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兩百六十一章 瘋狂之夜

一般的土係魔法師,都可以利用大地的力量,形成各種各樣的攻擊,土係禁忌魔法“天降隕石”“大地之怒”更是擁有毀滅一個城市的恐怖力量。然而,土係魔法師雖然可以利用土元素,進行各種各樣的攻擊,卻依然無法像土甲屍那樣靈活的使用大地的力量。

土甲屍作為大地的寵兒,一旦腳踏大地可以熟練的利用土之元力,做出許多絕妙輕巧的事情,這種利用大地的力量,在地底形成地道的神奇能力,對於他來說並不困難。

當一個地道憑空出現,特蘭克斯便知道肯定是通往礦場的,那邊日耀穀四大勢力戰鬥的如火如荼,就是為了能夠進入秘銀礦場開采礦石。這麽一個地道出現,卻可以讓特蘭克斯他們沒有任何的困難,就直接闖入最裏麵。

“明白了!”特蘭克斯咧嘴低笑,然後揚聲發出如鷹似鳥的嘯聲,在震天大戰的山穀當中,各種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特蘭克斯的嘯聲並不出奇。

通過陰魔的觀察,韓碩看到留在山穀外麵的格蘭特一行人,一聽到特蘭克斯的嘯聲,立即神情一震,小心謹慎的朝著山穀內移動。

“嗷……”

狂戰士勞雷塔,仰天一聲狂叫,手中的戰斧猛地揮出,一道刺目的光幕絢麗的出現,將七個虹鐮傭兵團的人籠罩在光幕當中。那些被他籠罩在光幕當中地人,身體被殘忍的撕成粉碎,鮮血噴灑了勞雷塔一身。

“小心勞雷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手中拿著的應該是狂戰士一族的神器狂戰斧,以前勞雷塔就是一名可以二次狂化的強人,傳說擁有狂戰斧的狂戰士。可以利用狂戰斧地力量,再一次的狂化。”

“能夠三次狂化地狂戰士。實力之強絕對超過了大劍師,我想整個山穀當中以他最難對付,就連弗格森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千萬要小心他。”特蘭克斯一看到暴怒的勞雷塔。身子肌肉塊塊的隆起。一股恐怖地氣息爆發出來,忍不住驚聲提醒韓碩。

給特蘭克斯這麽一說,韓碩反而有些躍躍欲試,低呼道:“三次狂化地狂戰士嘛,嘿嘿,有點意思!”

“還有卡塔爾那幫獸人,你小心不要被他們包圍,否則幾十根圖騰柱一起撼擊大地,會形成非常恐怖的衝擊波。一旦被卷入衝擊波當中,想要活著出來非常困難。”特蘭克斯作為日耀穀的老人,對於各方勢力清清楚楚,眼看山穀內大戰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忍不住提醒韓碩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們到裏麵的時候小心點。我會讓土甲屍一直跟著你們,一旦蹤跡暴露立即從通道離開。有土甲屍在地底下,你們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韓碩興奮的望著大戰不已的那幫人,一股嗜血的衝動漸漸的從心底升起,張口對特蘭克斯說了這麽一句,便身形鬼魅地朝著山穀內走去。

被韓碩與土甲屍一起召喚出來的小骷髏,一見韓碩離開,走到土甲屍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和以往一樣跟隨著韓碩而去。林雷

這一幕落在吉爾伯特的眼裏,倒是並沒有特別地感覺,畢竟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兩個生物地交流了。可是特蘭克斯這種以常識看待問題的人,發現小骷髏這麽怪異地動作,再一次驚呼了一句。

“團長,怎麽啦?”在特蘭克斯呆滯的望著小骷髏離去背影的時候,格蘭特一幫人從外麵趕了過來,望著特蘭克斯怪異的表情,格蘭特忍不住詢問道。

“沒,沒什麽,都跟我下來。”特蘭克斯苦笑著搖了搖頭,朝著格蘭特揮了揮手,便朝著下麵地道躍去。

土甲屍非常有靈性,一見特蘭克斯往下麵飛躍,便往漆黑的深處走,幫助特蘭克斯在前方帶路。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有一個地道?”格蘭特到來,看到一個黝黑不見底的地道出來,忍不住大驚失色,一臉的詫異。

