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放肆!”韋震天見狀大怒,拚命抬腳想甩開對方,可那隻手仿佛鐵鉗一樣居然紋絲不動。

“奸賊,你要敢傷害我家教主,我就是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喲,看不出大難臨頭,你居然還能如此忠心耿耿。莫非你是這丫頭的相好不成?”韋震天有意刺激尼雅,當即出言便越發猥褻。

“混帳,我和你拚了!”普羅此時聞言是義憤填膺,當即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猛然上前咬住了韋震天的小腿。雖然在藥力作用下力氣以不足於讓對方遭到傷害,可依舊咬得韋震天一陣劇痛,當即揮拳便打,口中罵道:“小子鬆口,鬆口。”韋震天是何武藝,當日在桃花村甚至能與白虎郎君林易之對上一掌而全身而退,此時他為緩劇痛,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拳幾乎都有開碑裂石之力,可普羅任憑其如何毆打,依舊是死死咬住,不肯鬆口。

“好,你小子想做忠臣烈士是吧?那老子我就成全你。”韋震天腦羞成怒之下,拔出腰間的峨嵋刺,往下便紮,一心想結果普羅的性命!

“住手!”尼雅見狀不住高聲驚叫道,可惜為時已晚,一下,兩下。。。轉瞬間韋震天已經在普羅身上連軋了數個口子,鮮血噴濺而出,可普羅依舊死死咬住對手,就是不肯鬆口。

“不要!”之前嚴刑拷打依舊沒有半點示弱的尼雅,此時的聲音中卻已明顯帶有著哭腔。眼睜睜看著屬下在自己麵前受害,身為教主的她卻什麽也做不了,這種絕望與痛苦極大地催殘著尼雅的自尊心。

而另一邊韋震天依舊像瘋了一樣猛紮身下的普羅,直到最後對方氣絕身亡,然而即便整個人已經被捅得血肉模糊,普羅的嘴依舊沒有鬆開,最後還是韋震天用峨嵋刺將普羅的嘴強行撬開。

“可惡。”撫摸著被普羅咬得血肉糊抹得傷口,韋震天不禁怒罵道。“來人啊,把這小子的屍體給我扔到樹林裏喂那些野獸。”一旁眾打手聞言當即上前如同拖死狗一樣將普羅的屍體拉往樹林的深處,其餘那些忠於尼雅的教眾此時見狀莫不流淚。

“鄂春,修洛,你們這些家夥賣主求榮,迫害同胞,蒼天在上,你們內心能無愧乎?”目睹普羅的慘狀,尼雅早已義憤填膺,不禁對著眾叛徒破口大罵道。

正所謂人非草木,看著昔日同伴如此慘死,一眾叛徒中有不少也默默地下了頭。麵對尼雅的責罵,鄂春低頭無語,隻有修洛為人凶悍,絲毫不以為意,上前迎麵就給了尼雅兩記耳光。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愚忠的家夥死了活該。如今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空關心他人,若是識相的乖乖與我合作,若是不依。。。”說到這裏修洛忽然一陣獰笑,接著一把便扯開了尼雅的衣襟,露出了其中藍色的肚兜。

“啊。”尼雅隻覺胸口頓時一陣涼意,不覺一聲驚叫。

“若是不依,可別怪屬下不客氣了。”修洛邊說一隻手不禁在尼雅的上摸了起來。

“你這個畜牲!”尼雅怒罵道,假如眼神可以殺人,那修洛此時恐怕早已死了成百上千次。然而盡管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痛苦,悲傷,可卻沒有流露出絲毫退讓之意。尼雅此時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拚出一死也不能和這群毫無人性的家夥們合作。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老子就讓你領教領教什麽是畜牲。”修洛見恐嚇無效當即腦羞成怒,他對於尼雅的美貌早已垂涎,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於是也不請示韋震天,當即便對尼雅開始侵犯了起來。

若在平日以尼雅的手段哪容這等禽獸放肆,可此時苦於身中秘藥無法行動,種種法門無力施展。此刻隻好用自己僅有的一點力氣勉強扭動身體以求避開對方,然而這一切抵抗在如狼似虎的暴徒麵前卻毫無意義,反而隻能帶給對方更大的快感。漸漸尼雅的脖子,肩頭,大腿,乃至胸膛都暴露在了初春夜晚寒冷的空氣之中,那畫麵顯得如此**卻又如此殘酷。然而即便是經受著身體與精神上的霜重打擊,尼雅依舊沒有在敵人麵前流露出絲毫示弱的樣子。就連在旁的黑龍會諸人見了也不禁暗暗敬佩,好一個烈性的女子啊。

此時韋震天早已在別人的攙扶下坐到一邊得石頭上處理傷口,見修洛不請示自己擅自行動,他先是一愣,正欲出言阻止,可轉念一想此舉或許可以打擊尼雅的自尊心,強迫其與己方合作,於是也就任其胡為。

“韋爺,笑閻羅那廝該如何處理?”此時一旁的嘍羅上前請示道。

“此人先不要殺,留著日後或許還對我們有用,先把他捆起來,之後再作安排。”

“遵命。”兩打手聞言,當即來到一旁,盡管周遭發生了這麽多事,可此時咱們的褚桀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個打手想把他拉起來,可任憑他們怎麽搬弄,褚桀就是紋絲不動,仿佛在地上生根了一般。

