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計拆婚約

翌日,遠航正陪著司徒眾達在後花園散步,看到司徒宜蘭與李慕白有說有笑的一路走來。

“宜蘭,慕白,快來見過郡守大人。”司徒眾達招招手,笑著對著他二人說道。

二人走過來施禮。遠航也回禮說道:“一別數日,司徒小姐一向可好?”心道:一定是好了,身邊還有帥哥陪著。

“多謝大人牽掛,大人腳傷如何了?”宜蘭也關心的問道。

“還好,已經可以走路了,隻是走路忽高忽低而已。”遠航答道。

宜蘭掩嘴一笑,說道:“大人還要多多保重,這位是我表兄李慕白。”

李慕白上前一步施禮,說道:“小民李慕白見過大人。”

遠航心裏恨死了這家夥,表麵還得回禮道:“李公子一表人才,真是人中隻龍,羨慕死我了啊。”

“大人過獎,小民慚愧。”李慕白嘴上雖說,心中卻是高興,郡守大人在自己表妹麵前讚揚自己,自是更加信心十足,不免在臉上表露了出來。

你個家夥,誇你兩句還飄起來了。遠航心裏不停的說著。

“哈哈,你二人皆是年少俊才,以後還要多親近啊。”司徒眾達在一旁哈哈大笑道。

“遵命。”遠航與李慕白對看了一眼齊聲答道。說完二人對望一下,跟你親近?若是你表妹還行。遠航思想又邪惡起來。

“遠航,這次慕白前來向宜蘭求婚,恰好你也在此,不如今夜府內設下酒宴,將此事定了下來,你給做個見證,可好。”司徒眾達說道。

幾人聽後神色各異。宜蘭害羞低下頭去,李慕白高興的麵露喜色,遠航則吃驚的猶如被驚雷劈中一樣,大喊起來:“不好!”

遠航這一嗓子喊出,幾人齊向他望來。李慕白暗道:跟你有屁關係,喊那麽大聲。

“啊。。。那個。。。我的意思是說,理應是司徒大人見證,本官年少,不敢造次。”遠航見自己失態,趕緊給自己圓場。

“郡守大人不必推辭,若我與表妹婚約由大人來*持,則是小民之萬幸。”李慕白上前一步鞠躬說道。

“是啊,遠航不必推辭。”司徒眾達接著說道。

“那好吧。”遠航無奈的答應下來。心中卻是亂作一團。

出了花園,遠航回到房間躺在**,兩眼呆滯的看著棚頂。宜蘭的身影一直在自己腦海裏,心裏一直在想,怎麽辦?若是宜蘭嫁給那好色之徒,自己可就沒機會了。搜腸刮肚想了許久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急忙起身回府喊了兩個衙役,叫他們穿上便服跟隨自己向沉香樓走去。

遠航在沉香樓尋了好久才找到昨日陪伴李慕白的那個女子。那女子還以為自己走了好運,接二連三的都是俊俏公子來找自己。

遠航跟著那女子進了房間。那女子關上門便脫去了外衫,直接穿著褻衣露出雪白的雙肩向遠航撲上來。遠航放眼望去,一對耀眼的柔軟上下晃動著奔向自己,急忙閃身躲開,定了定神一擺手說道:“你先莫急,我有話問你。”

“公子,有什麽話到**去說吧。”那女子又撲了上來。

“你想要銀兩嗎?”遠航見這女子過於凶猛,隻得使出殺手鐧,不然怕自己守了二十年的清白要毀於此處。

那女子一愣,用手托了一下胸脯,撇嘴說道:“不要銀兩我們做這個為何?”

