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立刻回答靳霆深的話,而是蹲下身子,直接將小玥兒抱了起來。
“是啊,這是我女兒。”
一邊說著,江月白一邊抬起頭。
“見過叔叔。”
“叔叔好。”
小玥兒自然不清楚江月白和靳霆深的關係,隻是聽著江月白的話,乖乖地朝著靳霆深打招呼。
而這“叔叔”兩個字,傳入靳霆深的耳中,隻有無盡地嘲諷。
江月白的女兒,她真的已經結婚了!
這樣的想法不斷在靳霆深腦海中回**著,不管他怎麽做,都是同樣地揮之不去。
“靳總應該也是來看南女士的吧,請吧。”
江月白不想在這裏和靳霆深浪費時間,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抱著小玥兒和顧方三個人離開。
這一次,靳霆深沒有再攔她。
或者,也是對眼前這個答案,震驚住了。
“這次直接碰上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出了醫院,顧方一邊開車,他的目光通過後視鏡落在江月白的臉上。
顧方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開口了。
“以靳霆深的性格,怕是要把這件事裏裏外外,調查個透。”
江月白明白顧方的意思,她輕笑著低頭看向了小玥兒。
這會兒小玥兒已經在她懷裏睡著了,小小的樣子,光是看著就叫人很是疼惜。
“他想調查就去查被,楚離也不會這麽快就叫他查到。”
江月白輕飄飄地開口,似乎根本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既然已經決定這樣做了,就不怕他靳霆深查。”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落在車窗外麵,眼神漸漸遊離。
“就算他真的本事通天,最後查出來了,到時候我們的事情,也已經辦完了。”
之前楚離的那一番話,真的可以說是點醒了她。
他們現在所謀的事情,和她的身份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靳霆深……
她可沒有忘記,現在靳霆深已經要和柳蓉訂婚了。
不管是從哪一方麵來看,他們之間,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何必在意那些?
“你是這樣想的,就可以了。”
見到江月白這樣說,顧方也才算是放心。
說實話,他是真的挺擔心,江月白會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意。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擔心著實是,有些多餘了。
江月白從來不會讓這些事情,變成困擾自己的東西。
“不過,母親這個身份,我倒是真沒想到。”
江月白回憶著之前南柔的話,心中再次感歎。
這些事情,她是沒有辦法從江海口中得知半點的。其實,她當初也沒有仔細查過這些。
“以阿姨這個身份來看,以後怕是還有一些麻煩。”
顧方看了一眼江月白,隨後開口。
聽見這話,江月白直接就是一愣。
“麻煩?”
“南家我聽說過,這些年來對阿姨一直都沒有關照過。也可以看出來,當初鬧得應該是相當僵的。”
顧方也不買關子,他看著江月白就直接開口。
“但是現在人醒過來了就不一樣了。”
江月白收斂起自己的目光,沒有再說話。
顧方的意思,她大概明白了。
南家向來是最在乎體麵的,既然人已經醒過來了,之前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大概就不會坐視不理。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南家的人過來。
其實如果南家人隻是想帶南柔走,倒算不上是什麽問題。
主要是,說不準會影響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了。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些,她的心思也是漸漸沉了下來。
“這種事情,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現在糾結這些,其實沒有什麽意義。”
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月白終於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她這話說的很平靜,看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現在來看,也隻能是這樣了。”
見到江月白這樣說,顧方看著她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了。
這件事,隻要江月白自己心裏有譜就好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真是應該,做一些準備。”
本來顧方以為,江月白已經不準備糾結這件事了。誰知道,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又開口了。
“你的意思是?”
“對南城的那些事情,我並不是十分清楚。”
江月白沒有立刻回答顧方的話,她就隻是將目光放到顧方的身上。隨後便開口問了出來。
顧方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
對南城的事情,他的確有些了解。
但是,他總覺得江月白突然這樣問,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你想怎麽做?”
想著這一點,她看著江月白忍不住問了出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那些人,我總是要有一些了解才行。”
江月白似乎並不意外顧方會這麽問,對於這件事她就隻是淡笑著開口。
“其實對那邊的情況,我也隻是了解一點而已。”
顧方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多少有些沉默。不過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還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不過南城那邊並不想這邊一樣複雜,南家在那邊的影響力是獨一的。如果真的要比財力甚至是權利地位,如今的靳家不一定比得過。”
“最主要的是,南家和斳家,並不和諧。”
“不和諧?”
江月白來了興致。
南家的勢力要強於靳家這一點,她早就已經想到了。
畢竟這些年,靳穆白和靳霆深之間的消耗,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但是這雙方不和諧的事情,她到是第一次聽說。
看起來,雙方之間應該還有什麽隱情。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十分的了解。”
搖了搖頭,顧方的神色也是稍微有些無奈。
“按理說,你應該會更清楚一些。當初你在靳穆白身邊,更得信任。”
此話一出,頓時江月白就沒了聲音。
過去的事情。
她現在是真的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顧方這話實際上就是在告訴她,現在再想追溯那些事情,恐怕就隻有叫南家或者靳家的人,親自來說了。
“我知道了。”
江月白自己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她收斂起自己的思緒,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