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這八千斤金鱗草……要從大武拿?可是……這怎麽可能?即便璿匿公主動用在大武所有的暗樁,短時間內能湊齊八百斤就不錯了。”

“可是這八千斤……實難運作……”

鄭旌揚微微皺著眉頭:“不然……我去找菲羅斯的人試試,看能不能再拖延一段時日。或者八千斤金鱗草分批運進菲羅斯,也好爭取一些時間。”

“不必。”陳逍遙十分自信,昂首騎在馬上。“一月之內,八千斤金鱗草運入菲羅斯!”

一個月?

吳山羽大驚!

陳逍遙瘋了?!

吳山羽正欲開口,卻聽陳逍遙繼續道:“另有一萬斤金鱗草運入北疆。到時候,韓翊你們幾個準備準備,柳無會應該會派你們前去接應。”

???

除了八千斤,還有一萬斤?!

他們隻道這陳逍遙以前是陳家的五公子,也沒聽說陳家以前是搞金鱗草批發的啊!

“大人,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個章程?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安心啊!這麽多的金鱗草,別說是動用咱們所有的暗樁……除非你能讓大武的人替我們送過來,否則絕無可能!”

陳逍遙點點頭,看向周墨白。

“難怪別人都說你知道的多。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讓大武的人送來。”

!!!

藍清心神一動!

“大人莫非是在葉辰的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他可還沒忘,就在薩琪瑪剛剛出現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似乎有一縷白光從陳逍遙的身體當中有飛出,直入葉辰的體內!

當時他還以為是錯覺,但現在想來……

那極有可能是大人在葉辰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陳逍遙讚賞地看向藍清——

“誰讓那葉辰滿心的花花腸子,在看到薩琪瑪的瞬間便起了歪心。若是他回到大武之後,清心寡欲,修身養性,我也無奈他何。但若是他繼續想一些有的沒的……毒性越深,傷了本裏,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

藍清瞬間興奮起來!

“大人說的可是幻夢?”

幻夢!

周墨白默默念著這名字,不知為何,突然臉頰一紅。

“大人竟然有……這種藥……”

“那是什麽東西?”林悅和許依依都萬分好奇,就連寒煙也都側著臉,似乎在詢問。

在一眾追問的目光之下,周墨白有些赧然道:“那幻夢原是民間大夫們消炎止痛的必備良藥。但是所用有個規矩,那就是用藥者必須清心寡欲地養上七七四十九天。這期間不允許沾染任何**邪之事,想也不行。”

“很多人都無法挨過四十九天,隻能讓大夫換其他的藥。久而久之,幻夢衰微。”

“後來偶然一次,被花樓的老鴇發現,如獲至寶。據說回將幻夢與情藥混用,用來懲治不聽話的姑娘,或者對付沒錢和耍無賴的客人。”

“因其藥性凶猛,在使用幻夢的時候,必須嚴格控製其用量,稍有不慎,便會傷到……**。”

“而且,幻夢的藥性尋常解不開,除非混入下毒者的血。否則七日之內,傷了根本,便再也無法複原了。”

眾人聽的毛骨悚然!

陳逍遙這一手,夠狠!

誰都知道,葉辰不光是陳家的命脈,亦是大武的命脈。葉辰的**受損,大武將來必會大亂!

更何況,那陳家四女還都對葉辰有著非分之想,她們絕對不會坐視葉辰出事。

難怪陳逍遙如此自信!這麽以來,別說一萬八千斤金鱗草,就算是再加一倍,大武也得認!

“這下子妥了!”吳山羽一拍大腿!“我看也別要什麽一萬八千斤,索性湊個兩萬斤,就讓大武好好的喝一壺!”

韓翊也覺得揚眉吐氣:“陳一鳳敢私自越過邊境,救走葉辰。那葉辰更是該死,我倒是希望他那**就此毀了,也少幾個姑娘受害。”

藍清思索著:“話雖如此說,但如今也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想來葉辰尚未毒發,所以大武那邊沒什麽動靜。若真是毒發,大武那邊來求解藥,隻要他兩萬斤的金鱗草,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自然不能這麽便宜。”陳逍遙的眼眸望向遠處,“一萬斤金鱗草,外加五萬兩黃金。”

!!!

五萬兩……黃金?

這個是不是……

吳山羽有些心中沒底。

“就算是大武那邊重視葉辰,陳家四個女人一言獨斷,但是小皇帝和朝臣那邊未必會鬆口。我隻怕事情未必能夠進展的如我們所願。”

“那樣豈不是正好?”陳逍遙笑道,“就讓他們自己鬧一段時間,鬧久了終歸是葉辰的命,他們不傻。”

“說的倒也是。”吳山羽恍然。

也許在陳逍遙剛開始對葉辰動手的時候,就早已經計劃好了。菲羅斯這八千斤金鱗草,不過是一個幌子,即便沒有菲羅斯的幫助,陳逍遙也會找機會在葉辰身上動手。

畢竟,不管是誰的身份被取代,都不會這麽輕易放過的。

吳山羽再次望向陳逍遙,似乎每一次不管發生什麽,都能夠讓他認識一個全新的陳逍遙。

他曾覺得陳逍遙隱忍,記仇,好色,有膽識,做事果敢……但是現在邊塞一行,又覺得陳逍遙總是能夠未雨綢繆,所有事情的走向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曾經,吳山羽或許隻想在陳逍遙的手下安穩養老,但是現在……

他覺得能夠遇上陳逍遙,或許是上天給他前二十年蟄伏在大武皇宮之中的饋贈。

他後半生,會十分精彩。

……

與此同時,大武軍營。

葉辰再次兵敗的消息傳來,那些將領可就沒有那麽好接受了。葉辰可以用撒嬌撒癡的方式哄得了陳一鳳,卻哄不了這麽多征戰的將士。

陳一鳳前腳剛回到軍營,還沒等到營,老遠便看到重傷的軍師拖著羸弱的身體,大老遠跑到營地兩裏地之外,特地傳了消息給陳一鳳。

陳一鳳的眉間縈繞著解不盡的憂愁,隻看了一眼營帳的方向,便打馬繞著另一個方向,從後門回到營。

還好她在布營的時候留了一手。

繞了老遠終於回到營帳,但還沒安頓下來,外麵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臣等求見鳳王殿下!”

又來了!又來了!

這群人到底有沒有個眼色?

陳一鳳怒從心起!

她要整頓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