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陰補陽功是江湖上一種幾乎已經失傳了的邪功,它的功法要訣就是修煉一種至剛至陽的武功,然後與女子**時吸取女子體內的陰元以中和自己的至剛至陽真氣。
按照中醫的說法,男屬陽、女屬陰。陽利堅,陰性柔。其含義如果嫁接到武學上來解釋的話,那麽就是至剛至陽的武功威力強大,無堅不摧。但是剛過易折,純修至剛至陽的武功,自身容易壓製不住真氣的竄動以致走火入魔而死。
所以修煉這種武功的人必須找女人**,吸取其陰元來中和自身體內陽氣。而女人之中,以尚存處子之身的女人陰元最為純粹。
蘇媚娘解釋完以後江夏忍不住問她:“那你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洪大小姐是被人施展采陰補陽功侵犯了的?”
“很簡單,你看她的眼睛。”
蘇媚娘一說,江夏立刻看向洪大小姐的眼睛。隻見她雙目之中除了充滿恐懼以外,其餘還充滿了血絲。並且黑眼圈很重,看上去好像好幾天沒睡覺了一般。
“采陰補陽功因為是一門邪功,所以被采取了陰元的女子會被邪陽之氣侵襲,以致神誌不清,並且女子陰元被吸取就會身體變差,容易感染風寒、寢食難安。”
“果然是一門邪功。”江夏一直以內道家曾經說過的采陰補陽是一種傳說,沒想到在古代還真有這樣的功夫。
他搖了搖頭,問蘇媚娘:“那現在有沒有辦法幫到洪大小姐?”
蘇媚娘微微一笑道:“辦法倒是有,不過”蘇媚娘款款走到江夏身旁,將頭伏在江夏耳邊旁邊低聲說道:“陪老娘一晚,老娘立刻告訴你該怎麽幫她。”
江夏笑吟吟地看著蘇媚娘,同時也壓低聲音說道:“怎麽?你想抗命不遵?”
“你拿掌門的身份壓我?”蘇媚娘不悅地說道。
江夏笑著問她:“怎麽?是不是不可以啊?”
“哼!”蘇媚娘重重地跺了跺腳,然後說道:“一會兒我會開個藥方給她,隻要她按方抓藥按時服藥,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當然,我指的身體,至於心病還需心藥醫。”
江夏點了下頭,然後示意眾人退出去。
走洪家大小姐的房間,江夏找洪老公爺要了間書房。等待蘇媚娘寫好藥方交給江夏以後,江夏把藥方轉交給洪老公爺,然後在洪老公爺他們一家人千恩萬謝之下離開。
回到了皇族龍探衙門之中,江夏讓耿中秋找來所有有關於采陰補陽功的相關資料。
在衙門裏足足呆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江夏終於想到了辦法。他興奮地叫來了尹人麵等人,說出自己的辦法以後尹人麵險些沒有哭出聲來。
當夜無話,由於錦衣衛和東廠全都加派了人手在京師上下四處巡邏,所以這一晚那采花大盜並沒有現身作案。
次日清晨,江夏如同往常一般起床鍛煉,然後吃過早飯休息一下,直至快到正午的時候才出門。
去皇娛司視察一圈後江夏便又去了皇族龍探衙門,在衙門的“龍頭辦公室”坐下沒多久,下人立刻前來給江夏送到了茶水和點水,以及一份今天的大明日報。
江夏拿起那大明日報看了看,隻見上方有一個不小的篇幅寫著“國色天香樓新花魁誕生,花魁****競價即將進行”。
“新花魁”、“**?”,一看見這兩個關鍵詞江夏頓時來了興趣。他立刻叫道:“來人啊!”
