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碩三天半就趕到了開封府,開到城牆上“開封府”幾個大字,容碩心中有說不出的洶湧澎湃,開封在戰國時期是魏國的都城大梁,五代十國的後梁朱全忠建都大梁,後周北宋先後在開封建都,開封軍事地位相當重要,但是不適於建都,大梁城處於平原之上,四麵沒有險要的地形可以防守,這對於一個王朝政權是致命的弱點。
所以朱老四遷都北平,天子守國門,據燕京之險,穩坐天下。開封府豐產豐饒,是明朝有名的商業城市,遼東的貂皮,鹿茸,人參,琉球的南海珍珠,珊瑚,東洋寶刀,西域的胡椒,東昌的棉花,湖廣的大米,山西的池鹽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朝廷為此專門在這兒設立專管稅務的鎮守太監,就開封一地的年稅銀可達30-40萬兩。
容碩對這城市向往已久,看電視裏的包青天就是開封府尹,不畏強權,為民請命。每次看《七俠五義》容碩覺得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連飯都忘記吃,老媽說他是個“武俠迷”。
容碩還是和往常一樣直接拿出錦衣衛的腰牌,守城的士兵絲毫不敢不懈怠,生怕惹惱了容碩,很識相地放容碩過去了。一進城,容碩牽著馬到處閑逛,發現城內的流民乞丐真的不少,一家米糧店前幾個流民為了謀生計大打出手,一群閑人看的哈哈哈大笑。容碩神情麻木,腳步停了一下,離開了。心裏沒來由的一酸,自己曾經也做過苦力。
容碩在一家叫悅來客棧的地方落腳,看著“悅來客棧”幾個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容碩嘴角微微一翹,小二幫著他牽馬,站櫃台的掌櫃那兒,容碩問了一下:“請問掌櫃,此處離京城還有多遠?”
掌櫃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副書生的打扮,客客氣氣地回道:“騎馬的話大約半個月以上!”容碩拱手道:“謝謝掌櫃!”容碩定了一間“地”字號房,不是這家夥沒錢住實在客滿為患,要不是看在容碩是讀書人的身份掌櫃連這間地字號房都沒得住,連日的奔波,容碩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吃了一些簡單的飯菜後,小二又將這些盤子端了出去。
此時還是正午時分,容碩眼皮實在不聽使喚,呼呼大睡起來,隻是放出一絲神念警戒。一睡就是三個時辰(六個小時)。傍晚時分天下起了大雪,北風呼呼地刮,白天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少了不少。客棧的被子太薄了,容碩冷得瑟瑟發抖,連個火爐都沒有長夜難眠啊。
客棧雖然提供夥食但是與專業性質的酒樓比起來就差了不少,很多與容碩一樣的人穿著厚厚的棉衣走出了客棧,有的是喝花酒找樂子,有的是出去吃個火鍋什麽的。容碩跟掌櫃打了一聲招呼後也出去了。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隻顧埋頭趕路。
容碩的手插在袖子裏,冷的牙齒直打顫,他心裏咒罵這天殺的老天,老蝶自從幫他練成神識後,就一直未出現過。連個講話的人都沒有,容碩別提多苦悶啊!要解悶可以去喝花酒,但是這樣做就太對不起家裏的兩位了,容碩隻能一咬牙,找個酒樓喝點溫熱的酒驅驅寒再說。開封城太大了,自己地形又不熟,轉了一段路後。
他在一家小麵攤坐了下來,老板是個五十幾歲的老人,老人拉得一手好拉麵,老人用極其濃厚的河南腔調道:“小哥,俺的拉麵是祖上傳下來的!”老漢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麵端到容碩的麵前,容碩搓撚著手,笑著對老漢道:“謝謝大叔!”然後地低頭享受這美味。
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其他的客人,大夥和老板邊吃邊聊著,氣氛高漲,容碩很享受這一切,他一口氣吃了五大碗麵,吃的直打飽嗝,喝了老板泡的茶後,舒服多了。“老板,一共多少錢?”容碩笑道。“俺是實在人,一共二十文錢!”容碩掏出二十個銅板交到老板手中,轉身就走了。
容碩回到客棧後連夜收拾東西,在老板那兒結賬後,直接就走了,望著容碩遠去的身影,老板停下了正在撥算盤的手眼睛微閉:“這麽大雪急著趕路很容易出事!”他歎了一口氣,繼續埋頭熟練地撥著算盤,記著永遠無法記完的帳。
黑夜中一個人騎著馬獨自奔跑著,“是誰?”守城的士兵大聲道。“錦衣衛出城辦事!”容碩回道。城樓上的士兵將已經換上飛魚服的容碩嚇得臉色慘白,亂滾帶爬從樓上下來,低頭哈腰道:“大人,小的有眼無珠,請達人見諒!”容碩麵無表情一揮手,幾個跪在地上士兵連忙打開城門,生怕耽誤了容碩,要知道耽誤錦衣衛辦差是要處以極刑的。
