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魅銀看著她這個樣子,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什麽。

“那我們要怎麽辦,搶人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魅銀才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這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聽見魅銀開口問,江月白直接看向了她。短暫地沉默之後,江月白開口。

魅銀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去搶人的準備了。誰知道,江月白竟然來了這樣一句。

她看著江月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對靳霆深的事情,江月白竟然能這麽平靜。這簡直就不像她平時對靳霆深會有的一個態度!

大概是察覺到了魅銀心裏的想法,江月白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率先將目光放到了魅銀的身上。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他們肯定會比之前更謹慎。想找人,沒那麽容易。”

江月白就隻是淡淡地開口,看起來靳霆深失蹤這件事,真的沒能給她帶來什麽影響。

本來魅銀還想再說什麽的,不過她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最後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對於這些事情,她考慮的一直都不如江月白全麵的。她來擔心這些,不管怎麽就看,都實在是有些多餘。

“知道了。”

想著這些,深吸了一口氣,魅銀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些。畢竟,就連江月白自己,都不在意這些事情。

江月白和魅銀兩個人在這裏想著這些,而此時在另一邊。

靳霆深已經醒了過來,他才睜開眼睛就看到靳穆白就站在他麵前。而他整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靳霆深不想說話,這件事是他衝動了。如果當時他情緒穩定的話,即便是被包圍了,也不至於就這樣被抓住。

隻是那種時候,他又怎麽可能保持穩定?

他隻要一想到,靳穆白可能會說的,江月白那些事情,情緒就不受控製!

“我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了,你總算醒了。”

靳霆深心裏想著這些,而這個時候,靳穆白看著他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說著這話,靳穆白直接笑了出來。

“你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有多麻煩嗎。”

他看著靳霆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口。

“那是因為,你是一個廢物。”

即便現在自己變成了階下囚,但是這並不能讓靳霆深變得客氣多少,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靳穆白的身上。

冷笑了一聲之後,開口。

靳穆白這樣的人,也就隻會這種手段了。

“隨你怎麽認為,現在成為階下囚的可不是我。”

雖然靳霆深這樣說,但是靳穆白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就這樣直接開口,話音落下轉身直接離開。

既然靳霆深落在了他的手裏,那麽他就絕對不會客氣!

不過還不是現在。

已經過去了三天了,靳霆深失蹤這件事,也是引起了重視。

靳霆深是從靳氏失蹤的,這件事他脫不了嫌疑。不過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麽樣,隻要他們找不到人,就什麽都做不了!

心裏想著這些,靳穆白的神色也是一瞬間變得陰翳了起來。隻是他才剛走出房間,就見到門口秘書正站在那裏。

看著秘書,靳穆白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和這個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他不想和這個人車上什麽關係,越過對方就想要直接走人。

“靳總就這樣直接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眼看著靳霆深就要這樣直接走了,就在這個時候秘書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見這話,靳穆白臉色一沉,不過他到底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你有事?”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秘書的身上,反問了出來。

秘書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站在那裏,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輕笑了出來。

“隻是叫了一聲而已,靳總為什麽要這麽警惕?”

他一邊開口說著,一邊朝著靳穆白的方向走了過來。

“靳總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一邊開口說著,一邊抬手拍了拍靳穆白的肩膀。

很多事情,不必多說,大家都是聰明人。

果然,聽見秘書這話,靳穆白臉色一沉。

這個混蛋!

“我什麽身份,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靳穆白攥緊了拳頭,他猛地將目光放到了秘書的身上,開口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看著那個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將秘書生吞活剝了一樣。

“靳總何必這麽生氣?大家都是朋友麽。”

眼看著靳穆白生氣了,秘書也沒有要和他正麵剛這件事的意思。他猛地轉變了說出口的話,一邊說著一邊笑了出來。

明明是十分挑釁的話,但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樣。

說完這話,他也不管靳穆白的反應,轉身就走進了審訊室。

看著重新關上門的審訊室,靳穆白的臉上一瞬間充滿了凶光。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混蛋,死在他的手上!

靳穆白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緊攥的拳頭。因為力氣過大,甚至是手心都出現了淡淡地血痕。

靳穆白沒有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而是轉身直接離開了這裏。

秘書走進了審訊室,他就看見此時靳霆深坐在那裏。即便整個人都是被綁在那裏的,但是從靳霆深的臉上,卻是看不到半點的慌張。

他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一時間還有一些恍惚。

其實他跟在靳穆白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從靳穆白投靠他們那一天起,他就作為眼睛呆在靳穆白的身邊。

靳穆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

他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兄弟,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其實一開始,他是不大能理解,當年靳霆深那麽的信任靳穆白,這種信任完全可以利用,為什麽一定要毀掉?

現在他明白了,是因為威脅。

像是靳霆深這樣的人,隻要活著,隻要完好無損地在這裏,就是一種威脅。

事實也的確如此,即便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但是在那位靳家老頭子的眼中,靳霆深仍舊是第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