“屬下在。”兩名弟子推開房門進來。
江夏大大咧咧地說道:“告訴耿護法和冷護法,讓他們準備一下,今晚跟著我一起去國色天香樓喝酒。”
“是。”兩名弟子應了一聲後退下。
酉時中,一襲白衣的江夏帶著黑衣的冷雨和灰衣的耿中秋走進國色天香樓中。可能是因為大明日報那則廣告的原因,今日國色天香樓的生意好到出奇,大廳居然連位置都已經沒有了。
不過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江夏花了五倍的價錢最終還是弄到了一張方位十分不錯的位置。
這一位置徑直對著戲台,能夠將戲台上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江夏他們三人坐下以後,跑堂的大茶壺立刻前來詢問三人要吃點兒什麽喝點兒什麽。江夏他們剛剛點完東西,龜公也立刻跑過來詢問江夏他們三人要不要選幾個姑娘陪伴。
江夏笑著讓龜公安排了兩個紅牌給冷雨和耿中秋,然後問他:“花魁**競價什麽時候開始?”
龜公笑著回答:“還等一個時辰就開始了。”
江夏點了下頭後擺擺手讓龜公退下,不一會兒龜公就帶了兩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走過來。
兩位姑娘一坐下便十分熱情地向冷雨和耿中秋敬酒,兩人的身體立刻繃直好像一塊鐵板一樣。
看見二人那副緊張而又僵硬的樣子江夏頓時忍不住暗自偷笑,他太了解這兩個人了。一個冷雨,從小就是被當做殺手培養,為人冷酷,走到哪兒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而耿中秋就更不用說了,一心掛念著他那個死去的小師妹,基本就沒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多說過什麽話。
換而言之,這兩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兩個老處男。
江夏自顧自地喝著酒,像看戲一般看著那兩個姑娘在冷雨和耿中秋身上上下其手。
二人想要推開她們卻又因為種種原因不敢,那一副難受的表情哪裏像是在狎妓,反而好像是那兩個紅牌在玩兒弄他們兩個一般。那模樣讓江夏憋著笑意,險些憋出了內傷。
終於在江夏痛苦的憋著笑意,冷雨和耿中秋這兩大高手痛苦的忍受著兩位紅牌姑娘的挑逗之中,漫長的一個時辰渡過去。
國色天香樓的花魁**競價會終於開始了。
戲台上,一位龜公走上去說道:“各位客官老爺們,本店的新花魁將在今晚進行**競價。不過呢,這競價呢姑娘有她自己的規矩,小人在此簡單說一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各位客官老爺包含。”
“第一,姑娘隻接受及冠以上,而立之下的健康男子。需官端正,無體臭、頑疾、殘疾;
第二,姑娘要求其吟詩一首以觀才情,詩以‘情愛’為題,可任意發揮;
第三,銀子要夠充足,姑娘說了,沒銀子就別學人來逛青樓。就這三點,現在要報名參加競價的老爺們可以開始報名了。”
“幹什麽嘛,一個區區青樓女子賣個**竟然還如此諸多要求,真是豈有此理。”
“就是就是自抬身價,何其可鄙。”
大廳之中雖然嚷嚷的人不少,但是那語氣明顯是吃不著葡萄在說葡萄酸,而那些符合要求的人則紛紛開始報名。
很快,報名結束,報名的人裏其中就有江夏。
接下來便是每人賦詩一首,以“情愛”為題各自發揮。
前來這青樓狎妓的基本都是家中有點兒銀子的人,既然家中家境不錯那自然也就識點兒文墨,所以不少人開始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做起了詩詞。其中倒還真有兩個不錯的。
例如那一首“一代傾城逐浪花,吳宮空自憶兒家。效顰莫笑東鄰女,頭白溪邊尚浣紗。”,以及那“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都引起了滿堂喝彩。
就當眾人以為好的詩詞就差不多是這樣的水準時,江夏悠悠站起身來,他對著大廳眾人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念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此詩一出,頓時全場寂靜。
不知是何人喃喃念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好句,好句啊。此詩可傳千古,可傳千古啊”
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鼓了掌,然後緊接著整個大廳掌聲雷動。
江夏再次對眾人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坐下。
等到掌聲逐漸平息時,剛才在台上說話的龜公又上了台去,他對著大廳的客人行了一禮後道:“好,各位客官老爺出眾的精詞妙句姑娘都聽見了,接下小人先宣布一下獲得競價資格的名單,然後再請我們的酈鳳怡酈姑娘上台來給各位老爺撫琴一曲。”
“好!”大廳又是一片喝彩聲,能夠見到傳說中的國色天香樓新花魁,眾人至少也覺得不虛此行了。
接下來龜公宣布了獲得競價資格的名單,然後便宣布請新花魁酈鳳怡上場。
這位新花魁戴著麵紗,抱著一方古琴走上戲台。
大廳眾人頓覺希望,怎麽還帶著麵紗啊?白高興一場。
江夏似乎也是十分不滿,突然就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說這國色天香樓不會是坑人的吧,怎麽姑娘還戴著麵紗啊?不讓我們看看容貌,萬一我們費盡功夫競投來的卻是個醜八怪怎麽辦?”
