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國破城荒霸業空 １０９、激戰的尾獸？
程鵬和金鈺當然不會隻交手一招就停下來，那令附近森林裏麵的鳥獸都驚恐逃跑的巨響，從一開始就沒再停歇。
兩條人影在空中不斷地閃爍著，因為速度都快到了極點，所以甚至在身後留下了白色的雲氣，而這些雲氣和擊碎水滴、岩石形成的白霧又隻能存在極短的時間，差不多誕生之後半秒鍾裏麵就會被新的衝擊波所驅散，讓瀑布上方的空氣始終處在一種微白的混沌之中。
這二人都有禦風飛行的能力，戰場自然在空中。
在空中作戰比地麵戰要複雜很多，不僅要考慮遠近、速度和力量的問題，還得考慮到高度，這便將尋常戰鬥的空間拓展了許多倍，稱得上是瞬息萬變，往往勝負隻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細節上就會判定，彼此實力不相上下的兩個人，或許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分出生死。所以一般玩家空戰的時候，都喜歡拉開距離，用遠程攻擊慢慢對轟，以避免過於繁複凶險的近身戰。
然而程鵬和金鈺都是對自己充滿信心的超級高手，他們的戰鬥經驗也都豐富到了驚人的地步，縱然是這種要以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秒來進行思考和判斷的激戰，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更不會出手的時候對於空間的位置產生任何誤判，失手什麽的，完全沒有可能！
所以兩個人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在空中打近身戰，試圖用這種雖然極度凶險卻最為快捷的方式來迅速擊倒對手。
水晶般透明的長槍和樸實無華的騎士劍在空中不斷相撞，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幾乎連成了一片，四溢的衝擊波轟在下方的水麵上，掀起驚濤駭浪。
攻擊的餘波遠遠地飛出去，將附近的樹木都給斬碎，把好端端的河邊樹林變成了淩亂的伐木場廢墟，而兩座雕像則早已被打得傷痕累累，那個“宇智波斑”的腦袋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這番激戰的巨響自然傳到了附近的木葉村，村民們驚訝地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議論紛紛。
“是終結之穀嗎？有誰在那邊戰鬥嗎？”
“聽聲音……難道是兩支軍隊在開戰？”
“就算是軍隊也不該發出這麽巨大的響聲啊！爆炸符可沒這麽響的！”
而木葉村火影的辦公室裏麵，負責留守的猿飛日斬眉頭緊鎖，一口一口地抽著煙鬥，白色的煙霧一團團升起，將他的整個人都包裹在了煙霧裏麵。
房門被猛地推開，幾個擁有上忍身份的玩家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猿飛大人！終結之穀那邊有強者在交戰啊！”
“是啊！從瞭望塔上看去，看到白霧彌漫、勁氣四溢，雖然看不清人影，可絕對是高手！”
“那樣的高手戰鬥，會不會給村子帶來危險？”
“需要出動留守部隊去戒備嗎？”
這些玩家們亂七八糟地吵吵嚷嚷，顯然已經亂了方寸。
若是在平時，木葉村裏麵光七星高手就有三位，六星級的也有七八個，完全不用擔心任何威脅，但現在為了一舉擊潰反木葉聯軍，村裏的高手幾乎傾巢出動，隻有猿飛日斬一人留守，這老爺子雖然號稱“忍者之神”，“忍術教授”，據說懂得幾乎所有的忍術，但畢竟年歲大了，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麵對激烈的戰鬥，隻怕未必抵擋得住。
那激戰的雙方身份不明，可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果不是去瞭望塔親自確認過，玩家們甚至懷疑那是兩隻尾獸在開戰……尾獸級別的戰鬥實在太危險了，甚至可能對全村造成威脅啊！
猿飛日斬麵沉如水，聽著眾人吵吵鬧鬧，過了一會兒才把煙鬥從嘴裏拿出來，不緊不慢地說：“算了。”
“啊？！”
“您說什麽？”
“這種情況怎麽能‘算了’呢！”
須發皆白的老者歎了口氣，搖搖手，示意眾人安靜。
“那邊戰鬥的雙方，你們覺得是什麽級別的？”
幾位上忍對視了一眼，其中實力最強、性子也最直率的蕭瑟便開口回答：“至少是影級的吧。”
“是啊，至少是影級的……”猿飛日斬抬起頭來，臉上全是苦笑，“你們覺得，現在的木葉村，擋得住兩位影級聯手進攻嗎？”
眾人愣了一下，紛紛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打吧，隻要不打到木葉來就好。”猿飛慢吞吞地給煙鬥裝上煙絲，“遠征軍很快就會得勝歸來，在那之前，不管遇到什麽奇怪的時候都別理會，專心守住木葉，就是我們的勝利。”
“可是……終結之穀……”有心急的玩家嚷了起來，“那是木葉的聖地啊！他們這一戰絕對會把終結之穀毀掉的！難道就看著我們的聖地被這樣毀滅嗎？”
