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這樣重,就別亂動了。”
靳霆深才進來就見到江月白的動作,他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到了床邊。
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靳霆深彎腰替她把床調高。
一直到這個時候,江月白總算是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掃了一眼病房,隨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靳霆深的身上。
“子彈取出來了,但是你傷的很重還是需要靜養。”
靳霆深一邊幫她削著蘋果一邊開口。
“恩。”
江月白迅速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麵對靳霆深的話,她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一會兒,靳霆深就削好了蘋果。
江月白並沒有去接蘋果,她就這樣看著靳霆深,腦海中突然回想起那個曹悠之前的話。
在她失蹤之後,柳蓉摔斷了腿。
為什麽要突然和她說這種事情?
她不是傻子,曹悠這樣說必然有自己的目的。而很大的可能,她也不是在說謊。
其實,她並不想叫別人太過輕易地察覺到她的情緒。
“怎麽了?”
靳霆深看著江月白漸漸嚴肅的臉色有些疑惑地開口。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件事,一直到聽見靳霆深的聲音,她才總算是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隻是對於這件事……
好幾次,她都想要開口說什麽,隻是到最後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魅銀呢?”
沉默了許久,最終江月白還是放棄了詢問什麽的想法。
“那個女人逃了,魅銀在找人。”
聽見江月白這樣問,靳霆深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他隻是回答地開口。
他說著這話,自己的臉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綁架了江月白,現在江月白就不會在醫院了!
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更何況,他還要知道那個女人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人指使地這一切!
聽見靳霆深這樣說,江月白就沒有了聲音。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沉默著什麽都沒有說。
僅僅隻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麽。
江月白心中正想著這些,就在這個時候齊峰敲門走了進來。
“靳總。”
齊峰進來,他先是看了一眼江月白之後才來到靳霆深身邊,小聲開口。
即便齊峰的聲音已經很小了,江月白仍舊聽見了“柳小姐”這三個字。
柳小姐……
靳霆深聽見齊峰的話,臉色一沉。
“醫生怎麽說?”
“這……”
齊峰看著江月白,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怎麽了?”
江月白看著兩個人這個樣子,也是跟著開口。
她看向靳霆深,滿臉的不解。就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靳霆深原本是滿臉的擔憂,這會兒在聽見江月白的聲音的一瞬間,他隻覺得有一盆水猛地澆到了身上。
他原本擔憂的情緒,也是在這一瞬間消散幹淨。
靳霆深想要開口解釋,但是在和江月白那雙眼睛對上的一瞬間,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朋友摔下了樓梯,醫生的意思有些嚴重。”
靳霆深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總算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你過去看看吧,我這邊沒事。”
聽見靳霆深這樣說,江月白隻是在短暫地沉默之後,就直接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她這話說的很平靜,看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
“但是白兒你……”
“我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了,既然是朋友,你過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不等靳霆深開口將話說完,江月白便搶先一步開口。
她說著這話,隨後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著那個樣子,真的就好像是再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一樣。
“……好。”
靳霆深看著她這個樣子,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跟著齊峰一起出去了。
看著靳霆深離開的背影,江月白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靳霆深才剛走沒多久,魅銀就回來了。
魅銀看著除了江月白以外空無一人的病房就是一愣。
“靳霆深呢?”
她幾乎下意識開口。
她分明記得,靳霆深來醫院了。
“看柳蓉去了。”
江月白直接開口。
“……”
魅銀怎麽都沒想到,江月白竟然給她來了這樣一句話。
她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臉上寫滿了無語。
“你是不是瘋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魅銀才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叫他去他也會想,沒有意義。”
江月白自然明白魅銀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隻是對於這件事她卻並不是如何的在意。
江月白就隻是淡淡地開口,看著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
“那你也不應該叫靳霆深過去!”
“那個柳蓉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她可是能狠到自己摔斷自己的腿!”
柳蓉摔下台階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
說實話,她才不會相信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能這麽不小心!
而且時間還是這樣的微妙。
這其中,說柳蓉是完全無辜的,傻子都不會相信!
“沒事。”
江月白明白魅銀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麵對魅銀這話她隻是淡淡地開口。
江月白的情緒很平靜,僅僅隻是看著她這個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心裏在想什麽。
魅銀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的,但是她看著江月白此時的樣子,隻覺得原本想說的話全部哽在了喉中,她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自己這樣不在乎,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到最後,魅銀隻能是丟下這樣一句話就不再說話。
這些事情,江月白自己都不在乎,她在這邊在乎這麽多有什麽意義嗎?
“那個曹悠,沒找到人嗎?”
江月白知道魅銀心裏生氣這件事,不過她也沒有要安慰魅銀什麽的意思。
她就這樣看著魅銀,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了出來。
本來魅銀還在想著靳霆深這件事,這會兒聽見江月白的話,她的神色也是立刻嚴肅了起來。
曹悠那個女人!
從很久之前就是一個很麻煩的家夥!
在深城,曹悠不熟悉他們同樣不是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