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之地,鍾靈毓秀,培養出不少俊傑人物,如楚相孫叔敖,大唐詩人岑參,玄宗時期著名宰相張九齡,以及大明萬曆名臣張居正。

大明分南北直隸,北直隸七省,歸北京管轄,南直隸六省,歸南京管轄。

南直隸以湖廣(就是今天的湖北湖南兩省的統稱),江西的人才居多。今天聽說有個詩友會,我想去見識一下,詩友會的是由江陵本地文人組成,影響也十分大。

古代文人的地位相當之高,明朝沿襲大宋之風“重文輕武”,赫赫戰功不如文官的一篇錦繡文章。

明朝的戶籍管十分嚴格,外出必須有官府開的路憑和路引,而文人不需要,可以自由地在全國各地遊曆。有功名的文人地位將貴不可言,秀才有優先的配偶權,婚事可以不用擔心,見到縣太爺可以不下跪,還有佩刀的特權,這不由讓人聯想到江戶時期的日本武士。

舉人可以直接做官,例如海青天海瑞海大人。進士更加貴不可言,小者入翰林大者登台閣,本朝的高拱,張居正,張四維,申時行,王家屏都是從這條路混出來的,翰林院就是宰相培訓班。而武人的低位始終地下,自從武宗朝錢寧江彬亂政之後,文官加緊了對武官的製約,所以戚繼光不得不依附張居正來實現自己的抱負。

“夫君,今日要出去以文會友,還是穿一套儒服”柳舒婷一臉關切道,她使了一個顏色,傅薇將她為容碩做好一套白色長袍呈了上來,還有一頂才子帽。柳舒婷體貼地為他更衣,在他的腰間圍上玉帶,戴上才子帽,他現在就是典型的古代才子的形象。他感覺背後有兩團軟軟的,她緊緊地從後麵抱住他,容碩感覺她的依戀與不舍,“早點回來!”她柔聲道。現在的他感受有一個家是多麽幸福的事兒,他心裏暗暗決定:等我上武昌之前,一定要救活柳老爺子讓他們為我們主婚,她也能讓她徹底放心下來,這容碩對她的承諾!

今天詩友會位置選在“回藍閣”,整個“回藍閣”都被包了下來,裏麵外麵擠滿了,江陵的文人雅士都聚於此,穿著儒服的文人進進出出,一張張儒雅的麵孔,優雅的舉止,府衙的衙役都主動到這兒維持秩序,路過行人隻好遠遠避開,用著火熱眼光望著“回藍閣”,“別看了,好好培養下一代,我們這一代是指不上了!”一個行人對另一個駐足觀望的行人道。一些足不出的年輕美貌女子也出來了,火熱而充滿*深情地望著那些青年才俊,她們也希望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雖然禮教嚴酷,但是禁不住對自由戀愛的向往。

閣前還鋪了一條鮮豔紅地毯,略顯重大。遠遠地就聽見各種傳來優美動聽的旋律,閣中幾個姿色嬌美的女子麵帶微笑地撫著琴,手指輕盈地撚動著琴弦,“劉兄,我聽出這首曲子有高山流水之意!”一個國字臉滿臉陽剛的公子,搖著扇子道。“石兄,此言差矣,我認為有廣陵之韻(西晉“竹林七賢”之一阮籍所創)!”一個俊美的,身著玄衣,姿態優雅道。“喲,石兄,劉兄,我們來遲了請見諒!”一群衣著華麗的公子哥進來,為首的一個穿著紫色的公子道。“聿,聿,!”一聲急促的馬聲響起,一身勁裝的公子對樓上望了望,“如此盛會,怎麽可能少得了我呢?”騎馬的公子中氣十足道。話音未落,他“唆”飛上閣樓中。那些少女,癡癡地望著那道已經消失身影發呆,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也愛英雄。

容碩騎著馬緊接著勁裝公子而來,一個小廝主動來為我牽馬,我拿著馬鞭走了進去,一個中年漢子上前道:“你有請柬嗎?”

容碩出示了請柬,那人滿臉堆笑道:“原來是柳府容公子,恕小的剛才無禮!”我隻是微微一笑就走了進去。今天可謂是濟濟一堂,整個閣樓擠滿了人。

“聽說江陵四秀,就在樓上!”人群議論紛紛。我拉住一個人,好奇地問道:“江陵四秀是誰?”那個人滿臉鄙夷道:“你應該是外地人吧?江陵四秀金貴無比,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容碩一副虛心求教道:“還求這位仁兄指點一二?”他一副得意的樣子道:“江陵四秀就是劉誌遠,陳士琪,楚煥坤,鍾元他們是本府的癝生(秀才中的佼佼者),踏入仕途,平步青雲是遲遲早早的事!”“謝謝你的告知!”容碩抱拳謝道。

他直接奔向二樓,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攔住容碩警告道:“這是四位公子聚會的的地方,你不能進去!”

