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調笑道:“你這小子,到哪兒,哪兒就出事!”劉誌遠豎起的大拇指,他們不敢相信一個月前還與他們喝酒談天說地的毛頭小子,越來越強,劉誌遠不禁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對於容碩他隻能仰視,一個人隻要你有本事,你就是塊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

容碩這一桌,除了他們幾個人外,還有湖廣其他府的舉人,一個儒雅的中年漢子手執折扇拱手道:“黃州府林晨賢,三位是?”他的眼神掃了一下容碩三人,容碩笑道:“江陵容碩!”一聽眼前這位是容碩,他的目光懷疑的打量著容碩,心道這麽年輕,這麽俊秀,聽說容碩長得比女人還美,眼前的這位不正是嗎,容碩什麽時候變成錦衣衛番。

容碩咳了一聲,笑道:“我不像嗎?”“有七分神似!不過我確實沒見過本人,別人天天躲在鄂王府裏,我倒是想見一麵,難啊!“林晨賢苦笑道。

鍾元曉笑得前俯後仰:“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眼前的這位確實是容碩!”林晨賢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一臉崇拜道:“容碩,我終於見到你了!”容碩感到一陣惡寒,有那麽吃驚嗎,哥又不是什麽大明星之類的。周圍幾桌一聽這桌有一位叫容碩,爭先恐後地往這邊擠,跟容碩幾人套近乎,“容兄你好,我是寶慶府的華通!”“我是鄖陽府歐陽星!”“我是承天府的劉大寶!”容碩疲於應付,好不容易才打發了眼前這群蒼蠅。

劉誌遠,鍾元樂得哈哈大笑,鍾元笑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容兄到哪兒,都會有人眾星拱月!”周圍的人都投來友好的眼神,除了離他們不遠處的蔡琰年一幹人外,湖廣參議閔參議嗤之以鼻道:“這個叫容碩的,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另一個官員陰著臉道:“靠女人上位,真不要臉!”劉誌遠,鍾元臉色大變,這句話太陰毒了,就是變相的罵容碩投靠鄂王府,兩人氣呼呼準備上去理論,被容碩一把拉住了。容碩給二人各斟了一杯酒笑道:“二位不必動怒,不就是幾隻野狗在亂叫!”

周圍的舉子們哈哈大笑,蔡琰年幾人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閔參議終於坐不住了,暴跳如雷吼道:“你說誰是野狗?”“誰在說話誰就是!”容碩輕蔑地瞟了閔參議一眼。“你…你…”閔參議氣得麵如豬肝色道,胖乎乎的身子不住地抖動著。“你什麽你,回家洗洗抱老婆睡覺吧!”容碩不鹹不淡道。

正在那邊與同僚聊得熱火朝天的鍾文秀,聽見一邊有人在爭吵,急忙趕了過去,大聲喝道:“怎麽回事?”一見原來是閔參議和一俊朗非凡的公子在鬥嘴,他心中暗喜,在幾個老家夥終於嚐到苦頭了。但是身為巡撫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原來是閔參議,有什麽事坐下來好好說!”鍾文秀目光轉向容碩嗬斥道:“不管怎麽說,閔大人都是一省高官,還不快向閔參議賠禮道歉!”容碩二話不說,低聲下氣道:“閔大人,學生剛才多有得罪,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哼!”閔參議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蔡琰年那一桌,心中憤憤不平,暗罵道:“老匹夫!”

“小家夥,叫什麽名字?”鍾文秀煞有介事地問道。“江陵容碩!”整個巡撫大院都沸騰起來了,“他就是容碩,這麽牛?”“聽錯沒有?”“絕對沒有,他就是那個將常昊,厲雲海打敗的容碩!”“他可有家室?”“沒有,你問這個幹啥?”“勞資有錢,可是沒個兒子,小女待字閨中可以許配給他!”一個大腹便便的員外道,那人瞟了員外一眼道:“士農工商,商人想拉亞元做女婿,算了吧!別人已經和鄂王府好上了!”員外哭喪著臉,宴會開始前的這段時間裏,他拉下老臉討好舉子,可是沒一個人鳥他!