“別問那麽多,快點走吧!”吉爾伯特喝了一句,緊跟著特蘭克斯進入地道。

一幫過來的傭兵,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了一會兒陸陸續續的進入地道,當所有人全部走進去以後,地道出口神奇的合攏,不留一點痕跡。

此時山穀內混亂一團,日耀穀四大勢力一百多名精銳突然鬥成一片,當韓碩蠢蠢欲動的靠近那片區域的時候,卻發現形勢發生了匪夷所思的變化,完成超出了他的預料。

原本,因為土甲屍忽然搗亂,其他三股勢力衝向了虹鐮傭兵團,其中伽羅傭兵團一馬當先,勞雷塔更是戰神一般彪悍,如入無人之境的對虹鐮傭兵團的人進行屠戮。即使伽羅傭兵團數量占優,若是後麵門羅家族與獸人卡塔爾部落的勢力一起攻擊,恐怕虹鐮傭兵團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真正的情況卻並不是如此,和勞雷塔伽羅傭兵團一起衝擊過來的門羅家族,還有卡塔爾獸人部落的高手,都在接近虹鐮傭兵團的時候突然間變節。隨著門羅?亞當與卡塔爾的暴喝,兩方勢力的高手反倒是對伽羅傭兵團進行了圍殺。

“哇哈哈,勞雷塔啊勞雷塔,你想象不到吧。今天這一次的陣仗,真正的目標是你們伽羅傭兵團啊,你難得離開日耀穀一次,就不要想回去了,哈哈……”虹鐮傭兵團的佛羅裏達,突然揚聲猖狂大笑,他懸浮空中聲音嘹亮,傳遍了山穀任何一個角落。

“時代變遷。伽羅傭兵團掌管日耀穀太久了,你怎麽也要動一動位置了。”門羅家族地族長亞當?門羅,陰測測的聲音同樣響起,騎乘著金翅大鵬直飛向勞雷塔。

形勢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看樣子伽羅傭兵團、亞當?門羅、獸人部落三股勢力早就有了默契,事前激烈的爭吵應該隻是掩人耳目,暗地裏三股勢力目標早就一致對準了勞雷塔的伽羅傭兵團了。

隨同勞雷塔前來的全部都是伽羅傭兵團最精銳的狂戰士。五十來人當中有二十個狂戰士擁有了一次狂化地實力,還有哈裏斯在內一行四人。擁有了二次狂化的實力,加上伽羅傭兵團這些年網羅地四個魔導師三個劍師,伽羅傭兵團最強的一幫人大部分都到了。

然而,麵對門羅家族與獸人部落的忽然變節。那種猝不及防的攻擊忽然降臨。狂暴之境地六個外圍地狂戰士,頃刻之間便被後麵兩股勢力的高手格殺。

在佛羅裏達那邊,他的爺爺弗格森已經從高空落下,冷眼注視著山穀內的變化,並沒有出手加入對勞雷塔的攻擊。

“嗷……”

勞雷塔狂吼一聲,手中的狂戰斧無序的轟擊,龐大的氣息四處蔓延,狂戰斧掀起了一片片光幕,所有被籠罩進光幕中的人。全部都被攪成了粉碎。

“跟我衝出去!”勞雷塔地暴喝聲,響徹整個山穀,本來衝向虹鐮傭兵團的身子忽然改變方向,一馬當先的往門羅家族湧上來的人衝去。

騎在金翅大鵬身上的亞當?門羅,手中地黃金槍一擺。淩厲地劍氣攪動的空氣“吱吱”作響。超階魔獸金翅大鵬翅膀扇動起來,形成一個個龍卷風。狂飆湧進伽羅傭兵團那些人中。

三條五米長地火蛇,栩栩如生的出現,被一名門羅家族的火係魔導師釋放出,火蛇狂舞著分散開來,一條衝向勞雷塔,另外兩條從側麵遊動向成一個錐形的伽羅傭兵團,所過之處岩壁上的嫩綠植物迅速的融化。

“亞當你個老不死,你想死我今天就送你一程!”勞雷塔怒吼一聲,身子一個前衝淩空高飛起來,手中的狂戰斧掀起一片光幕,那條五米長的火蛇,還沒有靠近他的身體,就在光幕當中化為了漫天的火星子。

匹練一樣的銀光,從狂戰斧內爆射出來,宛如逆流湧上的瀑布,直朝著騎在金翅大鵬上麵的亞當?門羅射去。

“當!”

