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爺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啊!”一個妖豔女子在一個滿臉麻子的臉上吻了一口,我感覺都要吐了,一朵好好白菜給豬拱了,看到我的一副狼狽的模樣,劉誌遠哈哈大笑道:“容兄,不常來這種地方啊!”我也毫不隱瞞道:“這種地方我是第一次來,有很多東西都不懂,兩位兄台多多關照啊,這個錢就由在下出了!”鍾元不矯情道:“容兄美意,我們也不客氣了!”我們便走了進去,一進去,我的眼都傻了,富麗堂皇不說,滿屋子都是美女,我咽了一下口水!

他們倆人暗地好笑,一位風姿綽約,麵容姣好,扭動著水蛇腰,年輕女子走到我們麵前,搖著小扇,鳳眼一挑,紅唇微啟道:“幾位大爺,第一次來吧!我是在這兒宋媽媽!”

“你是這兒老板娘?”我的眼都直了。

宋媽媽笑得咯咯響,那道誘人犯罪的溝壑若隱若現,我毫無避忌直勾勾地盯著別人那兒,宋媽媽反而湊得更近了,我嚇了一跳,滿臉漲紅躲到了劉誌遠的身後,很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宋媽媽,別捉弄我這位容賢弟了!”劉誌遠淡然笑道。

“好啦!我知道這位小哥第一次來我們這種煙花之地,所以想戲弄一下!”宋媽媽狐媚地笑道。老子第一次嫖妓,竟然被一老鴇給戲弄了,上一次是鄂王郡主,媽的,真他媽的太衰了!

“好了,以後多來一來這種場所,男人嘛,逢場作戲的時候多的去了!”鍾元拍拍我的肩道,我亦步亦趨跟在他們後麵,是我請他們喝花酒,現在反客為主!

“宋媽媽,別的不多說了,按價錢選姑娘吧!”劉誌遠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來這兒喝花酒的大部分都是本次應舉的秀才,明朝嫖妓很正常,而且實現了國家化,教坊司就是國家經營經營的妓院,重八哥思維真的太超前了!

“姑娘們下來接客了!”宋媽媽柔聲道,“是的,宋媽媽!”眾女應道,一個個身材妖豔,穿著綾羅的女子款款走下樓,鶯鶯燕燕,我的眼都花了,我的喉嚨幹渴異常!“眾位公子有禮了!”眾女行了一禮。“好非常正點,這比我們江陵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劉誌遠不吝讚美道。“這位公子過獎了!”宋媽媽笑得胸前那對那對小兔子都在顫抖。劉誌遠點了一位身材稍微豐腴的美女,鍾元點了一位剛*不久的小美人,我硬著頭皮瞎點了一位大齡美女。

那美女美眸上下打量著我,心道:“小家夥長得的確很俊,可是太小了,本錢不夠吧!”她大膽牽著我的手上樓了,我將五百兩的銀票交到宋媽媽手中,宋媽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嬌聲道:“施施,好好伺候這位小爺!”。掂量著手中銀票,宋媽媽欣喜道:“三人喝一夜花酒,賺大了!那小家夥一定某個達官貴人之子,估計偷偷跑出來玩的!”

“真他娘的敗家子,五百兩!”幾個公子哥嘲笑道。我回頭白了他們一眼,拍拍胸口道:“小爺有的是錢!”施施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劉誌遠鍾元這兩個混蛋,選了姑娘後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上樓,當哥是提款機!施施拉著我到了她的香閨,一進門她將小婢打發去準備酒菜,笑盈盈道:“公子這邊請!”我鼓起勇氣邁進了房門,一進門一股銷魂蝕骨的香氣噴鼻,房中擺滿了古董瓷器,窗下擺著一方書桌,桌上還有一副尚未作好的畫!繡塌窗前掛著珠簾,牆上都上好的山水畫!

“古代*竟有如此高的品味!”我心中大駭道,現代的妖豔的女子隻知道如何用身體,香水,製服去滿足男人的獸欲,我絲毫提不起半點獸欲,反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溫馨和諧!

“公子,請坐!房間筆直的太簡陋了,讓您見笑了!”施施為我到了一杯茶道。我不敢直視她,低頭小聲道:“姐姐的房間布置真儒雅,簡直是大家閨秀的香閨!”看著我一副扭捏的樣子,她抿著嘴笑道:“看你真的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種地方,你連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我滿臉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我真的很後悔啊,今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前這位大美女我連看的勇氣都沒有!要是讓朱妍知道了,這娘們一定會笑掉大牙!