“人活著，聖地才有意義。雖然我隻是臨時的代理，但就算團藏在這裏，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聖地’讓孩子們遭遇危險。”猿飛撚起一個小火苗，重新點燃了煙鬥，“你們看好村子就行，別的事情不要去管。”
對於這樣怯弱的命令，玩家們自然有些不滿。可正如猿飛老頭所說，這種等級的戰鬥已經不是目前的木葉村所能插手的，萬一引得兩個激戰的家夥進攻村子，那反而是大麻煩。
所以縱然他們再怎麽不甘心，也隻能按照猿飛的命令，按捺下前去阻止的念頭，老老實實在村子裏麵巡邏。
可是，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木葉村這邊不動手，終結之穀那邊的戰鬥卻越發劇烈了。
過了一會兒，不僅傳來了劇烈的響聲，甚至連地麵都開始震動。
這震動毫無規矩，但一下一下異常沉悶，仿佛是正在地震一般，村子裏麵的泉水上**漾起了層層波紋，窗戶開始簌簌發抖，一些不是很結實的建築物上甚至落下了灰塵。
“這又是怎麽回事啊！”正在瞭望塔附近巡邏的蕭瑟憤怒地大叫，急急忙忙衝上瞭望塔，拿出望遠鏡朝著終結之穀那邊看去。
他看到的是極為淒慘的景象——曾經風景如畫的終結之穀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兩位英雄的雕像隻剩下了少許殘片還連在山體上，而高聳巍峨的山頭也出現了很多的缺口，變得仿佛是被山羊啃過的草地一般淩亂。
瀑布周圍看不到什麽雲霧了，隻看到四溢的河水——因為山勢被破壞的緣故，瀑布溢漫開來，將周圍的地麵全部化為了沼澤。
而河岸的樹林現在已經淩亂不堪，那些生長了多年的古樹幾乎都已經倒塌，不少合抱大樹甚至是被攔腰折斷的，有的斷口光滑，大約是被利刃砍斷，有些卻犬齒嶙峋，一看就知道是被巨大的力量強行折斷……樹林裏麵不止一處冒出嫋嫋青煙，看起來似乎有些地方正在燃燒。
“有沒有搞錯！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啊！”
他低聲地抱怨著，用望遠鏡在終結之穀一帶仔細搜索，卻始終沒有發現那些怪物的身影，隻看到地麵上不時騰起劇烈的煙塵，河水。泥土和樹木的枝葉頻繁濺起很高，仿佛有無形的巨獸正在踩踏地麵一般。
火影忍者的世界裏麵當然不可能有什麽無形的巨獸，就算尾獸那也是有形的，隻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得到。可明明巨響和震動還在繼續著，戰鬥的雙方卻到哪裏去了呢？
這個問題直到他將望遠鏡無意之中轉向高空，才得以解開。
在天空的雲彩裏麵，有一團巨大的雲氣正在激烈地震**，不斷把周圍的雲彩撕裂，更有一道道清晰的衝擊波或者宛如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巨拳的風彈從天上轟下來，雖然衝擊波和風彈飛出之後沒多久就會在空氣中消去形狀，但威力卻結結實實地轟在地麵上，每每將一大片地麵震裂，猶如波濤一般轟起塵浪。
他把望遠鏡的效能調到最大，仔細看向那團震**之中的雲氣，卻隻能看到無數的軌跡在雲氣裏麵交錯盤繞，看不清別的東西。
蕭瑟自詡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研究高手交鋒的機會，他先是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調動查克拉，將能夠強化身體機能的力量集中在眼睛上，把動態視力大大增強，這才重新定神朝著那團震**的雲氣看去。
靠著這種方法，他終於在雲氣裏麵略微看出了一些名堂。
這雲氣之中，應該有兩個身材不是很大的生物在交戰，其中一個運動中留下的軌跡是一團一團圓錐形的雲團，應該是在頻繁地突破音障；另外一個則留下了極粗的白色雲跡，可能是能夠額外聚集更多的水汽。
但他能夠看到的也就僅此而已，以他的目力，就算強化之後也隻能看清雙方戰鬥的軌跡，卻根本追不上雙方的戰鬥，頂多間或看清風彈和衝擊波的痕跡而已。
非但如此，當他聚精會神地看了一陣子之後，竟然感覺到頭暈目眩，心裏沉甸甸的，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般。
蕭瑟身為五星高階的高手，也經曆過了許多的冒險，很快就判斷出自己這是被交戰雙方散發出的氣勢給威懾住了，不由得更加驚訝。
雖然精神修養一直是他的短板，但隔著這麽遠，光是戰鬥中自然發散出的氣勢就能把他給威懾住……那戰鬥的雙方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難不成……這火影世界裏麵還有不為人知的強力尾獸嗎？不知道能不能組隊打ＢＯＳＳ？”當蕭瑟稀裏糊塗地離開了瞭望塔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些不怎麽靠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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