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定之後,便準備要離開這裏回房間,在經過行政餐廳之時,白芸芸恰好轉頭瞥了一眼,正是這一眼……叫她看到了,今天在泳池邊碰到的那個漂亮姐姐。

雖是萍水相逢,白芸芸還是指住她,拉拉白棠玉,“四弟弟你看,是那個漂亮姐姐。”

白棠玉尋著她的聲音轉頭,也在行政餐廳裏看到的那個漂亮到能吸引全場異性目光的女人。

那可真是一個氣質妖媚如同狐狸一般的女人……

“嗯。”

白棠玉隨口應道,正想說他們沒什麽瓜葛,繼續帶白芸芸離開之際……

那個女人卻在餐廳裏向他二人招了招手,白芸芸也立刻向那個女人回了個招手。

接著,白芸芸跟白棠玉眼見著那個女人放下手中的餐盤,邁著性感步伐,一步一步向他們二人走來……

不錯。

這個女人……又雙叒叕是披著另一幅麵貌的梁上興風。

梁上興風的每次出現,必定不是有意,而是故意。

別看他總是剛剛好的出現在白芸芸的視野裏,被白芸芸發現,實際上,他每次都是拿捏好細節,算準了一定會被她注意到,才那麽‘剛好的’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內。

這次是使用的大美女形象,讓梁上興風有了點癮。

主要是,這個形象可以毫無距離的親近她,即便是在白棠玉的眼皮子底下也無所謂。

因為,他是個女人。

此刻,梁上興風正帶著這樣的形象走向白芸芸,讓白芸芸等人對他毫無戒備。

“嗨,可愛的小妹妹,我們又在這裏見麵了啊。”

‘梁上興風’主動與他們打招呼,關鍵是,與白芸芸招呼。

白芸芸對她印象一直不錯,因為今天中午在泳池相識之後,他們還吃了一頓午飯,聊的也很高興。

白芸芸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職業,以及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她告訴他們,她是一個空姐,名叫‘梁天’。年休度假,住這裏放鬆放鬆心情。

當然,梁天這個名字也是內有含義……她名為芸,音同雲,而雲屬天。所以,他的假名為梁天,便是代表她屬於他的意思。

空姐的身份解釋了他的美貌與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使得白芸芸一點兒沒懷疑他的身份,隻是咕噥了一句……‘原來,這個世界上姓梁的人這麽多啊’。

確實……

梁上興風每次出現在她身邊,取的名字都姓梁,以致於,白芸芸產生這種錯覺。

“嗨姐姐,你好啊。”白芸芸也向他招呼,一臉歡欣。

“小妹妹,要一起晚飯麽?”‘梁上興風’笑著問她,邊問邊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瓜子,言語行為之間,都是對她的喜歡。

“姐姐,我不餓,要跟弟弟回房了,你慢慢吃哦。”白芸芸揮揮手,拒絕了她。

然而,‘梁上興風’並沒有輕易放她走,反而趁這時提出,“我明天要去爬山,聽說,象山上有座寺廟請願很靈驗,你們明天是什麽行程呢?要不要一起呢?”

“寺廟嗎?”

轉頭,白芸芸看向白棠玉,“四弟弟,明天要去爬山嗎?要跟漂亮姐姐一起麽?”

白棠玉應聲答應,“沒事的話,可以去。”

白芸芸再轉頭與‘梁上興風’說道:“漂亮姐姐,如果我們沒事的話,明天就一起去吧!嗯……那如果有事的話,就不能跟你一起了。”

‘梁上興風’蠻是高興的道:“好啊。那要加個微信,我晚點再問下你們麽?”

白芸芸果斷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給他,“好呀,我們加個微信吧,漂亮姐姐~”

如是,白芸芸便又與梁上興風的某一個馬甲加了微信。

算算,白芸芸為數不多的微信好友之中,梁上興風已經占據了無數個號。而她全然不知……

梁上興風也為此申請了多個微信賬號,一切,隻為了玩兒。

紀藍在一旁靜等著他們完成交際,想到他們既然相約去爬象山,巧合的是,今天白陽也約她明天去爬象山了。她矜持著,還沒答應,隻推說明天不知道有沒有公事?

但現在,看著他們幾人像是要去的樣子,紀藍便沒有了想應約的意思。明天,還是把白陽拒絕了吧!

這會兒,‘梁上興風’跟白芸芸溝通結束後,白芸芸等人便回房了。

紀藍是有目的而來,所以,等他們三人在白棠玉房內落座後,她便開門見山直接問了:“棠玉,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找你開誠布公的談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也希望這次你能坦誠的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麽目的完全可以直說,就算可能溝通困難,那也必須要溝通,沒必要藏著掖著。你說對麽?”

紀藍搬出‘成年人’這套說法與口吻,直接讓這次的談話,上升到類似於談判的緊張氛圍。

白棠玉置於膝蓋的雙手摸摸摩擦了擦膝蓋,麵目沉著,與她點頭,“紀藍姐說的對。紀藍姐,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嗎?”

“你們昨晚究竟與時瑾說了什麽?時瑾今天,又為什麽工作都沒有心思,停工兩小時,跑來找你們?”紀藍問道。

未免再聽到敷衍的話,紀藍抬手擺道:“什麽我跟時瑾是一對的,這種理由我不信。早點把真實理由說出來,我們也好協商,沒必要拿這種小孩子都不信的理由來搪塞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傻。誰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額嗯……”

白棠玉再次尷尬的摸了摸膝蓋,紀藍強勢的態度讓他倍感壓迫,但他還是很誠實的說了:“紀藍姐,其實,二哥今天下午找我們,是因為你……去約會了。他可能昨晚被我們影響,有懷疑他對你的感情,所以,你今天去約會這件事,也有刺激到二哥。”

聽他這樣說,紀藍臉色也微起變化,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並且對白棠玉申明道:“時瑾會有這種擔憂,隻是因為他不懂這方麵的事。你們加以曲解,便給他徒添了煩惱。關於我跟時瑾之間的關係,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插手了。時瑾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也沒空考慮這些事。你們的多嘴,隻會加重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