我頭埋得更低了,就在這時候小婢提著一食盒敲門闖了進來,我借此機會一陣風似的溜了出去,大堂中一陣風拂過,撞到幾個喝得東倒西歪的嫖客,“喂,我真的喝醉了,一陣風都可以將我吹倒了”一個打了個酒嗝道。

我一口氣跑到了東大街,沒有怎麽喘氣,背心已經汗濕透了,無奈道:“連嫖個妓勇氣都沒有,我真他媽的太衰了!”我也沒有多想消失夜幕中了。施施房中,二女哈哈大笑,丫鬟道:“小姐,那人連看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真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你這小丫頭片子真壞啊,別人連口茶都沒喝就溜了,咱們宋媽媽有大賺一筆了!”施施喝著淡酒道。“以那些老家夥,一進小姐的房間,手腳就不幹淨!”丫鬟直言不諱道。“吃菜吧!”施施將一筷子菜送進丫鬟口中,丫鬟嗆得眼淚汪汪!

劉鍾二人正溫柔鄉裏大展男人雄風!

巡撫衙門西大院裏,一個的房間內燈火通明,幾個忙碌的身影倒映在窗戶的紙上。“王大人,你看這篇文章如何?”李大人將一篇文章遞過來道。王大人隻是無奈地搖搖頭,“行文辭藻華麗,沒有什麽實質內容,隻算作下等!”。

鍾文秀走到兩人跟前道:“兩位大人,閱卷進展如何?”王大人恭恭敬敬道:“較為順利,但是好一點的文章少之又少,看來以前文章批閱中存在不少漏洞!”李大人憤憤不平道:“蔡大人這老家夥以權謀私,公開參與科舉舞弊,近些年來湖廣中進士的人越來越少了!”其他幾位閱卷的大人也深有同感!

白發蒼蒼的秦大人,咳得非常厲害道:“蔡琰年這老匹夫,勾結張四維和宮中太監,弄的整個湖廣都像是他家似的,幸虧中丞大人英明使他這次科舉舞弊的陰謀沒能得逞!”

朱大人道:“中丞大人英明,這次閱卷寧缺毋濫,不然到明年二月會試就要出醜了,不是咱們幾張老臉,而是整個湖廣父老鄉親!”

鍾文秀麵帶微笑道:“幾位大人太抬舉鍾某人了,和朱大人說的一樣寧缺毋濫,那就辛苦幾位大人,我已經吩咐下人做了一點夜宵給各位大人品嚐!”“客氣了,職責所在!”眾人拱手道。

而窗外那輪明月卻格外明亮,皎潔!

“中丞大人,我們幾人已經閱完三百多張試卷,其中優秀合格者僅有四十八名!”王大人的臉色極為不好看,眾人把老實巴交他推出去頂缸,生怕惹惱鍾文秀!因為這合格率太低了,比往年低了兩成,誰也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不要緊,王大人勞煩諸位大人了,不知有什麽格外出眾的文章?”鍾文秀莞爾一笑,房間中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中丞大人,今年雖說錄取的名額減少了不少,但是優秀的人才有所增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李大人眉開眼笑道。”“額,今年殺出不少黑馬?”鍾文秀皺著眉頭道。他沉思了片刻,緩緩道:“那過來給我看看!”李大人將二十卷考卷呈上,鍾文秀隨便抓過一卷看了起來,原本刻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大聲叫道:“好,這文章寫得太好了!諸位大人辛苦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了!”鍾文秀相送道,各位大人也一一作別各自乘著轎子離開了!

明代的考卷沿襲宋製,實行糊名法,閱卷的時候考官是看不到考生的姓名,籍貫的,但是在明朝幾乎名存實亡了!“老爺,您去睡一會兒吧!”老管家一臉關心道,“阿福,等我把這些試卷評定層次以後,再說!”鍾文秀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道,仿佛回到青年時代!叫阿福的老管家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走了!他看著鍾文秀長大的,鍾文秀的脾性他一清二楚,鍾文秀決定的事兒誰也不能撼動。

當他讀到一張試卷,目光呆滯,眼裏泛著精光,大讚道:“此子該不會是張太嶽複活吧?”他手中的這篇文章文路思維清晰,古人治理國家的一套分析得鞭辟入裏,借古人之口吻,又有許多新的觀念,皆以八股作成,他特意看了一下試卷的姓名,籍貫,大驚道:“容碩,女真族!”他拿著試卷背著手,在院子中踱來踱去,“女真蠻夷之輩,竟出此風流人物,真是不可思議!此人隻有十七歲,少年得誌於國於家並非什麽好事,這解元的名頭萬萬不能給!給一個第五名!”鍾文秀心中猶豫了許久,終於知道該怎麽做了,他用朱筆將中舉者名單排出來,望著魚肚白似的天空,猛然一拍頭道:“應該睡覺了!”他走出了房門。

“容兄,容兄……”鍾元尋覓著,高呼道。宋媽媽一副雍懶得樣子道:“早就走了,昨夜連施施一個手指頭都沒碰……”二人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容兄竟然不好女色!”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容碩的成績了,鄉試的第一名叫做解元,風流不羈的唐伯虎曾經後的過這一稱號,第二名到第七名稱之為亞元,武舉並沒有多大難度,我隻是粗略地一筆帶過!容碩現在依然很青澀,特別是男女之事,以後會好很多!求收藏與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