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驛站光報
“愛卿啊,你這個腦子還是有點夠靈活啊,解決這個通信難的問題並不難,不過現在條件還不成熟,等一段時間,你來看朕,信手就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哈哈,看愛卿那表情一定是不相信朕了,沒關係,最多四個月,就可以見分曉了。”朱由校看著田爾耕一副看白癡的眼睛看著他,也不計較,他的想法的前提是得先有玻璃,然後有望遠鏡,而且是高倍的那種伽利略天文望遠鏡,這個並不複雜,這個時代可能就已經出現了,隻要在驛站建上了望塔,派驛卒在每天用望遠鏡看另外的驛站,就是他的上線和下線。這樣象烽火台一樣傳遞信息,從北京到上海能用多少時間。用紅綠黃那幾種顏色搞點地區代碼、文字編碼之類的東西。這個問題就完全可以解決。而且這還能帶出一個郵政業出來。就是就世的電報,當然沒人家的快,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決對先進的了。看來玻璃得趕緊的上馬了,這可是個穿越神器啊。
“臣不敢不信。”田爾耕低著頭說,自己還在心裏罵著自己這樣說虧心不虧心啊?
“田愛卿,不必如此說,你信不信朕知道,朕信不信朕更加的知道,是能人所不能,還是自欺欺人?以後看吧。和朕昨天說的以後二個月都有災難一樣,事實是最好的辯解。好了,不談這事了,我們接著談孫元化,他又在哪裏?”朱由校當然明白自己的想法豈是別人能夠理解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爭辯那些有什麽意思,隻會落了下乘,做出來比什麽都強。今天找到了徐光啟就已經挺高興了,孫元化他倒是知道一點,明代大炮第一人嘛,都說是他的大炮打死的奴奴哈赤,這是個人才,遠程攻擊就靠他了。
“聽說袁崇煥上一次引退,他也跟著辭職了回家了,現在還沒有啟用,正巧他的家也在上海。”
“胡鬧,他跟著袁崇煥起什麽哄?徐有誌,傳旨著孫元化跟著徐光啟立刻進京,告訴他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該回來幹活了,朕等著他。”袁崇煥可是個爭議很大的人物,但朱由校對他卻沒有什麽好印象,一是為老魏建生祠,這種行為什麽意思?是巴結還是陷害老魏。二是寧遠之戰不去救援滿桂,三是殺了毛文龍,無須去看毛文龍是不是好人,但你一個二品的巡府有什麽權利殺一總兵?至於後果就不說了,地球人都知道,親者痛仇者快啊!一個口口聲聲五年平遼的人,這種人可信嗎?鬼知道他抱著什麽目的呢,孫元化不能跟著他了,要讓他回來幹點實事,搞科研的去什麽戰場。
“奴才尊命。”一旁剛剛抄完數學題的徐有才趕緊的接著記下來。
“田愛卿,那你說說還有什麽人比較善長研究這些?”朱由校又開始詢問。
“這個臣得回去查查才知道。腦子裏真的沒什麽印象了。”誰平時沒事記這些不務正業的人去,也就是朱木匠喜歡這樣的人,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王八看綠豆看著對眼吧,人家本身就是木匠,當然找有共同話題的人了。
“哦,那朕等等吧,對了,愛卿今晚就在這裏陪朕用膳吧,朕已經通知魏公公和劉誌選了,一塊坐坐聯絡一下感情。”還是本著一個羊也是撒兩隻羊也是放,一桌菜多請一個絕對是惠而不費的事了,何樂而不為呢?