“我給你銀兩就是,而且給你很多銀兩。”遠航指了指椅子說道:“穿上衣服,坐下說話。”

那女子奇怪的看著遠航,還沒有到這樣不猴急的,這公子好奇怪,難道我這對絕世寶貝不管用了?不過有銀子拿便聽他的吧。便穿起衣服坐了下去。

“你按我的吩咐去做,我給你五十兩銀子,然後你便不要在這裏了,出去找個好男人嫁了。”遠航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咯咯,公子真會說笑。”那女子一甩手中汗巾笑道:“五十兩出去一個月我便花沒了,你叫我餓死啊。”

“五十兩不少了,不然我便把你賣進青樓。。。不對,我便找十個人把你那個了。”遠航見這女子貪財,自己也舍不得再多拿銀子,隻好嚇唬她。結果還嚇唬錯了,這娘們本身便是青樓的。

“公子說笑,小女子便是靠這個賺錢,雖說十人多一些,但也無妨了。”那女子不以為然的笑道。

“你。。。”遠航氣的夠嗆,早知道說一百人了,奶奶的。“哼!實話告訴你,我乃是乾陵郡守,昨天來尋你的那公子便是江洋大盜。別看他外表英俊,其實已是身負五條人命之身。”遠航很嚴厲伸出一巴掌,在那女子眼前晃著的說道。

那女子被遠航一說,嚇了一跳。既害怕昨日陪了那公子,更害怕遠航這郡守身份。

“本應將你拿入大牢細細拷問,但本官念你一個無辜小女子才為你指條明路,聽與不聽便由你了。”遠航說完,對門外喊到:“來人。”

那兩個衙役推門進來,躬身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將你的腰牌給她看看,告訴她我是誰。”遠航擺出架子,翹起二郎腿說道。

那衙役拿出腰牌“啪”的拍在桌上對那女子說道:“看好了,這位是我們郡守大人。”

那女子頓時嚇的渾身顫抖,起身跪了下去說道:“小女子一切都聽大人吩咐。”

遠航揮手讓衙役先出去,附身在那女子耳邊悄言幾句。那女子連連點頭。遠航看著那女子接著說道:“此事做完,拿著銀子立刻離開乾陵,否則休怪本官翻臉。”

“是,是。”那女子怯聲答道。

遠航見事已辦妥,起身離開,向司徒府走去。

司徒府內,眾人正在客廳內喝茶議事,商量晚間酒宴之事,家丁進來稟告道:“大人,門外有一女子,要李公子出去相見。”

李慕白一愣,此地並無相識之人,何來一女子?

“尋我?何人啊。”李慕白放下茶杯問道。

“公子,那女子說是前來尋夫。”那家丁看了一眼司徒眾達後接著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李慕白更是一驚站起來喊道:“胡說!”

“李公子,怎還有此一事?”遠航故作吃驚的說道:“你如此怎對得起宜蘭小姐。”

李慕白急忙辯解道:“大人休要相信,絕無此事。”

“有沒有此事,咱們一起前去看看便知。”遠航說完起身抬腿便向府門走去。

司徒眾達臉色發青看著李慕白,起身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司徒宜蘭滿麵怒氣,一聲不吭的跟在司徒眾達身後走去。李慕白見眾人離去,急忙緊跑幾步跟了上去。

府門外,一女子懷抱一嬰兒站在那裏,見眾人出來,抱著孩子便向李慕白迎上去。

“公子,奴家前來尋你來了。”那女子一麵說一麵掃了一眼遠航說道。

李慕白一見,原來是昨日沉香樓那女子,正奇怪她怎會找到府來。當著眾人麵前,李慕白自然不與相認。

“你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識,尋我何事?”李慕白翻下眼皮冷聲問道。

“公子為何裝作不識奴家啊?”那女子故作十分吃驚,後退一步看著李慕白。

李慕白還未答話,遠航搶前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來尋李公子究竟何事?”說完連連眨眼。

“這位公子,奴家本是沉香樓藝女,與李公子結識後,李公子便應允要為奴家贖身。奴家一等便是一年,卻不見李公子前來,聽聞李公子來司徒府,奴家便尋了來。”那女子演技頗好,說著說著還掉下幾滴眼淚來。

“一派胡言,本公子一年前從未來過乾陵,又怎會與你相認。”李慕白憤怒至極,大喝一聲,看著那女子說道。

“公子怎得這樣絕情?”那女子低聲抽泣起來,說道:“沉香樓內公子如此多情,如今我已為李家生養一子,卻為何要將我們母子拋棄。”

