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兵報到 10
暈，雷現在是明白了，凡是連長認為笨的，體弱的，另外就是有問題的全都塞到自己這一班了，不過雷可不敢表示什麽不滿，他大聲地回道：“聽到了，以後張南也是我班的了！連長！”。說完之後，雷連忙拿起一套行頭給張南穿上了，因為張南身體有點胖，所以雷還是費了一點功夫才搞定他。
連長這時向站在一旁的士官叫道：“你來整一下隊吧，我一看到這些垃圾就煩。”。
士官輕笑了一下，上前對著這些新兵大叫道：“好了，現在按照高低個給我站成三排！”，等到所有人都站好之後，士官才接著道：“我們見過幾次麵了，不過大家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高文，這位叫劉明。”說著，高文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上等兵，也就是前天夜裏和高文一起持槍守在門口的那位上等兵。
這時連長掃視了一下一個個站的筆直的新兵，大叫道：“他們兩個現在雖然沒有什麽職務，但他們是輔助我訓練你們的，他們的話就代表著我的命令，如果有誰不聽他們的指揮的話，那麽就是不聽我的命令！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連長！”大家齊聲高叫道。
連長向高文輕聲吩咐道：“把他們帶到老歪樹去吧。”。
高文略點了一下頭，然後轉向新兵高叫道：“向右，轉！”。
“嘩！”，雖然大家沒有經過什麽隊列訓練，但是雷覺得大家的身形還是非常整齊的。
上等兵劉明這時跑步來到了第一排第一名的位置，高文等劉明站穩之後，大喊道：“現在你們跟在劉明的身後跑就行了，我不要求你們跑的有多麽整齊，但是你們一定要跟上他的速度，絕不能有一個人掉隊。如果發現有人掉隊的話，那麽我就會延長訓練時間，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大家高聲回答道，內心卻在想著老歪樹在哪裏，到底遠不遠。
高文大叫道：“第一排先跑，第二、三排跟在後麵。跑步，走！”。
隨著高文的話音落下，第一排在上等兵劉明的帶動之下慢慢地跑起來了，接著第二排跟在了第一排的後麵動起來了，高文則插到了第二排的隊伍裏麵。在第三排即將跑動起來的時候，連長轉身向衛生員輕聲道：“你也跟來吧，免得這些垃圾又有人倒在路上。”。
衛生員輕笑了一下就跟在第三排後麵跑了起來。
“咯吱，咯吱......”
腳步踩到平整的積雪上之後立刻出現了一排雜亂的腳印，上等兵跑的速度並不快，剛開始時大家並不覺得跟上他有什麽難的，可是跑了四百米之後，他們就發現想要跟上保持著勻速不變的上等兵實在是太難了。這裏沒有什麽平整大道，有的隻是那山間的崎嶇小路，加上身上負重五十斤，對於在家裏從沒有參加過什麽鍛煉的少年們來說實在是太累了。
隊形跑著跑著就開始亂起來了，而上等兵的速度卻沒有減慢一分，跑慢的人越來越往後退，到最後能夠跟得上上等兵的人就所剩無幾了。大家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大著，雷感到自己的腳步抬起來是越來越困難了，身上背的東西好像也在一分分地增加重量，他轉眼看了看自己周圍的人，從他們麵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比自己好上多少。雷見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倒下，他就咬了咬牙關繼續邁著步伐向前前進著，他本來是站在第三排的，也就是說是隊伍最後麵的，可是落在他身後的人在不斷增加著，最後雷跑到了隊伍中間位置。
連長見隊伍越拉越長了，就在後麵大叫道：“你們這些垃圾！才跑了一千米就跑不動了！你們吃的飯都到哪裏去了！”。
“切。”雷在心裏輕叫道，現在他想起昨天吃的那三碗肉絲麵了，當時真應該多吃一碗才是，因為那就是他們的上一頓飯。
“誰要是倒下了，或者沒有按照規定時間跑到目的地，那麽他今天就沒有食物可以吃了！”連長繼續在後麵大叫道。
切，規定時間，雷怎麽也記不起來規定時間是多少了，好像連長從來就沒有說過什麽規定時間。就在雷想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前那人的腳步是越來越慢了，身體也左右的擺動著，看來是要不行了，雷和他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班裏的張南，是呀，自己身體看起來要比張南強壯多了，都快支持不住了，身體肥胖的張南又怎麽能緊持下去呢。雷不禁在心裏祈禱著：“張南，堅持下去呀，你一定要緊持下去呀！如果你堅持不下去的話，那先不說你會受到什麽懲罰，就連我也不會好受的。”。
“嗵！”的一聲，張南終於不支，成為了全連第一個倒下的人。
雷連忙快跑兩步上前去扶張南，張南把頭抬起來看著雷，大口的熱氣不斷向雷臉麵撲來，隻聽他向雷叫道：“對，對不起，班長，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現在雷才知道張南到底有多麽的重，也不知那天衛生員是怎麽一隻手把張南提起來的，雷用兩隻手使出全力地把張南往上提著，嘴裏大叫道：“站起來呀，就算是跑不動了也得跑，你快起來呀！”，可是雷的力量隻能把張南提起一半，張南的另一半還是躺在地上起不來。
這時連長發現了雷和張南，他快步跑到了兩人麵前，向張南大叫道：“你這隻病貓！是不是他媽的又不行了！如果不行了的話，那我就叫衛生員再把你抬回去，你就像一個女人一樣一輩子躺**得了，我以後真他媽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張南抬頭看向連長，大聲回道：“不是的連長，我還能跑！連長！”，也許是連長的話傷了張南的心，也許是張南怕受到連長的懲罰，他在雷的幫助下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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