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頓時語塞,額頭上滲出冷汗。
烏鴉……她……
“逸王爺閱遍天下美人,怎麽就沒想到,這烏鴉……是個男人?!”
!!!
逸王當即愣住!
這……怎麽可能?!
烏鴉還曾與他有過一夕之幸,怎麽會……
“你……你胡說!本王……本王不知道什麽烏鴉……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逍遙!不要仗著陛下的寵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本王好歹也是正經的皇親國戚……我……”
刷——
烏鴉的褲子再次被扒掉。
逸王原地石化!
“你……你竟然……竟然是個……”
不……這不可能……他為什麽沒有發現?!
陳逍遙將烏鴉隨手一扔。
“逸王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逸王隻覺得一口老血差點嘔出來!胃裏翻江倒海,從來沒有這麽惡心過!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鎮定,但他的聲音仍然顫抖:“銘王殿下,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我怎麽可能勾結天機閣?是她……是她主動找到我……她說……讓我以逸王府三個月的主事之勸,來換……換……”
“說啊!怎麽不說了?”
逸王硬生生吞下一口口水,餘光掃過旁邊,果然見自家府兵已經集結完畢了,瞬間找到了主心骨!
“陳逍遙!今天我就讓你……”
刷——
沒等逸王說完,下一秒身體便被穿破!
吳山羽進到王府,便看到了這一幕!
壞了!
他緊趕慢趕,就是害怕陳逍遙會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結果還是沒攔住!
逸王臨了還不敢置信——
雖然陛下和公主都曾經警告過他,雖然他知道陳逍遙一貫是跋扈慣了……
可是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就……
“你……你竟然敢……敢殺……”
陳逍遙收了招式,連個白眼都不屑於丟下,隻留下一句話——
“殺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陳逍遙,你——”
隻可惜,逸王用力地瞪大雙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不甘,逸王府的庭院裏,一片死寂,隻有風穿過樹枝的聲音。逸王府中的人,一時間都傻了眼。
她們平日裏隻靠著王爺過活。逸王在,他們是幫著辦事的,也算是半個主子。但是如今,逸王身死,還背上了勾結天機閣的罪名,他們不光成了無主之人,還成了罪臣之奴……
被發賣都是輕的!
一向桀驁的管家,立馬上前,跪在陳逍遙的麵前。
“銘王殿下,奴才鬥膽,求您開恩!我們……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啊!”
陳逍遙微微側目,目光冷冽如刀,他並未回應,而是緩步走向那被驚得呆滯的眾人之中。眾人見狀,皆是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慎,便成為下一個亡魂。
“奉命?逸王勾結天機閣,意圖不軌。你們奉命……也就是說……”
“不不不……奴才並不知道什麽天機閣!至於那這個女人……不,這個男人……也是舞姬選進來的,奴才毫不知情啊!”
吳山羽疾步上前,心中五味雜陳。他當然知道管家說的並不是真話,逸王雖然膽子大了一些,但是這些年逸王做的蠢事當中,十件中有九件都是管家挑唆的。
隻是如今,逸王已死,陳逍遙若是繼續對王府中的其他人下手,難免會落一個亂殺無辜的罪名。管家縱使有罪,也需要交給刑部去處理。
“銘王殿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刑部吧!”吳山羽欲言又止,他深知陳逍遙的行事風格,一旦決定便不會回頭,但作為朝廷重臣,他不得不提醒,“以往的事情,陛下若知,恐會……咱們眼下要趕緊進宮,跟公主和陛下有個交代……”
雖然他知道這種時候說這個話不太合時宜,但是身為銘王府的管家,他不能不考慮。
好在陳逍遙還不算完全失去理智。
陳逍遙轉過身,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逸王勾結天機閣,意圖不軌,證據確鑿,本王今日之舉,不過是為陛下清除隱患。”
說罷,他轉身望向一旁早已嚇呆的府兵:“逸王府上下,凡有知情不報者,同罪論處。但若有願戴罪立功者,本王可提報陛下,既往不咎。”
府兵們麵麵相覷,最終紛紛跪倒在地!
雖然他們是逸王府的人,但是逸王都沒了,還哪裏來的逸王府?
陳逍遙一把提起烏鴉:“老吳,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妥善處理,以免驚擾了百姓。”
吳山羽心中一沉。
“這個烏鴉……王爺您……”
陳逍遙繼續將人提走:“她還有用處。備車,進宮!”
吳山羽躬身領命,心中雖有千般疑問,萬般感慨,卻也明白此刻不是追問之時。他迅速組織人手,開始清理現場,同時安排人手將逸王的屍體妥善安置,呈陛下定奪。
……
陳逍遙並沒有可以隱瞞行程,不出一刻鍾的功夫,陳逍遙還沒進宮,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璿匿公主乍然聽到此事,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淡定道:
“讓銘王來見本宮。”
“不用叫了,臣來了。”
璿匿見陳逍遙手中還提著一個半男不女的人,心中了然,揮退周圍的人,將烏鴉交給柳無塵,帶著陳逍遙直接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燭火搖曳。璿匿公主坐在案前,眉宇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而陳逍遙則坐在下首,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你這次行事,未免太過張揚。”璿匿公主的聲音輕輕的,有嗔怪,也有惋惜。
“逸王之事,本可暗中解決,你如此大張旗鼓,隻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逍遙微微一笑。
“公主,想笑就笑,這沒別人,別憋壞了自己。”
噗嗤——
璿匿直接樂出了聲!
“你怎麽知道我想笑?”
陳逍遙攤了攤手:“臣替公主解決了逸王這個大麻煩,省了你不少的事,還保全了你的名聲。你都不感謝我嗎?”
璿匿歎著氣:“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逸王,我雖然早就想殺,卻礙於法理,始終動不得他。但是現在,你如此大動幹戈……”
“隻怕我非但不能謝你,還要懲罰你了……”
陳逍遙沉著地端起麵前的茶杯。
“公主安知,懲罰不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