“放屁。”李慕白急紅了眼,當著眾人麵前說出粗活來。:“你就是個青樓女子,我隻昨日與你有過一次**,怎能今日便有了孩子?”李慕白情急之下說了出來。

“噢,難怪昨日未在府中見到李公子,原來是去了青樓尋歡。”遠航在一旁聳了一下肩膀說道。

“這。。。”李慕白一時無語,臉上一紅一白的看向司徒眾達與司徒宜蘭。

司徒眾達氣的一言不發,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回府而去。司徒宜蘭瞪著李慕白說句,“無恥。”一甩輕袖也轉身進了去。李慕白知道事情不好,丟下遠航與那女子趕緊追進府去。遠航對那女子一使眼色,那女子輕輕點下頭,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遠航進到客廳,隻見司徒眾達坐在椅子上正在生氣。李慕白正站在旁邊解釋著。

“祖父大人,孫兒隻是受那女子引誘犯了錯,但您知道孫兒這是第一次來乾陵,怎麽可能會如那女子所說有了孩子。必是有人誣陷於我,請祖父大人相信孫兒。”李慕白低頭在司徒眾達身邊解釋說道。

“這事卻有蹊蹺。”司徒眾達說道。“不過你卻不應前去青樓。這讓宜蘭如何有臉麵見人。”

“是,孫兒知錯了。”李慕白趕緊認錯道。

“宜蘭必是傷心萬分。”司徒眾達說完看到遠航,說道:“遠航,宜蘭對你甚是崇拜,事已至此,你便替老夫去勸解一下宜蘭。慕白雖有過錯,但畢竟是逢場做戲,叫宜蘭寬些心,晚上酒宴還是如期舉行吧。”

遠航愣在那裏,心道這老頭糊塗了吧,知道李慕白如此*,還要把孫女嫁給他。

李慕白則趕緊為遠航鞠躬說道:“還請大人多為小民說些好話,不要使表妹生我的氣啊。”

遠航回禮說道:“既然如此,我自當幫忙,請大人與李公子放心。”

遠航告退出來,便由丫鬟引著走向宜蘭的房間。一路走一路笑,我給你說好話?我不給你說壞話,你就好好謝謝我吧,嘿嘿。

宜蘭的房間早已在裏麵插上,遠航拍著門說道:“司徒小姐,遠航前來有事相商,還請小姐將門打開,容我進去。”

裏麵宜蘭輕聲抽泣的答道:“宜蘭身體不適,大人請回吧。”

“司徒小姐,此事關乎小姐一生大事,還請小姐開門,聽我一語。”遠航站在門外說道。

“不必了,勞煩大人告知祖父大人,小女身體不適,晚間不便相陪了。”宜蘭在屋內說道。

遠航見宜蘭不開門,便支走了丫鬟,繞到後窗下喊了起來。

“宜蘭小姐,來此處說話。”

宜蘭見外麵沒了動靜,以為遠航已經離去,正準備去**休息,忽然聽到遠航又跑到後窗說話,便走近窗前說道:“大人還有何事?”

“小姐一定聽過好女不侍二夫這句話。我認為,好男人也應如此。既有相愛女子,再去青樓尋歡。理應被視為***之徒。”遠航見窗下有一大石,索性坐了下來說道。

“大人怎會有此見解?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如此。”宜蘭隔窗說道。

“非也。妻妾乃是因愛所有,而青樓尋歡則是返之常理。”遠航說道。

“何解?”宜蘭又問道。

“如果心有妻妾,又怎會去青樓尋歡?故而去青樓尋歡之人,必將自己妻妾不放於心。嫁與此等之人,隻怕日後將無夫妻恩愛,隻能空守閣中了。”遠航早已忘記司徒眾達讓他來做什麽了,什麽話對李慕白不利他說什麽。

“大人嚴重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怎樣?”宜蘭幽怨的說道。

遠航聽後大喜,急忙說道:“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宜蘭在屋內聽到遠航的話,在心裏重複著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