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好的證據就是,一個窮男人可能也有小三,但是一個窮男人絕對養不起二奶。
可惜趙舒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看著那個男人的公司由小做大,看著那個男人從一個癟三混到了叱吒風雲。
她總覺得這個公司是他們共同的心血。
她總想,這個男人是她的,她應該得到一切的幸福。
她很愛那個男人,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
可惜那個男人並不覺得這個跟了自己這麽久的女人愛的是自己。
他或許覺得她對待他如同其他女人一樣,都是看著錢來的。
所以當那個男人轉戰霾城的那個飯局,老許借著酒勁拉起趙舒的手時,那個男人義無反顧地將趙舒送給了老許。
他不是沒有考慮趙舒的感受,他可能覺得,反正都是被包養,誰包不一樣?
但是終究是有愧疚,他給了趙舒一筆錢,而且公司還一直給她留著職位,開著工資。
但是趙舒的心傷了,她離開了公司,自己又找了個保險公司,每日上班下班,力圖讓自己過上平凡女人的生活。
卻沒有離開老許。
究竟是為什麽?
我真的說不清楚。
她似乎還深愛著那個男人,她似乎還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有多愛那個男人。
每當她躺在老許身下的時候,或許她將這一切看作一種付出,一種奉獻,一種犧牲。
為了那個男人。
但是這一切值得麽?
隻有趙舒才知道。
我看見趙舒在露台上獨自喝著白酒。
月,圓。
但是卻是那樣的模糊,在霾城,即便是在最好的天氣下,也是看不到星星的。
趙舒一麵看著月亮,一麵哼著不知名的歌。
夜,涼。
我看著她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顫抖。
成熟的身軀裹在白色的襯衫下。
即便她離職,她仍然喜歡穿著工作服,那種西裝襯衫的標配,似乎這是她唯一的衣衫。
趙舒並不張揚,也不喜歡炫富。
總是穿著很樸素,仿佛鄰家女孩一般。
我悄悄走了過去,把帶過來的沙發毯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並不想打擾她。
我知道,她需要自己的空間,需要把自己密閉在一個世界裏,獨自療傷。
毯子披在了趙舒的肩上,趙舒忽然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陪陪我好麽?”趙舒沒有回頭。
我答應了一聲,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把手中的白酒瓶遞了過來,我喝了一口,又還了回去。
我想勸慰她幾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知道麽?我和他在生意最困難的時候,也喜歡躲在露台上,看月亮。”趙舒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趙舒猛灌了一口白酒,把自己嗆到了,酒從鼻孔噴出,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急忙站起拍了拍趙舒的背,半天,趙舒才緩過勁來,擦了擦鼻涕眼淚。
抬起頭看著我道:“我愛他,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到,我在他的眼裏是如此下賤的女人。下賤到他可以送給別人。”
我頓感無語,什麽也說不出口。
這種情況下,我又能怎麽勸慰她?
