一個士兵。

將軍冷厲的目光掃過青峰,眼神冷的能把人凍僵,冷冷一笑道:“軍醫換為青蘭,把青峰抓起來!”

看向蘭溪,眼神柔和了點,“明日來軍隊!”

言罷,將軍離開了,青峰和妹妹都被士兵抓走了。

蘭溪見將軍走了,自己也走了。

青蘭醫館裏的人,再議論了一會,才都走了。

他們議論的無非是青蘭醫術高超以後要來青蘭醫館治病。

………

夜晚

夜黑風高,殘月如鉤。

閨房中,蘭溪正躺在**睡覺。

一夥人悄悄翻進了院子。

十幾個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從高高的屋頂上躍下來。

他們是來殺蘭溪的,因為蘭溪殺了秦王,他們是秦國人,也是殺手。

“你們是誰?”

突然傳來一個清越動聽的聲音。

“誰?出來!”

“快出來!”

不遠處,月光下,出現一個白衣凜凜的少女。

夜色朦朧,依然可以看清,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尤其是那一雙,如冰雪般清澈,勾人魂魄的眼睛,和那身吹彈可破毫無瑕疵的冰肌玉膚。

少女密長如小扇子一般的長睫毛顫了顫,流瀉出一道寒芒。

“不說話,你們一會就說不了話了。”

一個身影,一揮手道:“一起上!”

瞬間,十幾個人把蘭溪團團圍住。

蘭溪笑了,雖然臉上含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夜色沁涼,小小的院子中彌漫著讓人膽寒的殺意。

還有那,時不時,就會響起的,此起彼伏的,驚叫慘嚎聲。

時間過的並不漫長,幾刻鍾後,這場戰鬥就塵埃落定了。

那十幾個人,都躺倒在地上,不是痛苦申銀,就是昏迷不醒,或著是身首異處。

活著的幾個人,都是一臉駭然,簡直不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麽。

這個女人,簡直厲害的無邊無際,他們十幾個人頂級殺手居然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蘭溪一攤手,笑容明媚而充滿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走的時候把院子收拾幹淨!”

隨後,蘭溪慢悠悠走回了房子,樣子宛如閑庭信步,說不出的悠閑自在。

………

次日

蘭溪到了軍隊,一個麵無表情的士兵,把她帶進了一個奢華的房間。

房內空無一人,蘭溪去哪都很自在,因此沒覺得有什麽不自在的。

環顧了一圈,發現有茶壺茶杯,悠閑自在坐下來給自己斟了杯茶水,自顧自慢慢飲用起來。

忽然,房門被推開,幾個士兵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副將軍,皮膚光滑緊致,略微發黑,五官冷硬,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

隻見他一雙虎目入炬,朝著蘭溪看過來,儼然淡笑道:“如此不小心,就不怕我們在茶水裏下了毒!”

蘭溪挑眉看了他一眼,姿態依舊悠閑自在,悅耳動聽的聲音,悠然響起,“連茶水裏有沒有毒,都喝不出,有什麽資格做你們的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