“謝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有幾個做臣子的能夠和皇上一起用膳,特別是和朱木匠這種異類,可能除了魏公公還真沒聽過一起用膳這個事,好象就是老魏這樣的事也沒多少吧。這是不是一個信號,一個皇上打算寵信錦衣衛的信號,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就不再單純是東廠的附庸了,要知道東廠天生就是錦衣衛的天敵,這幾年東廠在魏公公的帶領下異軍突起,自己又是被魏公公抬舉起來的,萬事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絕對的奴才命。最要命的就是錦衣衛的正主朱木匠根本就對錦衣衛不理不睬,沒辦法隻能象隻狗一樣跟著魏公公混了,不辦差哪裏會有錢賺,靠著那倆工資還不都得餓死?比起原來洛思恭當指揮使時錦衣衛的地位差的是不能再差了,手底下的人那是怨聲載道,雖然不敢明著說田爾耕,但田爾耕已經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不服氣還帶著怨恨。東廠和錦衣衛不對付這是個由來已久的問題,兩邊的仇隨著時間的而變的逐漸加深,特別是駱思恭被魏公公搞掉換上了根本不能服眾的田爾耕之後,這個矛盾已經達到了頂點,兩年的功夫,仇恨不但沒有因兩家的‘緊密合作’而消失,反而更大了,想想也就理解了,整天的被東廠的人奴役著,沒有情緒那就奇了怪了。要知道錦衣衛的差事可是父子相傳的,這個矛盾的積累隻會加深加深再加深,怎麽可能真正的服帖。田爾耕一個兵部尚書的孫子,本來就屬於文官的圈子,對於錦衣衛係統而言,那就是體製外的人,而錦衣衛因為是世代相傳的一個組織,哪裏又能容得下一個外人的存在,所以底下的人對於田爾耕這個外來的和尚其實是不待見的,更何況這個外來的和尚還不會念經,錦衣衛的經很簡單就是皇上。而皇上同樣不待見錦衣衛,根本用不上這個機構。如果田爾耕能夠爭取到皇上的信任,那就是錦衣衛的大功臣,畢竟就算駱思恭在位時皇上也不怎麽待見,那時候錦衣衛已經沒落了。
“錦衣衛一共有多少人?愛卿給朕詳細說說,”朱由校一直不知道這個問題,這個天子親軍的編製是多少人還真不明白,朱木匠更知道,他連田爾耕都沒見過幾次。問這個問題當然有朱由校的考慮,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後,他就該想著打建奴了,但打建奴得有軍隊吧。總不能向朱木匠以前一樣靠著挖大金的祖墳以破龍氣來打建奴吧。
提起這事朱由校就不由的想笑,因為有臣僚告訴朱木匠,**哈赤之所以在東北逞能,是“金國餘孽”作亂,皆因300多年前入葬的京西金帝陵“王氣”再起所致。朱木匠信以為真,遂采納了破風水、斷龍脈,泄“王氣”之妙計。此妙計,說白了,就是挖**哈赤的祖墳。
天啟二年至三年(公元1622年、1623年)間,朱木匠先後兩次派人去九龍山掘陵搞破壞,從地上到地下,從裏麵到外麵,輝煌一時的金國帝王陵被全部搗毀,不留一座。在砸毀全部地麵建築後,又掘開各陵地宮,用散落在地的石柱、欄杆一類的建築構件和亂石塞死。
為了徹底絕斷女真王氣,經堪輿師指點,他們在金國首陵----太祖完顏阿骨打的睿陵所在的“龍頭”上動土,硬是“砍”掉一大塊山石,又在龍頭下所謂的“咽喉”部位掘挖一個大洞,讓女真這條“龍”成為死龍。
又惟恐不徹底,又在各陵址上建起了多座關帝廟,鎮壓女真的“王氣”。還特別在睿陵原址修建“皋塔”一座(據說“氣死金兀術,笑死牛皋”的故事就發生在那裏),請來與嶽飛一道抗金的南宋名將牛皋,與關公一起,給大明王朝“抗金。
當然後世的蔣校長也挖過某人的祖墳,但朱由校搞不明白在這麽重大的國事麵前,怎麽能如此的愚昧無知呢?
扯遠了,打建奴指望遼東的邊兵那肯定是不行的,前邊已經談過,一是太貴了,那價格大明朝真的養不起;二是沒有任何的忠心,無論是袁部還是毛部,部下的叛國投敵的比重也太多了,哪裏有什麽忠心可言,三是戰力太差,打了個普天同慶的大捷才消滅敵人二三百人,這也太搞笑了。隻要一有機會,朱由校肯定會把這遼東軍改編的。
“回皇上,錦衣衛分為兩個部分,‘掌直駕侍衛和巡查緝捕’。負責掌直駕侍衛的,就是保衛你的大漢將軍,現在是5000餘人。而偵緝刑事的是南北鎮撫司,南北鎮撫司下設五個衛所,其統領官稱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普通軍士稱為校尉、力士。校尉和力士在執行緝盜拿奸任務時,被稱為“緹騎”。全國算上有50000餘人。”田爾耕耐心的給朱由校做了解釋,心裏充滿了喜悅。看來皇上是真的開始關心錦衣衛了,最起碼開始詢問錦衣衛的編製了,這可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啊。錦衣衛是什麽,說好聽的是皇上親軍,不好聽的就是皇上的鷹犬,如果鷹犬的主人都不理鷹犬的話,鷹犬還有什麽地位可言?那些文臣武將王爺勳貴還拿你當人?對付不了當官的,難道去對付老百姓?那個還真不是錦衣衛的職權範圍。你想啊,你一平頭百姓,你會對檢察院和國安局的人害怕?那你肯定是有妄想症了。如果有一天國安局真找到你頭上,那恭喜你,你已經不再是平頭百姓了,所以對於錦衣衛來說就隻有一個憑借,那就是聖眷,現在聖眷似乎已經向田爾耕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