亞當?門羅的黃金槍,準確的撞擊在狂戰斧上麵,勞雷塔借助衝勢飛起來的身子一阻,無力可借的從空中落進門羅家族當中。亞當?門羅悶哼了一聲,趕緊催促金翅大鵬飛高一定,似乎有些懼怕狂亂的勞雷塔。

在勞雷塔憤怒的咆哮聲中,他已經再一次出手,落到門羅家族中央倒是方便了他,那名釋放出火係魔法“火蛇飛舞”的魔導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斧頭劈成了兩半,鮮血內髒灑了一地。

勞雷塔一落進亞當?門羅家族的隊伍當中,狂暴的力量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瞬間造成了幾人慘死。不過,反應過來的門羅家族的高手,手中的闊劍長矛弩箭全部對準了勞雷塔,不等勞雷塔造成更大的破壞,各種各樣的攻擊蜂擁而來。

“當當當”

勞雷塔手中狂戰斧猛烈的揮舞,抵禦住了大半的攻擊,然而幾根弓箭還是穿透了他的戰斧抵擋,射到在了他的後背與肩膀上。一根長矛從詭異的角度出現,在他的腋下劃出一個細長的口子,鮮血猛然迸射。

不過陷入狂化之境的勞雷塔,仿佛根本不知道痛苦,他的肉體防禦力也是驚人的可怕,那些弓箭包括長矛,力道看起來迅猛之極,一般人要是受了一擊身體都恐怕會被貫穿,但是勞雷塔隻是皮膚破裂,無論是弓箭還是長矛,都隻是深入肌肉一個指尖的深度而已。

“隻要幹掉勞雷塔,我佛羅裏達發誓退出秘銀礦場的爭搶,千萬不要讓他活著離開這裏!”那邊佛羅裏達懸浮而來,手中精美的魔法杖光芒不斷閃耀,一道道光劍斬、衝擊波朝著伽羅傭兵團那些人飆射而去。

“嗷嗷!”

獸人酋長卡塔爾咆哮著,帶著一幫被加持了各種薩滿咒語的獸人,從側麵湧入了伽羅傭兵團,這幫獸人人數最少,不過卻似乎能夠免疫大部分魔法攻擊。伽羅傭兵團幾個魔導師各種水係火係的魔法落在他們的身上,除了使得他們的皮膚更加通紅以外,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對著大地一個轟擊,一股洶湧的力量湧入地底,在卡塔爾麵前一個伽羅傭兵團的魔導師,連同騎著的三級魔獸深水毒蟒,都被一股巨大的震動襲擊,三級魔獸深水毒蟒當場慘死,那名伽羅傭兵團的魔導師七孔流血,倉惶以漂浮術飛上天空。

這一戰包含了日耀穀四大勢力所有的真正高手,每一名高手慘死之後,那種不甘怨恨的濃厲的煞氣,都受著一股力量吸引,朝著一個巨岩的後麵匯聚。

在巨岩的後麵,本來興奮觀望的韓碩,雙瞳赤紅如血,一團團血紅血紅的煞氣繚繞在周身,隨著更多高手慘死,韓碩身上恐怖的氣息越聚越濃。

“嚎……”

一聲瘋狂悠長的厲嘯,忽然從遠處響起,一個房屋一般大小的巨岩,猛然間四分五裂,碎成一塊塊爆射開。

韓碩周身凶煞之氣凝聚成詭異的血浪,赤紅著瞳孔暴戾的瞪著前方,身上恐怖邪惡的氣息瘋狂的向周圍蔓延,山穀內所有的強者,全部感受到了這一股狂暴凶殘的煞氣,突然目光一致的凝聚在了韓碩的身上。

“嗖”的一聲竄出來,韓碩化為一道血光,猛然射進了虹鐮傭兵團,像是一個嗜血的凶魔,一拳轟出三名虹鐮傭兵團的高級劍士,被他一拳帶起的血浪攪成了血漿。

“是他,是他,給我殺了他!”佛羅裏達對於韓碩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即使此刻的韓碩相貌大異往常,他依舊一眼認了出來,當即瘋狂的大呼小叫起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應該第一個動手的佛羅裏達,卻忽然心生畏懼,口中雖然大聲咆哮著殺死韓碩,自己反倒下意識的退避。

明顯,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