“那麻煩通傳一下,柳府容碩求見!”“那你就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下!”一個大漢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就上去了。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原來是容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一個玄衣公子走下樓衝著他道。

“請問兄台是?”他不失禮地問道。“看我這記性,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劉誌遠!”他不好意思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劉兄,在下容碩!”他握馬鞭抱拳道。他瞥見到容碩手上馬鞭道,風趣道:“我聽說容兄尚武,有時間可與我們的四弟切磋一下,我們上樓吧!”他做一個請的姿態。容碩就隨著他上了樓。

“這位是?”國字臉公子道。“這就是前幾天,你們經常過在嘴邊的柳府容公子,為了佳人敢開罪於遼王世子!”劉誌遠道。在場的人無不驚歎,“原來他就是容碩”在場人議論紛紛道。

“想容公子這種情種似乎不多了,我叫鍾元,請多多指教!”一身勁裝的公子道。“鍾兄,應該也練過上乘武學?”我好奇道。“哪裏哪裏,隻是一點皮毛而已!”鍾元擺手道。“有機會,想與鍾兄切磋一下!”

“好啊,我正愁沒人交手!”“你們兩個人隻顧說話,怎麽把我給忘記了!”國字臉公子不滿道。“這是我的二哥,陳士琪!”鍾元道。“陳兄失敬失敬!”容碩抱拳道。“我家裏的那位說要是我有你一半的癡情,她就死都值得了!”陳士琪搖著扇子道。

“讓陳兄見笑了!”我臉紅道。“大家怎麽把我給忘了,我叫楚煥坤!”紫衣公子忍不住道。“今天有幸,能見到江陵四秀是我容碩的榮幸!”容碩激動地說道。

“各位公子入席了!”回藍閣的掌櫃藍橫有意提高了聲調。五個小廝立於桌子的一旁隨時為我們斟酒,“藍掌櫃,你就先下去吧,這兒有這麽多伺候著!”劉誌遠揮了揮衣袖道,藍掌櫃也很識趣,屁顛屁顛地下去了。藍掌櫃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心中嘀咕道:“不就是讀過幾天書嗎?等老子有錢有勢之後還受不了你們這班窮酸!”。小廝們在一邊小心伺候著,給我們端菜,斟酒,旁邊還有美女撫琴,有點你鍾鳴鼎食的味道。

“容碩,聽說你和柳府大小姐柳舒婷琴瑟相和?”劉誌遠向容碩敬了一杯酒道,“嗯,當初多虧她搭救,不然我早就餓死在街頭!”我深有感觸道。

望著容碩臉上的一絲迷茫,劉誌遠笑道:“容兄和我等都是性情中人,但我們可沒你那麽專情,別的不說,就拿納妾來說,我已經納了三房小妾,還經常去‘紅樓天府’”其他幾人都哈哈哈大笑,他們也是如此。

“各位兄台都是秀才之身,這次赴省城參加鄉試一起結個伴如何?”我回敬大家一杯道。

“容兄建議不錯,正是我們所想的!”楚煥坤道。“今天興致這麽好,容兄先作一首詩如何?”陳士琪提議道,其他人紛紛附和。要容碩作詩,他心冒冷汗,腿有點發軟,沉吟片刻,容碩終於想到笑傲江湖裏的一首詩,他搖頭晃腦道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容公子的詩意境深遠,我等佩服!”劉誌遠道。容碩心中竊喜,“丫的,俺這是借花獻佛,還能把你們唬的一愣一愣的!”“是啊,容公子真是才高八鬥,不愧是知府大人欽點的秀才!”旁邊的人附和道。這幫人真能拍馬屁,讓容碩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難怪會乾隆皇帝重用和珅!“我也來獻醜一下!”劉誌遠道,“十年寒窗磨一劍,洗硯池邊墨花開。皓首窮經礪心誌,平步青雲坐廟堂。”

旁邊人大聲叫好,容碩敬了劉致遠一杯道:“劉兄好遠大的誌向,讓我實在汗顏!”

“哪裏哪裏,聽說容兄要考文武舉人,如果成功你將成為本朝第一人!”劉誌遠麵含微笑道。

“今天作詩就到此為止,今朝有酒今朝醉,讓我們喝個盡性!”鍾元起身道。

觥籌交錯,容碩被這群酒鬼灌了不少酒,我悄悄運功*出了不少。他們喝得東倒西歪,對青少年不宜的東西脫口而出,容碩大汗,這是古代的知識分子?隻好苦笑著,整了整衣冠,瀟灑地離開,家有嬌妻能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