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遙竟然誰都沒選,而要做國師?!
璿匿想了想,終究還是點了頭。
相比於陳逍遙選擇去做禦史,她寧願讓他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國師。
北疆的國師之位空缺多年,自從上一位國師被革職查辦,北疆就再也沒有過國師。北疆甚至有傳言說,最具風險性的職位便是國師了,正所謂——
鐵打的北疆,流水的國師。
每一任國師在位,長則三年,短則三個月。
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
不得善終。
陳逍遙果然是從外麵來的,連這都不知道!
但璿匿想的卻是,以往每一任國師之所以做得不夠長久,是因為抵不住雪玲瓏的**。但是陳逍遙……
不知為何,璿匿竟然願意相信他。
“既然先生開口,那便許您北疆國師之位。今後北疆各事,還請先生指點。”
這一次,璿匿的語氣謙卑很多,再也不是昨天初見時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了。
陳逍遙說的沒錯,北疆的確需要陳逍遙。有了這樣的人在手,璿匿有把握在幾年之內,將雪玲瓏的勢力徹底清除掉!
隻要他跟自己一條心。
雪玲瓏原本還想再爭取一番,但看到陳逍遙的目光,也明白這人與其他人才不同,並非自己三言兩語便能煽動。
眼下也好,至少沒讓公主占了便宜。
國師就國師吧!
這樣清俊的公子哥,她日後有的是辦法,將人收攏到自己的丞相府裏來。
……
退朝之後,吳山羽立刻跑到柳無塵的身邊,對他低語幾句。不久便被召喚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璿匿公主換下了上朝時所穿的朝服,換了一身常服,顏色倒沒有那般鮮豔,卻依舊莊嚴而穩重。
吳山羽就跪在那書案之下,心虛地不敢抬頭。
璿匿卻隻是歎氣:“吳山羽,你應該知道,以你在大武二十年的功勞,想換什麽都可以,但隻要求見本宮母後一眼,這是不是有些……”
吳山羽砰砰砰磕了幾個頭!
“臣也知道,這件事情難為了公主,但是臣在大武甘心沉寂二十年,都是因為女皇的重托。如今晨臣得幸還朝,卻知女皇纏綿病榻,臣心不安。”
“臣無甚所願,隻願求見陛下一麵。”
吳山羽對自家母後的那點心思,璿匿自是清楚,隻不過……
她雖自己沒有經曆過,也知道色衰而愛遲。母後自病了之後,就很少召人覲見,一則是她的身體實在不便,另一則因病而損容貌,這對一向驕傲的母後來說,是絕不允許的。
至於吳山羽的心思……她不相信母後不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將這件事情告知母後,至於見與不見,還要聽母後的意思。”
吳山羽的雙眼,瞬間燃起一絲希望!
“臣謝公主!另外……臣還有個請求……”
還有?
璿匿有些不耐煩。
這老頭真以為自己在大武二十年功高卓著,所以要求一個接一個!
“還有什麽?一並說了!”
吳山羽再次叩首。
“國師上任,乃空降我北疆。為保其在各方勢力中平安周旋,我願入國師府,做一管家,替公主扛住丞相府的壓力!”
璿匿眼眸一亮!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吳山羽,這些年你的確辛苦了。如果隻讓你做個管家,未免有些太大才小用了。若是外人知曉,難免會說我刻薄功臣……”
吳山羽卻是打定了主意。
“臣唯有此請!若公主不允,臣願辭掉輔國公之位,以表忠心!”
璿匿沉吟許久,終於鬆了口。
“好吧。那就如你所請。你雖然是國師的管家,也該知道應該怎麽做吧?如果你做的不錯,母後那邊,我會盡力勸說的。”
“國師府那邊已經在收拾了,兩個時辰之後,你就跟陳逍遙一起住進去吧。”
吳山羽滿意而歸,倒是柳無塵有些看不懂璿匿的做法。
“公主,恕臣直言。陳逍遙那麽聰明,要是發現吳老頭子在為您辦事,隻怕會立刻倒向雪玲瓏。到時候豈不是……”
璿匿凝眉:“你覺得本公主比不過雪玲瓏?”
!!!
柳無塵立刻翻身下拜!
“臣不敢!”
璿匿的臉上陰轉晴,眸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吳山羽離去的方向。
“陳逍遙來到北疆,本公主給他機會,給他權位,給他產業,給他資源。”
“但若是全都給他,豈不是不好玩了?”
“本公主實在好奇,陳逍遙到底是何深淺。”
……
大武,鳳王府,陳家四女頹然地坐在偏廳,每個人的身側都放著一杯清香的熱茶,但四人都無心品茶——
一個時辰之前,她們剛剛聽到了北疆的消息——
那異象的確是陳逍遙作詩。
現如今北疆已經將陳逍遙封為了國師
大武的廢物到了北疆,一躍成了重臣。被大武汙蔑抄襲而得來的異象,陳逍遙轉眼到了北疆,又作出了一詩。雖然那異象不如在大武,卻也證明那詩並非抄襲。
這下子,陳家四女的臉可丟大了!
“說話呀,怎麽都不說了?國宴之上你們一個個地損著陳逍遙,不是都很能說嗎?!”
陳一鳳怒從心起!
國宴之上,她原本隻是想讓陳逍遙給葉辰跪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若不是這三個賤人在耳邊挑唆自己,她也斷不會失智到直接將人給趕出去!
這下可好!將陳逍遙逼到絕境,剛到北疆就打了她們的臉!
現在大武人人都說,陳家四女丟了西瓜撿芝麻!
雖然葉辰也算是人中龍鳳,但哪裏比得了陳逍遙是正統的陳家血脈?
原本該是大武的寶藏,卻被當做垃圾丟去了北疆。
如今不知道北疆不定笑成樣子呢!
陳青傘的臉色最為難看。
她乃是北疆大武文壇第一人,但自從多年前作出那首奇詩,這麽多年以來,竟再未有建樹!
可是陳逍遙卻在短期之內連作兩詩,連招異象……
這是何等文采?!
即便她再偏心葉辰,也不得不承認——小辰的文采,似乎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大姐,這也不能都怪我們。誰知道陳逍遙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修煉的這麽厲害!”
“再說了,當初在國宴上汙蔑陳逍遙,可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