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固。

綜合格鬥的一種。

這是阿克占從未見過的地麵格鬥術。

隨著掰斷對方的胳膊的那一刻。

王虎急忙繞到對方身後。

兩條胳膊搭在對方脖子上。

這是太子殿下教給他們的另一個格鬥技巧。

裸絞。

阿克占在將近一萬人的注視下。

眼睛慢慢翻白倒地。

隨後失去知覺。

王虎把對方推開。

站起身,一雙眼睛凶猛的朝著四周看去。

所有的韃子膽寒。

所有的明軍歡呼雀躍著。

朱慈烺終於鬆了口氣。

從一開始訓練情報大隊,幾乎就是把對方當成特種兵訓練的。

所以訓練的不僅僅是偵查和反偵察。

還有很多格鬥術的訓練。

因為情報大隊需要隨時隨地的敵後作戰。

敵後作戰,肯定需要低調。

麵對的敵人也不多。

這種情況下,用格鬥術,肯定能更好的製服對方。

但朱慈烺並沒有認真的教。

畢竟對於格鬥術,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了解的僅限於那些非常有名的招式。

比如裸絞,比如斷頭台,以及木村鎖。

除了這些最有名的以外,朱慈烺就不會其他的了。

教的時候也就隨意的教了一下。

但沒想到,王虎居然已經把這幾個招式練的這麽熟練。

甚至都有了融會貫通的感覺。

果然,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哪怕把他們放在現代,給予一定的教育環境。

他們同樣能夠做出一番成就。

當王虎看向朱慈烺的時候,朱慈烺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王虎單膝跪地,對著朱慈烺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這代表著他對朱慈烺的尊敬和愛戴。

韃子們眼睜睜的看著阿克占昏迷。

想也不用想,必然是王虎勝利了。

他們低眉順眼的跟在了天雄軍的身後,回到了順義城。

也幸好,順義城因為沒了百姓。

徹底成為了軍隊的駐紮地。

也讓管理順利了許多。

回到順義之後,朱慈烺才發現杜勳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看到朱慈烺之後,杜勳急忙上前道:“太子殿下,如今是否能回京城了?”

“回京城?不回,如今三軍士氣正盛,本宮想要打到北邊去,看看韃子到底是什麽水平。”

聽到這話,杜勳整個人都絕望了。

他想到朱慈烺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卻沒想到野心這麽大。

居然想著直接打到北邊。

“殿下,在往北邊去,那就是錦州了,到時候麵對的可不是這種五千的韃子,那可是動輒上萬。”杜勳急忙提醒道。

“本宮做事,什麽時候需要你來置喙?”

杜勳頓時閉上了嘴巴。

但他的內心早就把這裏的點點滴滴全部都算上了。

他決定一會兒就去寫一張奏疏。

把朱慈烺的所有情況都匯報上去。

到時候讓皇上來管朱慈烺。

朱慈烺卻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

“本宮知道,你想要上奏疏,把這個情報和父皇說。奏疏裏加上一點內容,首先,把本宮的天雄軍全部都帶過來,其次,本宮需要各路總兵勤王!”

“這……”杜勳遲疑了起來。

“如果你不願意,那本宮會親自上奏疏,到時候本宮會說監軍毫無作為,隻會拖後腿,而且胡亂上報情況。”

“殿下,你怎的……”

杜勳本想說怎的如此無恥。

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憋住了。

這種話可不能說,一旦說了那就是大不敬。

“如果你按照本宮的說法,把這些內容添加進去,那你對父皇匯報任何情況,本宮都不會管。”

反正不管杜勳匯報任何情況,朱慈烺不想回去,誰都不可能讓他回去。

“老奴知道了……”

見此,杜勳隻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回到自己的房間,杜勳就開始寫奏疏。

本來想打算把朱慈烺寫的過分一點。

但思索了半晌,最終杜勳歎了口氣。

“他們才是一家人,我隻是一個奴才,寫的再過分,皇上又能對太子如何呢?還不如給個麵子。”

於是,杜勳把本來寫好的奏疏全部撕掉,重新寫了一份。

……

如今京城的百姓隻有三個愛好。

鬥蛐蛐,聽曲,聽報紙。

百姓們起床都比較早。

一般辰時就都已經起來了。

需要耕作的耕作,需要工作的工作。

但在這個間隙,很多百姓都會來到公示牆。

那裏,說書先生早早地就在這裏等著了。

看到時辰到了,就開始說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把所有的百姓軼事說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該時政了。

這也是所有百姓都期待的。

他們都在期待著朱慈烺在前線的情況。

大明被韃子欺負了這麽多年。

憋屈了這麽多年。

甚至京城有很多外來的百姓,正是因為韃子的原因,才沒了家鄉。

如今好不容易聽到大明對韃子打了勝仗。

自然無比期待。

“大勝,大捷!”

