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獵鷹計劃分配給楊小魚三人落實後,李雲濟似乎又忙活起了新玩意兒。
近幾日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研製一種新菜品。
覃夕兒自從上次與李雲濟一別之後,已經數天沒見過了,今日閑來無事,她便偷摸著前來李府。
沒想到這一來,卻看到驚險萬分的一幕。
李府內,一黑衣人剛從房頂一躍而過,恰好被趕來的覃夕兒撞見。
“李公子!”
擔心李雲濟出事,覃夕兒立馬衝進屋內,大聲呼喚李雲濟的名字,一邊喊著,一邊四處搜尋。
終於,在後院的庭院內,發現李雲濟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覃夕兒腦子一片空白,立馬衝上去扶起李雲濟。
“李公子!李公子!你怎麽了?別嚇我啊!”覃夕兒聲音有些顫抖,幾乎就要哭出來。
“抓…抓賊!”李雲濟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話畢,便暈了過去。
不知所措的覃夕兒正想背著他準備上街尋醫,卻看見蘇長卿正從門外走來。
“覃姑娘,李兄這是怎麽了?”蘇長卿一臉焦急地問道。
覃夕兒比他更急,恨不得一腳踹開蘇長卿,直到他聽見蘇長卿一句:“我略通醫術。”才收住步子,轉身將李雲濟背至寢房。
蘇長卿單手為李雲濟評了評脈,剛才還緊皺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淺笑道,“無礙無礙,隻是被人打暈,稍作休息便可恢複。”
覃夕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長舒一口氣,而後突然想起剛才逃走的歹徒,眉頭一皺道:“殿下,勞煩您幫我照顧一下李公子。”
說罷,覃夕兒走出寢房,一個縱深便飛到房頂。
隻聽見幾聲踩踏瓦片的聲音,而後就不見了覃夕兒的身影。
李府後院的牆外是一片樹林,往後是梨花江的上遊。
順著剛才那人留下的腳印,覃夕兒一路追趕到梨花江中遊,在一個酒樓附近,地上的足印才消失不見。
“味軒閣。”
覃夕兒看著酒樓的招牌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薑奎?”覃夕兒對著那人的背影喊道。
聽見有人叫自己,薑奎猛地一回頭。
“小姐!你怎麽在這?”薑奎看起來很意外。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在這?”覃夕兒走到薑奎身前反問道。
薑奎指了指桌上的火折子道:“來買火折子,順便吃飯,小姐要不,將就著吃點?”
覃夕兒哪有心思幹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打傷李雲濟的黑衣人,與薑奎交談兩句後,便四處掃視起來。
“小姐,你幹嘛呢?”
見覃夕兒舉止怪異,薑奎有些疑惑。
“薑奎,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
薑奎搖搖頭,“這大白天的,誰敢穿個夜行衣招搖過市?這不是找查嗎?”
覃夕兒眉頭一皺,薑奎說的不無道理,可地上的腳印確實是在這消失的,這又作何解釋?
見薑奎這沒什麽線索,覃夕兒二話不說便上樓查起來,可查遍了整個味軒閣,依舊沒什麽線索。
“憑空消失了?不可能啊。”覃夕兒心道。
“小姐,有案子?”薑奎不知何時站在覃夕兒身後,嚇得她一激靈。
覃夕兒緩口氣,將今日在李府的見聞轉告薑奎。
“敢傷我師傅?!”薑奎怒目圓睜,一副要把那黑衣人碎屍萬段的表情。
“說起來,剛才我確實見過一個可疑之人。”薑奎眉頭一皺。
“何人?”
薑奎緩緩踱步,仔細回憶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到一個人急匆匆從正門進來,而後直奔後廚,但掌櫃的和後廚夥計都沒吱聲,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你怎麽不早說!”
覃夕兒惡狠狠地白了一眼薑奎,而後立馬往後廚找去。
膳夫正在灶台前忙活,覃夕兒走到他跟前問道:“這位大哥,你有沒有見過什麽可疑之人來過?”
膳夫一邊炒著菜,一邊看著後院的小門,“從那出去了。”
覃夕兒立馬來到後門,門閂還未上鎖,看來的確是從這逃走的。
穿過後門,便是一條小巷,小巷的地上,剛才的足印再次印入眼簾。
“薑奎,你去左邊,我去右邊,要是有什麽發現,記得及時匯報。”
“是,小姐。”
話畢,二人便分頭行動。
“等會兒!”薑奎叫住正要動身的覃夕兒。
“怎麽了?”
“小姐,你拿著這個,你的應該沒帶在身上吧,眼瞅著天就要黑了,有了這個也方便些。”
薑奎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火折子遞給覃夕兒。
覃夕兒也沒想太多,順手便接過火折子。
“再等會兒!”
“又怎麽啦?”覃夕兒有些不耐煩。
薑奎看了看覃夕兒身後,有些心虛地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右邊吧。”
說罷,便不顧覃夕兒異樣的眼神,往右邊走去。
這頓操作給覃夕兒整懵了,“去哪邊不都一樣嗎?!”
從巷子左邊出來,是梨花溪下遊,眼前正是七夕那日覃夕兒跳上船的那座橋。
覃夕兒看著橋下穿過的船隻,不禁想起那日與李雲濟在船上相遇的畫麵,臉上不自覺泛起一股笑意。
突然,船隻的甲板上,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主殿下?”
覃夕兒略帶訝異地看著甲板上的蘇靈。
“夕兒!你怎麽在這?快下來!”蘇靈興奮地向覃夕兒招手。
覃夕兒從橋上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蘇靈麵前。
“我是來查案的,倒是公主殿下,你怎麽會在這?”
蘇靈眼神一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是來玩兒的。”
而後又拽著覃夕兒進了船艙,非要跟她聊上兩句。
“公主殿下,我還要查案子呢!”覃夕兒顯然有些著急。
蘇靈則有些漫不經心,小腦袋瓜時不時就看看船艙外麵。
“馬上,馬上就好了!”
“什麽馬上就好了。”覃夕兒著急的臉上,又添了幾分疑惑。
突然,蘇靈裝作不經意,實則故意將艙內唯一的蠟燭打翻。
“哎呀,壞了!好黑!夕兒,你有沒有火折子,趕緊把蠟燭點上。”
覃夕兒也沒有多想,從腰間拿出方才薑奎給她的那個火折子,輕輕一吹,將蘇靈遞過來的蠟燭點上。
等會兒!這蠟燭怎麽跟平時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