“對啊對啊,這位公子說的有理。”
台上的那酈鳳怡朝江夏這邊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若競價得中,我自會讓你看,若是看後不滿意,大不了你不付銀子便是。”
“喲嗬,這麽囂張?”江夏冷哼一聲道:“可是本少爺現在就偏偏要看上一看。”
說完,江夏一下跳起來,踏著桌子一路跳躍過去,然後身體一躍上了戲台。
江夏伸手去揭那酈鳳怡的麵紗,但是酈鳳怡卻不退反進,竟然與江夏對擊了一掌。
江夏堂堂五中鼎的實力竟然被他打的倒飛出了戲台,他砸在一張桌子上,桌子變得稀巴爛,江夏從地上爬起來驚訝地看著那酈鳳怡叫道:“玉女神功?”
酈鳳怡雖然一掌把江夏打的倒飛出去,但是臉上的麵紗也一下被江夏的掌風給吹掉了。
她那容顏頓時露了出來。
絕美的容顏,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以及那清冷的氣質,即便是江夏這種遍覽美人的男人也禁不住呆了呆。
酈鳳怡冷冷地看了江夏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台上的龜公看到這樣的情況隻好宣布道:“各位客官對不住,今日的競價就到此為止,到此為此,明日重新來過,重新來過。”
說完,龜公就下了戲台。,
冷雨和耿中秋走過來將江夏扶起來,江夏點了點頭後對二人說道:“我們走。”
三人回到了皇族龍探衙門,剛剛進入議事廳沒多久,議事廳的門一下被人推開,進門來的是尹人麵。
江夏一看尹人麵便“噗嗤”一口笑出聲來,他笑著對尹人麵道:“酈姑娘,你那一掌可出手不輕啊。”
“掌門您就別取笑我了。”尹人麵委屈地說道。
很顯然,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計。
江夏昨天仔細看過了有關采陰補陽功的所有資料,發現上麵有一條記載時這門功夫最適宜的便是找到修煉玉女神功的女子**,不僅能吸其陰元,同時還能吸收其真氣,如此自己功力便可大漲。
想到此處,江夏便定下了這個計謀,由尹人麵以易容術假扮成一個美人在青樓出現,然後無意間施展出玉女神功,來一招請君入甕。
江夏仔細研究過那個采花大盜,他既然連定國公府都敢下手,足以證明此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江夏相信,絕世美人外加功力大增的**那個采花大盜一定不會放過,哪怕他猜測到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他也一定會去試試。
江夏點點頭,然後對眾人說道:“從現在起,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尹二哥在國色天香樓所住的房間要嚴密把守,如果那個采花大盜敢來,我們就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是!”眾人應命。
次日,首先是大明日報用一版小篇幅說了一下國色天香樓發生的事。然後江夏那一首“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傳遍整個京師,隨之傳遍京師的便是國色天香樓“酈鳳怡”的“絕世美貌”以及她那“玉女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