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之後,向溱溱收拾了碗筷,走到門口,又覺得門縫之中一股涼意襲來。

嘟了嘟嘴,又重新反悔臥室,翻來行李箱,還是前天從那邊拉過來的,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呢,便抽出毛衣來。

完美的用黑色毛衣換掉了白色長袖,現在才感覺到了身上比較暖。

拿起雨傘,又走到門口,換鞋,出去!

看著傅小敏躺在了**,傅霆琛將被子幫她蓋好,拉上了窗簾,又轉身坐到床邊。

“敏,我要去公司了,你今天乖乖在家休息,那都不能去。”

傅霆琛看著傅小敏,似笑非笑。

“可是今天有時候喬筱要……”

“我自然會幫你推掉的。”

傅小敏看著這個盡在咫尺的男人,還是個以前一樣的霸道。

“我聽你的!”傅小敏還是那樣一貫的溫柔賢惠的樣子。

聞言,傅霆琛也沒有再多說,輕輕的在傅小敏額頭上麵落了一個吻,然後轉身進了衣帽間。

本來是淺灰色的家具服,出來的時候已然成了往常的傅總裁。

一身淺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私人訂製西裝,裏麵是同款配套的淺藍色襯衫,加上一條酒紅色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嚴謹而不呆板。

即使是經常在傅霆琛身旁的傅小敏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敏,你好好休息,今天我可能來的晚一點,中午我會讓陳媽給你送吃的。”

“好,路上小心點。”

傅小敏輕輕莞爾,。

“嗯!”

語罷,傅霆琛便闊步出門……

然而,馬路上,向溱溱雖然出門已久,但是到現在都沒有走到公交站,隻感覺全身無力,想到自己早上是吃了藥啊,怎麽還這樣呢?

沒有多想,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扶著路旁的香樟樹起來,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感覺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清醒,又繼續前行。

走了沒有兩步,便看到一輛銀灰色的鏡麵科尼塞克緩緩停靠在自己身邊,向溱溱心中微微一怔。

若不是傅霆琛誰還會開科尼塞克呢,為什麽隨著車子的靠近,為什麽心會這麽緊張呢?

向溱溱抿了抿唇,然後努力讓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加快腳步。

可是人怎麽能夠走過車呢,更何況今天還身體不舒服。

意識到壓根擺脫不了,還不如直接麵對。向溱溱停下來,傅霆琛也停止了打號。

見車窗徐徐搖下來,向溱溱八個牙齒的標準笑容掛在臉上。

“傅先生!”向溱溱微微頷首。

“上車!”傅霆琛並沒有接她的話,更沒有看她,反而直接打開車門,是那種命令式的語氣。

“不用了,快到公交站了!”向溱溱左邊的嘴角淡淡一勾。

“我說過,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聽著傅霆琛一如既往冷漠的語氣,向溱溱緊緊抿唇,這個男人不僅霸道而且還是冷血動物。

就也在沒有推辭,直接上車。

看到向溱溱穿的這麽嚴實,傅霆琛微微顰眉,沒有任何預兆的將手伸到向溱溱的額頭。

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傅先生!”

“你發燒了!”傅霆琛說的肯定。

聞言,向溱溱微微一頓,一直想著是自己的胃病,再加上今天的下雨天,怎麽就沒有想到是感冒發燒呢。

對上傅霆琛的眼神,又是那樣平靜的眼神,“我知道了。”

傅霆琛看到向溱溱這樣一副恭敬的態度,心裏麵就莫名的煩躁。

這個女人真的不識好歹,自己在國外還心心念念著這個女人,早上看到她的衣著就知道肯定又生病了。

她前腳出門,自己便後腳跟上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識好歹,真的是長時間沒有收拾,欠**了。

傅霆琛倒是也沒有在作聲,直接提檔,弄的向溱溱感覺到有點惡心,好久才慢慢平複。

意識到自己開的的太猛,傅霆琛下意識的將速度降慢,然後打開空調,是熱風。

向溱溱的心中微微悸動,但是麵色依舊如常,輕輕閉上眼睛,但是沒有睡著。

察覺到身邊這個小人兒沒有了動靜,傅霆琛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嘴唇都幹裂的快出血了,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虛脫的。

傅霆琛好看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若不是自己今天早上回來,怕是這個女人又要暈倒了,從來都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

向溱溱怎麽會知道傅霆琛現在的心思,靠在背椅上,隻感覺到頭特別沉重,腦袋裏麵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走動。

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傅霆琛獨特的聲音響起“向溱溱今天請假!”

不知為何,聽到傅霆琛這樣說,心裏麵像是輕鬆了很多,便不在多想,直接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屋子裏麵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問道,向溱溱意識到這是在醫院裏。

欲要翻身,卻被傅霆琛的大手牢牢的禁錮住了,下意識的想要去推開他,結果才發現自己是在打吊針。

“不要亂動。”

明明是關心的話,可是從傅霆琛的嘴裏說出來卻成了那樣命令式的語氣,雖然向溱溱已經習慣了傅霆琛這樣的語氣,但是每次聽到還是會有一點抵觸。

“傅先生!”

向溱溱抬起頭,對上傅霆琛凜冽的目光,心裏不由的打了個顫。

向溱溱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護士甜甜的聲音

“傅先生,您要的粥。”

向溱溱感覺得到,這種語氣,除了應有的尊敬還帶著濃烈的崇拜和愛慕。

淡淡努嘴,目光卻再次射向窗外。

傅霆琛闊步走向門的方向,回來的時候已然提著保溫杯。

當向溱溱還沒有反應過來,傅霆琛已經把手伸過來了。

“你要幹嘛?”

看到驚慌失措的向溱溱,傅霆琛倒是笑出了聲,可是手卻絲毫沒有停頓下來的意思。

正當向溱溱想入非非的時候,傅霆琛卻是簡單的將她扶起來靠在牆上。

然後熟練的打開保溫杯,將粥倒在碗裏,然後拿起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

看到這樣的傅霆琛,心裏竟然有那麽一刹那的恍惚,這還是那個沒有一點溫度的傅霆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