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邊!”
一直到聽見魅銀這話,江月白終於有了動作。
“外麵這情況,你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在這裏和我動手。”
深吸了一口氣,她直接開口。
她知道這個魅銀對她一直有敵意,但是她不相信這個魅銀會是這樣一個不顧大局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一個人,就不會得到楚離的重視了。
“對方的火力並不是十分的猛烈,我們有機會。”
魅銀沒有回答江月白這個問題,她就隻是看著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滿臉認真地開口。
她說著,直接朝著裏麵走去。
江月白看著她的動作,也不浪費時間,立刻跟了上去。
兩個人走到一堵門前,江月白看著魅銀觸碰了什麽機關,眼前這扇門直接被打開。
當她看清楚裏麵的東西,即便江月白再如何的處變不驚,此時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你應該不會把如何操作這東西都忘記了吧?”
見到江月白一直都沒有反應,魅銀隻以為她連這些都忘記了,滿臉嫌棄地開口。
一直到聽見魅銀這話,江月白才總算是收斂起了心中的思緒。
她立刻將目光放到魅銀的身上,不過對於這件事她卻隻是沉默著什麽都沒有說。
事實上,對於這種事情,江月白也著實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進來回答她。
“先上去試試吧,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看著江月白這樣,魅銀突然有些泄氣地開口。
她突然發現,這個魅影失憶之後,簡直比失憶之前,還要可惡!
眼前的情況實在給不了江月白太多時間浪費,聽見魅銀的話她也是立刻點頭。
雖說心中一片陌生,但是當她坐上飛機那一刻,裏麵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幾乎是本能地戴上了耳機,打開了頻道通訊。
“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可以暫時放下,魅影我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江月白在打開頻道通訊的下一刻,魅銀的聲音就直接傳進了耳中。
即便是看不見,但是僅僅隻是從魅銀的聲音中,江月白就能聽出來她這會兒心裏到底有多不爽。
聽著魅銀這話,江月白的臉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放心。”
她就隻是緩緩開口,話音才剛落下,她手上立刻有了動作。
飛機幾乎是從楊進和靳霆深兩個人頭頂飛過。
楊進下意識抬起頭,他看著那兩架飛機,就什麽都明白了。
一時間,楊進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靳霆深看著楊進舒展的眉毛,心中卻沒有半點的放鬆。
“如果她出什麽事,我絕對不會罷休。”
靳霆深目光直直地落在楊進的身上,他甚至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的,直接威脅地開口。
“我同樣不希望她們有危險。”
楊進當然明白靳霆深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就隻是看著靳霆深,同樣一臉認真的開口。
江月白和魅銀兩個人開著飛機,盤旋在敵人的上空。
炸彈和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扔。
通過耳麥,江月白甚至可以聽見魅銀那近乎癲狂的狂歡。
不過她也能明白,魅銀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畢竟轟炸敵人,不管怎麽看,都是要比被轟炸而令人感到舒爽的。
突然,江月白隻覺得自己的飛機一抖。
她臉色驟變。
飛機的左翼被炮彈打到了。
飛機幾乎不受控製地,朝著遠處地林子墜了下去。
魅銀自然也發現了她這邊的驟變,但是眼前的情況,她想要搭救江月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魅銀隻能是收斂起臉上癲狂的笑容,滿臉認真地騷擾著對方。
即便她很不喜歡魅影,但是不得不說魅影的實力的確擺在那裏。
她相信,魅影一定有辦法脫身。而在此之前,她不能讓這些家夥找到魅影!
而此時,江月白在飛機墜毀的最後一刻,她終於解開了安全帶。
看著自己身上一早就準備好的跳傘,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一躍而出。
跳傘包瞬間被打開。
……
等江月白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而她發現,此時她是被掛在樹上的。
身上的跳傘掛著她的身體才保護著她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江月白低頭看了一眼下麵,距離地麵並不遠,她從這裏跳下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在做出判斷之後,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她動手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在解開繩子的一瞬間,她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墜了下去。
江月白是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隻是當她的左腿碰到地麵的一瞬間,劇痛席卷而來。
猝不及防之下,江月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在地上滾了兩下才總算是停了下來,原本就不是很好的狀態頓時就更狼狽了起來。
這一下江月白是真的摔重了,她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撐著起來。
一瘸一拐地來到了一棵樹前,靠坐了下來。
小心掀開褲子,左腿的小腿被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甚至連傷口的皮膚都有些外翻,看著十分猙獰。
江月白心中猜測,大概是之前落下來的時候弄的。
她剛剛被吊在樹枝上,傷口也有些麻木了,所以才沒感受到疼。
深吸了一口氣,江月白強行撕開褲腿。
因著她剛剛用力太猛,牽扯著傷口又是一陣撕心的劇痛。
僅僅隻是這一會兒,她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她看著傷口,平複了一下情緒,她小心地用撕下來的褲子包紮在腿上。
這荒郊野外的,她也不知道飛機墜落到什麽地方了。
現在她隻能是期待著靳霆深他們盡快找到自己,而在這之前,她要先將傷口包紮起來。
否則,怕是還沒有被找到,她就要因為失血過多的而死了。
江月白對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手軟,她包紮地很用力,等她包紮好傷口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集的汗水。
在確定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之後,江月白在重新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身上什麽都沒有,甚至是在這個地方一時間她都分不清南北。
沒有辦法,江月白隻能是留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