一個把總級別的軍官彎著腰道:“大人這幾天在路上要注意啊,一到冬天強盜到處出沒!”容碩對眼前的這個家夥好感不錯,笑道:“謝謝!”策馬揚長而去。這個把總愣在原地,良久反應過來,喃喃道:“你們剛才聽見什麽沒有?”一個機靈的士兵道:“總爺,他說謝謝您!”把總抹了一把冷汗道:“錦衣衛也會說謝謝,今天還真得很走運,要是平常動作稍微慢一點,那些人不由分說就是一頓鞭子!”“總爺,今天總算遇見了一個好人!”幾人緊閉城門,又上樓值班了。
容碩一口氣跑出開封城十裏外,路上很順利基本上沒遇見什麽危險,幾個不知死活的的鬼物被容碩的神識一掃,嚇得躲得遠遠的。還真的多虧老蝶容碩的蘭陵劫終於修到了第五層,但是有個弊端不能對凡人使用此功法,否則會遭到天劫。老蝶這次閉關會很久,他也沒說多長時間,容碩想多問一句,這家夥就是三緘其口,總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進了築基期就等於進了凡境,容碩的神識初成,自保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容碩被老蝶強行服食釋惡丹,若果遇見凡界的高手和七古派容碩的處境將更加危險,老蝶這樣做也是為容碩著想,雖然帶了一定的目的,但是無可厚非。
在即將進入山東的一處山穀內,一陣兵器相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容碩低聲罵了一句:“娘的,這群打劫的土匪強盜真的應該車裂!”容碩從地圖來看,這是進入山東的最佳捷徑,要是繞路而走的話,要耽誤十幾天的路程,早一天到達京城,也安全一份。
容碩袖子一動,一把繡春刀出現在手中,他策馬趕了過去,要是這幫狗日的強盜不識相的話直接了當他們,就當為當地百姓做一件好事。容碩神識一掃,心中大驚,這漫山遍野都是人,這古代也忒亂了一點吧。打群架,真的不怕勞改教育啊!
“嗖”地一聲,一支冷箭在容碩的耳邊擦過,容碩嚇得魂不附體,太驚險了。看來自己非得卷入這場紛爭不可,他縱馬繼續前行著,接連躲過幾箭,一支箭正好迎麵射來,容碩在這驚險的一刻,卻穩穩當當接住了這一箭,然後順著箭飛來的地方投擲了出去。
“啊!”一人慘叫一聲,栽倒雪裏,“兄弟們,有人暗算我們!”一個人大聲吼道。原本被團團圍住的人瞅準到了機會,奮力反突圍,形勢一下子好了很多。
容碩掄起刀騎馬衝過來,手起刀落,三個土匪轉眼間身首異處,“大當家,有一個番子正在向這邊過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土匪忐忑不安道。一個頭裹貂皮的漢子道:“殺!一個番子死了就那麽回事,要做的幹淨!”“是!”那個土匪調轉馬頭,帶著五六個騎馬的土匪衝了出去。
“爹,這麽多土匪,我們的人已經撐不住了!”一個柔美的聲音緊張不安道。“不用擔心,大不了今天與他們同歸於盡,我的身上有一排炸藥!”一個聲音聲如洪鍾道。“額,怎麽這邊少了幾個人?”女子驚訝道。“肯定是有人闖了他們的伏擊圈,擾亂了他們的視線!”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道。
“你竟然會少林的武功!”一個山賊頭目瞪著死魚眼摔下了馬背,“算你識貨,這可是花了我二百兩銀子換回來的東西!”一個年輕的聲音道。容碩衝破了外圍的封鎖殺進了伏擊中心,此時他的身上已經中了三十幾刀,一會兒就恢複了。容碩沒有用不死之心吸食血肉精氣,這些都是無用,他暫時阻止了精氣的吸入。
借著火光,容碩的身形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容碩的烏紗帽,身上飛魚圖案栩栩如生,伏擊雙方看得一清二楚,錦衣衛的大名如雷貫耳。為首的土匪頭子高高穩坐馬背上,衝容碩拱手道:“在下,黑狼寨大當家鐵虎,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容碩瞟了一眼這位傲慢無禮的黑狼寨寨主,拱手道:“賤名不足掛齒,鐵虎當家的,這是什麽意思,明明看見我是錦衣衛,還派人殺人滅口,你根本不把我們錦衣衛放在眼裏!”容碩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場的人聽得清楚楚。
“錦衣衛,哼,一群隻會欺負愚民百姓的孬種,給你麵子,我呸!”黑狼寨的二當家鐵狼惡狠狠道。聽到此話,山賊們哈哈大笑,完全不把容碩當回事兒。
“這位官爺,這黑狼寨是北方七省綠林的重要一支,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們的魔掌!”一個頭戴一統山河巾的漢子道。
容碩回頭一看,旌旗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威遠鏢局”。
今天不好意思,又拉肚子,現在頭暈暈的,強撐著才寫完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