她繼續說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是的,每一年我都記得。我真的是很下賤,他那樣的對我,我就是忘不了他。閉上眼睛都是他的身影,夢裏他會向我道歉,乞求我原諒他。可惜那隻是夢。”
“何必呢。”我歎氣道。
趙舒又把白酒拿了起來,我急忙搶了過去道:“別喝了,下去睡覺吧,小心著涼。”
趙舒看了看我,默不作聲地把酒瓶拿了過去,又喝了一大口,自己坐在露台上,抬頭盯著月亮。
我真的很害怕她從這裏跳下去。
以趙舒現在的狀態,我相信有這種可能。
“我們回去吧。”我勸道。
趙舒沒有理我,繼續自言自語道:“他胃不好,以前都是我給他帶早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管他了。”說完又要喝酒,我一把搶過了酒瓶,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別喝了,回去睡覺。”
趙舒站起來,盯了我看了許久,忽然說道:“徐晴喜歡你,你知道麽?”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喝多了,我送你下去睡覺。”
“我沒多。”趙舒把襯衫的扣子一擰,整個胸一下子蹦了出來,她洗澡之後居然沒有再穿內衣。
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
雖然夜色很暗,但是那種白在夜色的映照下分外誘人。
我一愣,沒有明白她要做什麽。
“我沒喝多,但是我想**。以前我們就在露台上**,他不高興的時候我就陪他在露台上**。今天我想要,你做麽?”趙舒把整個襯衫都脫了,過來把手伸進了我的上衣裏,撫摸著我的胸口。
其實我真想推開她,或者說我真應該推開她,但是鬼知道怎麽一瞬間,腦袋就短路了。
我愣在了那裏,沒有動,也沒有躲。
“做不做啊。”趙舒趴在我的耳邊問道。
我感到她因酒而炙熱的肉體貼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推開她,但是另一股力量卻讓我將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趙舒的背柔軟且光滑,我的手按下去,炙熱感立刻由她的身體傳到了我的身上。
趙舒猛然推開了我,然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
“男人都一個德行。”說完拿起襯衫,半裸地離開了露台。
隻留下了我愣在了那裏。
我惹誰了?
悄悄地下了樓,趙舒住的客房門已經關上了,我躺在**,
手裏還有著餘溫,那種從女人成熟肉體上傳過來的炙熱感讓我幾乎失眠。
第二天的時候,趙舒如同沒事人一樣,跟徐晴在那裏談著規劃。
我反倒是如同做錯了事情一般,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參謀著。
“今天怎麽這麽消停?”徐晴問道。
我搖了搖頭,盯著各種規劃圖,沒有出聲。
“發燒了?”徐晴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有啊。”
一旁趙舒笑道:“是不是思春了?”
當時沒把我氣死,我思春難道不是你勾引的麽?
“臉怎麽這麽紅?要不然我陪你去醫院吧,今天你放假,別管我們這些事了。”徐晴關心道。
“沒事,昨天晚上夢見鬼了。”我答道。
“啊,啥鬼?”趙舒笑道。
“瘋鬼。”我恨恨道。
徐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舒,忽然冷笑道:“你倆昨天不是在我家胡鬧了吧。”眼神犀利得如刀一樣。
“哈哈,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趙舒答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了。
我真的害怕趙舒說出來,雖然是她主動勾引了我,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麽。
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麽,真的害怕徐晴知道這件事。
“做什麽了?”
“你讓他說唄。”趙舒答道。
我急忙搖頭,鬼知道該怎麽說。
徐晴盯著我看了半天,轉過去對趙舒道:“什麽事,你說吧。”
趙舒看了看徐晴笑道:“吃醋了啊。”
“少廢話,趕快說。”
“昨天心情不好,上露台喝酒。這小子給我送個毯子,陪我喝幾口酒。”趙舒答道。
“就這些?”徐晴半信半疑道。
“沒,當然有下文。”
趙舒很得意地停頓了半天,然後繼續說道:“他不讓我喝酒,還摔了我的酒瓶。我就給了他一巴掌。就這些了。”
我鬆了一口氣,徐晴看了看趙舒恍然大悟道:“對啊,昨天好像是陰曆三月十六,你一年一瘋的日子。摔你酒瓶就對了,每年你都爛醉如泥。”
說完轉過來把手放在了我的臉上問道:“疼不,回頭我給你出氣。”
“咳咳,我可聽說這小子有女朋友啊,你算老幾啊,給他出氣。”趙舒答道。
徐晴一愣,手從我的臉上拿了下去,瞪了趙舒一眼道:“我是他姐,不行麽?回頭脫光了你打屁股。讓他打。”
“好啊,好啊。要不要我現在脫?”趙舒答道。說完挑釁般看了看我。
那架勢好像真打算脫光了,嚇得我急忙跑回了房間。
“不經逗,這就是你弟啊,你那厚臉皮一點都沒學會。”
外麵罵聲一片。
我真的不是臉皮薄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徐晴麵前,我真的有點不敢亂跟別人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