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曲玥做的。”

江月白原本已經不打算就想糾結這些事情了,誰知道這個時候靳霆深就好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直接開口。

“很難猜嗎。”

聽見靳霆深這樣說,江月白更是直接笑了出來。

用腦子想,都能想得到是曲玥做的。

不過有些事情,有證據和知道是兩碼事。

即便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證據也是沒有用的事情。

她估計,那個叫曲顏的小孩估計真的是啞巴吃黃連了。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些,也是忍不住為曲顏心疼。畢竟,那的確是一個還不錯的小孩。

她心裏想著這些,並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靳霆深的目光就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怎麽確定的?”

靳霆深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開口就直接問了出來。

江月白心中還在想著這件事,突然聽見靳霆深這樣問,她下意識抬起頭,隻是目光落在靳霆深的身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靳總是在開玩笑嗎,那位曲小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們也是有過調查的。”

呆愣了好一會兒,江月白才找到借口一樣地開口。

她說著這話,為了緩解尷尬還有意的笑了笑。

隻是雖然她這樣說,靳霆深卻隻是看著她。

靳霆深沒有再繼續說話,隻是麵對那雙仿佛能把人看透的雙眼,江月白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心虛。

“那白小姐做準備,還真是全麵。”

靳霆深就這樣沉默著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總算是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隻是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著實看不出來什麽情緒來。

靳霆深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用多說江月白都知道。

不過她就隻是坐在那裏,故意做出一副自己聽不懂的無辜模樣。

靳霆深深知江月白心裏的這點小伎倆,不過麵對這樣的江月白,他隻覺有意思。

當初江月白還沒有詐死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狡猾狐狸的樣子。

哪怕隻是看著那雙眼睛,都能清楚的看到其中的狡黠。

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靳霆深的神色漸漸柔和了下來。

曲玥在江秋雨之後也被綁架了,這件事即便曲玥藏得好好的,還是在深城傳開了。

而和這件事一起傳開的,還有曲玥給自己親弟弟下藥,差點要了自己親弟弟的命。

以至於為什麽曲玥沒有被抓緊去,也不過就隻是曲家人想要臉麵,尚且還丟不起這樣的人。

不過不管怎麽樣,曲玥在深城的聲名算是徹底地毀了。

畢竟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任誰都是絕對喜歡不起來。

江月白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正在醫院。

病房裏,那個女人還是一開始的樣子。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有的時候江月白甚至有些懷疑,人是否還活著。

活著說,以這樣一個狀態活下去,是否還有意義?

她不知道病房裏的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如果有意識,想來應該也是無比痛苦。

她站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醫院。

隻要確定人好好的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也隻能是先保持現狀。

江月白才剛出了醫院,就和過來給曲顏送湯的曲玥碰個正著。

即便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曲玥到底還是曲家人。

曲家,到底也沒真的對她做什麽。

江月白站在醫院門口,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曲玥那光速變得難看的臉色。

不用多說,她都能看出來曲玥心裏在想什麽。

江月白懶得和她浪費時間,她直接轉過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邁開腳步想要繞過曲玥。

“站住!”

江月白是真的不想和這個女人浪費時間,奈何曲玥不是這樣想的。

眼看著她轉身就要走了,曲玥立刻開口。

說著這話,她更是蹬蹬快走了兩步,直接來到了江月白。麵前。

“你不要以為你贏了,事情還沒結束,到底誰才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她就這樣看著江月白,惡狠狠地開口。

江月白終於勉強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隻是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曲玥,沉默著並不立刻開口。

明明他們是在醫院門口,還算得上是在嘈雜。

但是這種嘈雜到了江月白這裏,卻是多了幾分安靜。

“那你可真是要好好加油了。”

江月白終於開口,她說完這話還不忘抬手拍了拍曲玥的肩膀。

話音落下,她也不管曲玥是什麽反應,轉身就直接離開了這裏。

對於這個女人,她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原本曲玥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她聽見江月白這話臉色更是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白月,你個賤。人!”

遇到曲玥不過隻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江月白也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知道,她還沒走出去兩步,慕容恒一個電話直接過來了。

“白白,我下飛機了。”

江月白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慕容恒的聲音就傳進了耳中。

江月白一愣。

“下飛機?”

掛斷電話,江月白打車直接奔著機場而來。

果然,剛停下車她就看到慕容恒就站在不遠處。

江月白幾乎麵無表情地搖下了車窗。

慕容恒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隨後直接朝著她快步走了過來。

“白白驚喜不?”

上了車,慕容恒看著江月白滿臉笑意地開口。

“去江邊別墅。”

江月白根本懶得理會慕容恒,她看著司機麵無表情的開口。

慕容恒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確是先斬後奏,江月白會不高興也正常。

他也不在意江月白的一張臭臉,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

下了車,江月白終於將目光放到了拉著行李箱的慕容恒身上。

“你過來做什麽?”

“最近也沒什麽事,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咯。”

聽見江月白開口了,慕容恒心中一喜,他重新將目光放到江月白的身上,想都不想直接開口。

“我也就隻是過來看看而已,最多待兩天就回去了。”

雖然他這樣說,江月白就隻是這樣看著他,很顯然是在看他是不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