“怎麽回事?”韋震天見二人在原地忙活了半天依舊毫無進展,不禁開口問道。

“對不住,韋爺,這小子不知怎麽搞得,死沉死沉的,我們倆搬不動啊。”

“一群飯桶,平日領功請賞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真到幹活的時候沒一個有用的。喂,那邊倆人,別傻站著過去幫他們倆一把。”見屬下如此無用,韋震天不住責罵道。

被叫到的二人原本看修洛調戲尼雅正在高興處,偏偏頭領有命,不能不從,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若說褚桀的身材原本瘦小,看上去最多也就百十斤上下,可偏偏就是這樣,四個壯漢弄得汗流浹背居然還是無法移動他哪怕分毫。

“混蛋,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韋震天見狀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說自己手下怎麽都是一群廢物啊。有心親自出馬,可偏偏腿上有。正為難時,忽聽一旁有人主動請纓道:“韋爺息怒,還是讓老朽來吧。”韋震天抬頭一看,說話的非是旁人,正是鄂春。原來之前他一直站在尼雅身旁以防不測,之後修洛對尼雅的種種淩辱他都瞧在眼裏,畢竟天良未泯,內心頗為不安,於是就想找個機會離開。韋震天見他願出馬,正中下懷,於是說道:“那就有勞鄂長老了。”

鄂春領命當即上前,背後隻傳來修洛的獰笑以及尼雅急促的呼吸聲。可正當他那隻瘦骨嶙峋的手即將碰到褚桀的一霎那,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笑閻羅忽然一躍而起,從腰間拽出三尖匕首鉞對著鄂春迎麵便砍,鄂春猝不及防,隻覺眼前寒光一閃,接著喉管便被割斷,當即鮮血噴湧而出,仰麵倒地抽搐了幾下竟然死於非命。瞪大的雙眼似乎說明了這一切發生地有多麽突然。

“修洛,韋震天,睜開你們的狗眼,還認得小爺是誰嗎?”此時隻聽一聲斷喝,再看原本應該昏睡不醒,毫無抵抗能力的褚桀此時居然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手上一對三尖匕首鉞放著奪目的寒光,再往臉上看,依舊是那詭異的微笑。

“我的媽啊。”群賊不看還則罷了,這一看莫不嚇得是魂飛天外。韋震天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從石頭上摔下來,看著褚桀滿臉驚恐。“你。。。你不是中“銷魂香”了嗎?”

“哦,原來剛才那股煙叫”銷魂香“啊。難怪這麽好聞,爺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美美地睡過一覺了,偏偏你們這些家夥跑來擾人清夢,也罷,如今精神養足了,正好收拾一下你們這群鼠輩。”褚桀說罷當即衝入敵陣,二話不說,大開殺界。他平素與敵交手極少使用兵刃,可今天情況特殊,力求速戰,於是手下再不留情,在場群賊哪裏是他的對手?轉瞬間就被他砍倒了一片。

韋震天見狀不好,心知自己一人絕非其敵,正欲招呼修洛一起上,可轉身一看人卻不見了,再往身後樹林裏一看,差點沒把他的肺氣炸了,原來修洛一夥當日在西川領教過褚桀的手段,心中對其極是忌憚,此時見他勢如天神下凡,哪裏還敢上前?早就趁眾人不備溜之大吉,連綁在樹上的尼雅也已顧不得了。

韋震天見狀心知大勢而去,還是逃命要緊,當即扭頭便走,連腳上的傷也顧不得了。群賊原本就被笑閻羅殺的心驚膽戰,此時見兩個頭目都跑了,更無鬥誌,頓作鳥獸散,隻恨爹媽當初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褚桀生性殘暴,平日隻要一動殺機就絕不留情,可今天卻不知為何網開一麵,沒有再行追趕,饒是如此連修洛在內還是當場被其殺傷十餘人,褚桀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一聲冷笑,接著便來到了尼雅的近前,一招割斷了捆綁她的繩索,手段速快之極,尼雅此時早已精疲力盡,一失去束縛,整個人頓時往前便要栽倒,褚桀見狀趕忙上前一把將其攙住,然後輕輕將其扶到樹旁坐下,問道:“你沒事吧?”

尼雅沒有回答,隻是身子微微發抖,破碎的衣服使她光滑白皙的肌膚徹底暴露於空氣之中。

褚桀見狀當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說道:“對不住,剛才我以為你和姓韋的他們是一夥的,所以。。。讓你吃苦了。”褚桀生性倔強,平日極少向人主動認錯,可此時語氣間也不禁頗為謙然。

沒想到這位尼雅教主卻是位奇女子,盡管剛遭侵犯,可神誌還是很快恢複了清醒,小聲答道:“當時那種情形也不能怪你。”

“那你中的毒要緊嗎?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事,我自有辦法應付,能否要勞你從那邊百寶囊中幫我拿件東西?”

褚桀聞言抬頭一看隻見樹旁不遠處果然有個五彩布囊,裝飾精美,顏色鮮豔,這是五毒教眾每個人特有的裝備,平日諸般毒物藥品大多在這其中,俗稱“百寶囊”。之前尼雅一直掛在身上,直到剛才被修洛侵犯時才被扯下。

“這就是百寶囊?”褚桀拿起布袋說道。

“不錯,中間那一層裏麵有個紫色的錐形小瓶,麻煩你拿給我。那包機關很多,翻起來還望小心。”此時得尼雅身心俱疲,說話聲已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