鍾文秀眼中露出一種怪異的眼神,女真蠻子不是五大三粗,眼前的這位看起來就像女扮男裝的俊秀後生。他的聲音立即變得和藹起來道:“後生可畏,明天早晨來府中一敘!”“是!”容碩應了一聲。

鍾文秀走到院子的中央,用充滿**的聲音道:“鳴鹿宴正式開始!”院子走廊上的戲班子開始奏樂,眾人齊唱《鳴鹿詩》,悠揚婉轉的曲調,清新自然的旋律,讓人陶醉。“有人在監視你,這個人實力太強了!”老蝶緊張不安道。容碩猛然睜開眼睛,環顧四周,隻見大家熱情高漲地唱《鳴鹿詩》,他雖然找不到此人,但是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不一會兒唱完了詩,他也沒有管那麽多,和劉誌遠他們幾個喝個痛快,容碩沒有將酒喝進去,而是用內功*了出來,此時劉誌遠幾人喝得東倒西歪,滿嘴盡是葷段子,容碩大汗不已,這幫家夥滿腦子都是女人,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朱妍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如果不是有使命在身他還真的願意常住鄂王府,過過平凡人的日子。

攙扶著兩個踉踉蹌蹌酒鬼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兩個色鬼將自己當成女人胡摸一通,容碩恨不得將二人丟在大街上不管,“好滑啊,親一個!”劉誌遠那張酒氣熏熏的嘴湊了上來,容碩隻好偏著頭躲開,將人扶上馬車後給了車夫十兩銀子,交代車夫將人送到東升客棧,他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走了!

今天雖不是十五,但月亮依舊那樣漂亮,容碩也不急著回去,放慢了腳步欣賞著美好的月色,巡城士兵看到他一身衣服,直接繞道了,上次夜間盤查錦衣衛的那件事給他們的陰影太深刻了,以致見了錦衣衛士兵就打哆嗦。

他走到一個僻靜之處,笑道:“閣下跟蹤了這麽就應該現身了吧?”“嗖”一聲一道黑影出在他麵前,那人帶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十分可怖,沙啞的嗓子道:“能夠發現本座,算你有點本事!”那人不由分說,將容碩拉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這空間內有山有水,他們兩正好在一處山穀!““這是哪兒?”容碩驚恐不安道,他手上的蝶戀花圖騰在顫抖,“這兒是一處空間,隻有五百年功力以上者才能進來!”那人背著手自傲道。容碩心中大感不妙,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仙界派來探子?”那人瞥容碩一眼,哈哈大笑道:“仙界探子,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可惜我不是,我是來自魔界的!”

“你為社麽要抓我?”容碩不由自主地後退著,怕是來者不善啊。容碩的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底,“桀桀,不用怕,找你有點事兒!”他冷冷道。“什麽事兒?”容碩臉色蒼白,這個人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你怎麽會血魔的大悲滅天手?”那人露出森白的牙齒道。

“我在八領山無意中得到的!”我老老實實道,不然會死得更快。“明白了,你體內有一股魔氣,看來我們很有緣啊!”容碩隻是傻笑著,那人突然擊出一個能量大掌,周圍的被那股強大的能量扭曲了,草木變成粉末,眼看著那個巨掌將自己吞噬,容碩使出了自己的絕學碎空指,現在小命不保,他直接碎空指的“聖火爎天指”,手迅速接著手印,一朵雪白火焰的出現在右手的中指,突然火焰高漲化成一根巨指,“破!”巨指飛了出去,兩道能量撞在了一起,“嘭”一聲空間山崩地裂,一切化成了烏有。

而那個人卻完好無事,容碩滿臉蒼白,渾身血肉模糊,左手臂炸斷了,今天容碩倒黴到極點,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啊,容碩心中極為不服,今天注定要隕落至此了,想著朱妍熙兒清麗的臉蛋,他絕望地閉上的雙眼,冷冷道:“動手吧!”

那人先是一怔,後是大笑道:“你一個凡人在我手下過一招,已經不錯了,我是不會殺同族的!”“你說什麽,我是魔族?”容碩滿臉問號。“對!”那人點了點頭。容碩的手臂有奇跡般長了出來,破碎的軀體也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那人臉色大驚,聲音哽咽道:“不死之心!”那人高大的身軀在顫抖,這次上界派他出來主要是尋找“魔帝之子”,魔帝之子最重要的標誌,就是“不死之心”,你叫他如何不激動,他在人間帶整整了兩百年。

那人恭恭敬敬地遞給容碩一個盒子,鄭重道:“釋惡寶丹,可以遮擋魔氣,以後也不用擔心仙界的探子了!”“你是?”“現在時機未到,請恕無可奉告!”突然眼前一黑,容碩昏了過去,被一個黑衣人放在了王府朱妍的門口。

朱妍在房中等不耐煩,於是對熙兒道:“我們出去看看他回來沒有!”熙兒一開門,隻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姐姐,是容公子!”朱妍焦急跑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聞到滿身酒氣,嗔怪道:“這家夥又喝酒了,我們把他抬進去!”

黑衣人一直在遠處觀望著,直到容碩被抬進去,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黑衣人又出現在一處荒地,自言自語道:“我已經感覺到他附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為什麽他不肯來見我,看來隻能離他遠一點,回到上邊吧,他不喜歡有人跟著!”

說完,他念著奇怪的咒語,撕開一道空間大門,走了進去,仿佛以其人都沒發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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