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立馬看向左戎,藍清直接調侃道:“這還不到一個月呢,菲羅斯就殺上門來了?”
左戎麵色難看。
他早已見識過薩琪瑪的厲害,卻沒想到菲羅斯的人都這麽厲害,前腳剛在北疆京城說完人家的壞話,下一秒就上門了!
菲羅斯到底還是不是人?
“王王王……王爺救我!”
韓翊有些看不下去了。
“左戎,你雖然不是護衛隊中人,但好歹公主殿下也念你有功,賞了你護衛隊的名頭。既如此,就該打起精神來,別給護衛隊丟人才是。怎的一個小小的菲羅斯,就把你嚇成這樣?”
左戎卻瑟瑟道:“你知道什麽?新婚之夜,我就已經領教過薩琪瑪的厲害,那可不是尋常女子!那一次讓我做了無數次的噩夢,我可不想再領教第二次了!”
左戎這般說,倒是讓眾人好奇,新婚之夜左戎到底經曆了什麽?
倒是林悅有些八卦,湊向左戎:“薩琪瑪公主……當真如此凶猛嗎?”
左戎像是得了極大的讚同,立刻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豈止是凶猛,簡直是凶殘!殘暴!”
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向左戎的時候,滿臉同情。
戎啊,沒辦法,這就是你的命了。
陳逍遙看夠了戲,轉頭問道:“菲羅斯來人是誰?”
下人還未等回報,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我,銘王殿下好大的派頭!”
眾人尋聲看去……竟是塔米努努!
見來者不是薩琪瑪,左戎早就已經樂的沒邊兒,立馬抬腳跑到塔米努努的身前,快步迎接。
“塔米將軍怎麽是你?稀客!稀客呀!”
說完便緊趕著朝塔米努努身後去看。
塔米見到左戎,頗僵硬地對著他行的一個臣子禮。
這個駙馬,她還不太習慣。
“見過駙馬。您不用找了,公主沒來。公主近日瑣事繁多,府中男寵爭風吃醋,鬧得厲害,公主少不得從中製衡,所以便讓我來看看。”
“男寵……吃醋?”
原本薩琪瑪沒來,左戎高興應該高興才是,可是聽到薩琪瑪是因為府中的那些男寵才沒來,不知為何,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
陳逍遙笑著迎了出來:“有失遠迎了,塔米將軍。”
再次見到陳逍遙,塔米努努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
自從在邊境見過陳逍遙一次,並且與他有了纏鬥,塔米努努的心裏就落下了一個影子。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交集,但沒想到回到菲羅斯之後,竟然沒有一天安生,行走坐臥、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
哪怕是睡覺,夢裏都是陳逍遙!
塔米努努不斷回味著那日與陳逍遙的比鬥,最後竟然還夢到了自己與他**!
她心神不定,差事屢屢犯錯。公主題型過幾次,但都沒什麽效果。好在這時候公主收到了陳逍遙的信,隻說北疆有個怪病,請菲羅斯去看看。原本要派巫醫前來,但是再好的巫醫都比不上塔米的手段,薩琪瑪就直接派了塔米努努前來。一則是為了解陳逍遙之憂,二則亦是為了給塔米努努一個機會。
塔米努努到現在仍記得在臨行之前,公主對自己的叮囑——
“你此番前去,並不僅僅要解北疆之憂,更重要的是,要將陳逍遙搞到手!”
“我知你的心思。你隻切記——有整個菲羅斯做你的靠山,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能為你做主,明白了嗎?”
塔米努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知公主為何會將事情說得這般嚴重。在她看來,現在北疆是菲羅斯的盟友,北疆有事求助,菲羅斯自然要出手相幫。
“大人……”
得知陳逍遙主動寫信去邀請菲羅斯,左戎立馬破了防。
“現在還不到一月之期,你就著急將我趕回去,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逍遙卻白了他一眼。
“少自作多情了,我寫信給菲羅斯,是要請他們來為陛下治病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塔米努努立馬收了心思,上前見過陳逍遙。
“我奉了公主之命,還帶了不少稀奇珍貴的藥,說不定能夠有用。”
陳逍遙隻看到塔米努努帶的行李便放心了。
“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將此事告知璿匿公主。你且在驛站休息一晚,明日我帶你入宮。”
驛站?
塔米努努有些不情願。
“銘王殿下,我們怎麽說也是老朋友了,我不遠千裏來北疆幫助你,你卻隻讓我住在冷冰冰的驛站裏?我不幹!”
林悅忍了許久,聽說塔米努努不願住驛站,立馬炸了毛!
“塔米將軍,菲羅斯雖然與我北疆是盟友,但到底是外邦。外邦人來北疆,都是要住驛站的。你的安全若是出了任何問題,我們可擔當不起!”
“再說了,不住驛站,難不成你要自己住客棧?倒也不是不行,京城中倒也還有幾家能落腳的,隻不過那花銷嘛……”
林悅這話說的很明白——若要住客棧,那就自己花錢!
但塔米努努卻不接招,隻看向陳逍遙。
“這麽大的銘王府,總不至於連我的一個房間都沒有吧?我今晚就住這兒了!”
“什麽?!”
陳逍遙還未說話,林悅直接叫了出來!
“你你你……你要住在銘王府?不行!我不同意!”
塔米斜眼看著林悅。她早就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展現出了奇怪的攻擊性。
不過正好,她也看不慣她。
“憑什麽不行?這是銘王府,又不是你的府邸,行不行的,哪裏輪得到你說話?你不也是客居在這兒的嗎?”
林悅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我跟你怎麽能一樣,我可是奉了公主之命,現在正式成為大人的貼身護衛。大人就是我的主子,我住在這裏理所當然!這,就是我的家!”
“你非要住在這裏,莫非也要認我們大人為主子?”
塔米努努像是沒聽出林悅口中的嘲諷之意,撇了撇嘴角。
“我跟你主子說話,你一個下人插什麽嘴?”
之後便直直地盯向陳逍遙。
“銘王,我能不能住在這裏?你給個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