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靳總為我安排這樣一個住處,目的不是為了讓我經常受到叨擾吧?”
靳霆深那邊才剛剛接起電話,江月白緊跟著直接開口。
聽見她的話,靳霆深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怎麽了?”
他也才剛走而已,並不知道江月白那邊發生了什麽。
不過雖然靳霆深這樣說,江月白卻是沉默著並沒有立刻開口回答。
“靳總認為,最近發生的這許多事情,能來叨擾我並且能知道我住址的,會是誰?”
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月白終於開口。
她說著這話,臉上的笑容也是變得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說完這些話,她也不等靳霆深是什麽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完了。
如果靳霆深聽不懂她的意思,那說再多也沒意義。
將手機扔到沙發上,江月白有些懶散地坐了上去。
她突然發現,這樣的生活,還真是不錯。
這如果換成以前,她可是不敢這麽囂張。
畢竟,那個時候不管怎麽樣,她都是靳家名義上的兒媳婦。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些,忍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似乎夢到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江月白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但是不管她怎麽樣努力,對方的臉上都有一層白霧。
她努力睜大眼睛,卻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恍惚間,她聽見對方似乎說了什麽。
她什麽都聽不清,隻是能確定他們似乎是在爭論著什麽。
她什麽都聽不清,隻是能真切地感覺到,她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再之後,她上了飛機。
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危機感席卷心頭,下一刻江月白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強烈的窒息感讓她不受控製地劇烈呼吸著。
額頭上布滿了密集地汗水,江月白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長出了一口氣,江月白漸漸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隻是當她想要回憶夢中具體的事情時,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
深吸了一口氣,江月白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
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從沙發上站起來,她選擇了上樓回房間。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雖然別墅裏麵很暖和,但是就這樣睡在沙發上,明天早上肯定是要著涼的。
雖然江月白已經顧慮著涼上了樓,但是第二天起來她還是感冒了。
早上一醒過來,江月白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的很。
一摸頭,火。熱的感覺直接席卷手心。
她發燒了!
江月白歎了一口氣,心中一瞬間多出了許多的無奈。
她不過就隻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而已,怎麽就發燒了呢?
她心中正想著這些,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進耳中。
聽到聲音,江月白收斂起心中的思緒,下樓。
“白小姐,這是靳總叫我給您送過來的。”
齊峰就站在門口,見到江月白開門了,齊峰立刻開口。
他說著,就將自己買好的東西拎了起來。
江月白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腦袋一沉,隨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齊峰原本還想再說什麽,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江月白直接朝著他倒了過來。
他下意識接住江月白,滿臉慌張。
……
等江月白再次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手是被握著的。
她下意識扭過頭就看到靳霆深坐在一旁。
她的目光一瞬間和靳霆深接觸到一起。
“怎麽這麽不小心?”
溫柔的聲音從靳霆深口中說出,不過江月白就這樣看著他,沉默著沒有立刻開口回答。
“已經請過醫生了,一會兒你吃了藥再睡一會兒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靳霆深也不在意。
他就隻是坐在那裏,緩緩開口。
看著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
“給你添麻煩了。”
江月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隻是她這樣的話說的,卻是沒有什麽情緒。
原本靳霆深還想再說什麽的,但是這會兒聽見她這話,一瞬間靳霆深原本想說的話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他就這樣低下頭看著江月白,僅僅隻是看著那個樣子,也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
麵對靳霆深這樣的注視,江月白隻覺有些不適應地移開了目光。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江月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認真的。”
靳霆深並不想說什麽廢話,他就隻是這樣看著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滿臉認真地開口。
“當初的事情或許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希望能夠有一個彌補的機會。”
江月白沒有回答,靳霆深也不在意她是否回答,而是就這樣坐在那裏滿臉認真的開口。
“好了,吃點東西吧。”
靳霆深沒有強迫江月白回答這件事,而是再說完這些話之後,長歎了一口氣,從一旁端起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黑米粥。
“靳霆深,我們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江月白沒有選擇再次沉默。
她躺在那裏,心裏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將目光放到了靳霆深的身上。
她就這樣看著靳霆深,滿臉認真的開口。
是的,他們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其他,就算是她的身份……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想起過去的事情,但是按照已知的情況來看,她真的算不上是什麽好人!
說不準,和靳霆深之間還是敵人的關係。
“不試一試,怎麽就知道不可能?”
即便江月白已經這樣說了,靳霆深依舊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是,他看著江月白,臉上的笑容要變得更加地明顯了一些。
“……”
如果說一開始江月白還想再堅持什麽,那麽此時她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最終她還是將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僅僅隻是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堅持的這些東西,根本沒喲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