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靳穆白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難而退的人。
更何況,魅影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靳穆白很清楚,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再想要顧方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
顧方的確是這些年來唯一能和魅銀相媲美的存在,但是如果這個人已經不能為他所用,留下來不過是後患。
就連魅影他都可以放棄,更何況是這個人。
大不了,再培養一個就是了。
顧方自然也明白靳穆白的意思,他就這樣看著靳穆白,沉默了許久之後笑了出來。
“我會平安地出去。”
話音落下,也不管靳穆白是什麽反應,顧方轉身直接離開。
他的確會平安的出去,因為這裏是靳氏。
靳穆白再怎麽樣也絕對不可能在這裏動手。
不過……
想要離開深城,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這又怎樣?
他會為魅影報仇的!
三天後。
江月白正在院子裏閑來無事地嗮太陽,師正元從外麵進來,他看著她直接開口。
聽見聲音,江月白微微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師正元身上,並沒有開口說話。
顯然,是在等著師正元繼續說下去。
“聽說靳穆白和自己手底下的人鬧翻了。”
師正元再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是掛著笑容的。
“顧方?”
“你知道?”
師正元本來是想要繼續說的,誰知道江月白竟然知道這件事。
他就這樣看著江月白,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震驚。
江月白沉默著並沒有開口,她不說話僅僅隻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也看不出來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是知道一些。”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總算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認真說起來,顧方會和靳穆白鬧翻,沒準還是因為她。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顧方已經調查出了真相,還是因為知道他們還是“死”在了靳穆白的手上。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靳穆白又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幫手。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叫顧方的,大概不會太好過。”
師正元沒有一直糾結這件事,他就隻是看著江月白,認真地開口。
聽見他這話,江月白終於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她就這樣看著師正元,沉默著並沒有開口說話。
“那看起來,就隻能是看他的運氣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月白終於開口。
“顧方這個人,我曾經聽說過。”
師正元並沒有太在意江月白的態度,他就隻是站在那裏,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
“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如果可以成為夥伴,或許會是一大幫手。”
江月白沒有說話,很顯然她在很仔細地思考這件事。
“那就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先脫身吧。”
再次開口,江月白說的隨意。
如果那個顧方甚至連脫身的能力都沒有,那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你說的也是。”
其實師正元還想再說什麽的,不過他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將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江月白的想法,他大概也能明白。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畢竟,那個靳穆白,還不知道他們還活著的事情。
“仔細說起來,靳穆白手底下有這麽多優秀的人,你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師正元心裏正想著這些,突然江月白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她看著師正元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對於過去的事情,她基本上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對於這些事情那個靳穆白到底是怎麽操作的。
但是這種事情,如果說這些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是不是太過於叫人不敢相信了?
師正元怎麽都沒想到,江月白會突然這樣問。
他就這樣看著江月白,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並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是事實上對於那個靳穆白,他們之前的時候,的確毫無察覺。
“那個人之前應該也沒有做過什麽過於高調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在除掉什麽人的時候,還是借著其他的身份。”
最後,師正元也隻能找出這樣一個理由來。
江月白聽著師正元的話,微微挑了挑眉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說。
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糾結太多。
兩個人正說著這些,就在這個時候江月白就看見,卓明從裏麵走出來。
雖然他傷的實在是有些眼中,但是實際上隻要人醒了,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了。
現在看著卓明的樣子,也不過隻是有些虛弱而已。
看著卓明這個樣子,江月白臉上迅速展露出了笑容。
“看你的樣子,應該恢複地還不錯。”
卓明扶著牆走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回答江月白的話。
“聽說那個顧方和靳穆白撕破了臉皮。”
江月白看著卓明,直接開口。
她清楚地看到,卓明聽見她這話的一瞬間,臉色就是一沉。
她當然知道,卓明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畢竟,仔細說起來,他的那些兄弟,就是死在了顧方的手上。
“你想說什麽。”
果然,卓明看著她直接質問了出來。
江月白完全相信,如果她敢說想要招攬顧方,卓明會直接和她動手。
當然,以這個人現在的狀態,對她完全沒有威脅。
不過即便如此,江月白還是非常仔細地思考了這件事。
“不管是從哪一方麵來看,顧方都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夥伴。”
江月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還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卓明直接沒了聲音。
他就這樣站在那裏,臉色並不好看。不過仍舊能夠看得出來,他在非常仔細地思考這件事。
“之前的事情,我自然也明白。不過,相信你也清楚,雖然動手的是顧方,但是他不過隻是一個服從命令的罷了。”
眼看著卓明在那裏思考,江月白輕聲笑了笑之後,便再次開口。
她的聲音並不大,輕聲細語地卻實實在在地傳進了卓明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