說書先生在說這個內容之前,先給內容的基調給定了下來。

百姓們聽到這四個字,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隨後,說書先生開始大書特書。

其中甚至還加了許多誇張的地方。

反正百姓也看不懂報紙。

朱慈烺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百姓來聽。

對於說書先生做的事情,隻要不偏離現實,簡單的改編就改編一下,倒也無所謂。

皇宮裏,當崇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雖然麵色不好看,但暗地裏卻已經握緊了拳頭。

連戰連捷。

這已經是朱慈烺的第幾次勝利了?

崇禎沒有特意的數過。

但自從朱慈烺開始帶兵打仗,就一次也沒輸過。

說是大明的福星,沒有人敢反駁。

所以這次朝會,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參朱慈烺了。

直到崇禎看到杜勳的奏疏。

他對在場的眾人問道:“太子說要讓各路總兵勤王,爾等覺得如何?”

範複粹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臣以為可行。”

“為何可行?”

“太子殿下的目的根本不是勤王。猶記得天津總兵幾萬大軍,卻看著一千韃子搶走了一百萬石的糧食。這種總兵該殺!在其位不謀其職!”

“估計太子殿下想要看的就是哪路總兵會來,哪路總兵不來,到時候太子殿下的內心應該自有判斷。”

崇禎思考了起來。

之前姚科忘因為駐守天津城,眼睜睜的看著一千韃子搶走糧食的事情,導致整個朝廷震怒。

可除了震怒,他們還能幹什麽?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姚科忘繼續在天津作威作福。

崇禎根本就沒有理由把姚科忘叫到京城來。

畢竟天津的價值要比其他城市重要的多。

一旦因為總兵不在,導致城市被韃子攻破,那就是崇禎的責任了。

可如今,整個韃子都在北邊的城市劫掠。

朱慈烺以一己之力,把所有的韃子都打到了北邊。

這個時候就沒有韃子進攻天津城了。

如果這個時候讓各路總兵勤王,誰不去,不就能看出問題了?

“臣覺得不妥!”

果然,張四知站了出來。

崇禎已經開始不待見張四知了,但張四知的能力還是有的。

如果沒有張四知,整個內閣估計都要出問題。

“張愛卿有何看法?”

“微臣覺得,那幫總兵擁兵自重慣了,大多數都快脫離了朝廷的掌控,這個時候我們想的應該是如何徐徐圖之。如果太過於強硬,很有可能導致那些總兵嘩變,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範複粹冷笑道:“請問張大人,他們如何嘩變?皇上讓他們勤王的理由還不夠?一旦他們拒絕,即使想要嘩變,也不可能得到百姓的支持。這種叛賊,我們需要害怕嗎?”

“那範大人,你覺得李自成有沒有得到百姓的支持?”

張四知不愧是張四知,一句話就讓範複粹啞火了。

範複粹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李自成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否則憑什麽李自成能夠如此勢大?

“張大人這是強詞奪理!”

“範大人說不過別人就說別人強詞奪理嗎?”

兩個朝堂上的重臣開始互相打嘴炮了。

崇禎陷入兩難中。

他也想知道,如果真的發了勤王命令。

到底會有多少總兵響應。

就在張四知和範複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薛國觀站了出來。

“二位大人,你們就不要吵了,微臣其實有另外一種看法。”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薛國觀。

崇禎也看向薛國觀。

薛國觀對崇禎說道:“陛下,姚科忘此人,大罪在身!”

崇禎點點頭。

薛國觀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陛下無非就是想要知道姚科忘是否忠心於大明,既然如此,那就讓姚科忘來勤王就好了,其他總兵暫時別動就行。”

崇禎雙眼一亮。

點頭道:“薛愛卿說的有理,姚科忘本身就是戴罪之身,朕念他這麽多年,保衛天津城不容易,到現在未治罪,如今需要他北上勤王,天津城的副總兵可以守城,也不一定非要用到姚科忘!既然如此,那就開始擬聖旨吧,讓姚科忘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