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跟蹤
瘋狂博士的車從豪宅中緩緩開了出來，而這時在豪宅外邊等的車輛隻剩一號舍科琴夫的車，其它車輛則分散在附近的各條路中。瘋狂博士的車在出了豪宅五百米後開始加速，打舍科琴夫的車旁飛速而過，舍科琴夫跟了過去，不緊不慢兩車之間的距離大約為二百五十米。
行至一個紅綠燈路口，瘋狂博士的車停了下來，這條路太過偏僻，行駛的車輛並不多，舍科琴夫慢慢的把車靠近，在瘋狂博士的車後邊停了下來。綠燈亮，然而瘋狂博士的車並不行進，呆在那裏靜靜的等候。舍科琴夫懷疑自己被對方發現，隻得通過無線電吸叫波爾。
“獵豹九號，獵豹九號！一號呼叫，一號呼叫，收到請回答。”
“九號收到，一號請講。”
“小鳥即將飛出網，地點在馬卡路與加爾路十字路口，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從顯示屏幕上看，十字路口往前是往城區的道路，左邊是往一個大型化工廠的位置，右邊可以通到機場。瘋狂博士進的的實驗很秘密，因此不可能把實驗地點設在城區，也不可能把實驗地點設到機場，所以大型化工廠是最值的懷疑的實驗室地點，波爾把大部分的跟蹤車輛安排在通往化工廠的馬卡路左側，僅在通往機場路的左側安排了五號跟蹤車輛雷諾，通往城區的加爾路上安排了三號跟蹤車輛遺憾，以防萬一。
“九號明白，九號明白！一號向右轉。前去與五號匯合。二號與三號做好跟蹤準備！”波爾下著令，一邊緊鎖眉頭，一邊思索著下一步跟蹤方案該如何進行。
綠燈還有十五秒，舍科琴夫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連按幾下喇叭催促瘋狂博士地車趕快開走。瘋狂博士的車一動不動，好似跟本沒有聽到後邊傳來的喇叭聲。舍科琴夫打了右轉向，把車駛到瘋狂博士的車前搖下車窗對著瘋狂博士的車子豎起中指，嘴中罵罵咧咧，猛打了一把轉向朝機場的方向開去。
“原來他並非跟蹤我！”坐在車子後排的瘋狂博士長鬆一口氣，綠燈隻剩最後三秒，他擺了擺手。車子照直開去。
“獵豹九號，獵豹九號！小鳥未按預定目標行進，直飛而去，目標樹林（城區），目標樹林，請迅速調整方案。”舍科琴夫單手掌控方向盤，回頭一邊觀察著瘋狂博士車子的動向，一邊向所有車輛通報這個最新情況。
“莫非他的實驗地點竟在城區？”波爾盯著屏幕有些不敢相信，下令道：“三號準備。三號準備，貼上去咬住小鳥。二號、五號隨上去與三號匯合，其它車輛從岔道先行趕到城區。三號跟蹤車裏開車的是李華。為遺憾服務已經一天一夜了，然而這個主好像看不起他一般，一天一夜無論他說什麽話對方總是對他愛搭不理，總共隻說了三句話。頭一句話是他問隻有他一個人？遺憾點了點頭，冷冷地哼了一聲嗯。第二句話是他問雷去了哪裏？遺憾把眼睛閉上從嘴裏吐出三個字不知道。第三句話是他問我們去哪裏？遺憾把身體一蜷，靠著椅背假睡起來，過了一會道：“開車！”
遺憾不說地點，李華便開著車在大街上亂轉，如此過了兩三個鍾頭，輕輕打著鼾似乎早已睡著的他突然坐了起來。掏出紙筆寫了個地點讓他把車開過去。
自打見雷之後，李華便一直懷疑雷這個人有點特，不像是個一般的人物。開著車來到遺憾所寫的那個地點後，他發現舍科琴夫也很特，不像是個一般的人物。遺憾下了車。兩人站在車外嘀嘀咕咕的一陣，遺憾拿著一張地圖又進了車，指著地圖上用筆點出來的那個點不說話。
“您的意思是讓我把車開到這裏？”李華異常恭敬的用您來稱呼遺憾，雖然遺憾地年齡比他小了許多。可遺憾並不把他這種恭敬放在眼中，傲慢的點了點頭。
李華把車開到地圖上標注的地點停下。一個下午就這樣在等待中過去。很快天便黑了起來，而他地肚子也越來越餓。他提出要去買些食物和水的請求。可惜遺憾並不同意，隻得坐在駕駛的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與他應該都是特工吧！”李華道。雖然遺憾對他所說的話並不理睬，他就像坐在那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般，然而他卻不以為意，樂此不彼，遺憾的不搭裏並沒減少他一點談話的興趣。
“我想你們兩個一定是特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李華洋洋得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為自己一眼便看出對方的身份而高興。接著又道：“說真地，可能是咱們祖國沒有拍特工的電影，所以我一直以為咱們那沒有特工。電影這東西很厲害，哪個國家能拍出人們喜聞樂見的電影來，就直接可以對別的國家進行文化入侵。也許你覺得我講的沒理，可你聽我慢慢解釋。
你看，英國拍出個007，所有地人都知道英國有個軍情六處，裏邊的特工都很厲害，尤其是那個詹姆士邦。美國就更不要說了，他們的片子裏即有國家安全局，也有聯邦調查局，還有……等等吧，我也記不是很清了，反正裏邊的特工都很厲害。一直以來，我是真的以為咱們沒有特工，哪怕心中相信咱們有特工，那種相信也是半信半疑地。為什麽呢？因為沒有電影為證，所以心就總是懸著，不敢肯定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你與老板來了，你們地穿著打扮與言行興止以及出手的闊綽程度都讓我相信咱們有特工，因為你們本身便是特工。你說。像我這樣地人能不能成特工？真的，我打小就特崇拜英雄，可什麽是英雄呢？古代以一擋十的人是英雄，比如項羽，李逵，霍元甲。打仗時不怕死的便是英雄，比如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現在是和平時期，什麽樣的人才是英雄呢？當然是你們，你們這些看似默默無聞，卻扮著驚天大事的特工。我也想當英雄。你看我成嗎？這樣吧，你們讓我隨著你們幹，工錢我一個子不要，白給你們幹。你是不知道啊，我的生活真是苦悶，早上睜開眼便得手握方向盤，下了車躺床便睡，要多沒意思便多沒意思，活得那叫一個累。
等老了。孫子問我，爺爺你年輕的時候最得意的事情是什麽？難道我能對他說，我最得意的事情是開車？要是你們能算我一份。我到時便有地吹了，告訴他我是如何的不畏生死，如何的為國家賣命出力……”
遺憾不說話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便是雷交待下來的，讓他貼近舍科琴夫，摸清波爾他們的所有情況。與舍科琴夫會麵後，他發覺舍科琴夫雖然客氣，但總好像有什麽事瞞著他一樣，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由今天等候的位置來看。他們也是故意的把他排斥在外邊，這讓他如何完成雷交待下來的任務？
李華地絮絮叨叨讓他心煩，可更讓他心煩的是如何才能探聽到其他特工的情報，所以一直就在忍受著李華地哩嗦。這時，從隱藏在耳朵內的無線電中得知行動已經開始。而李華仍在一旁絮叨，還異想天開的要加入他們。遺憾再也受不了了，轉身掐住李華的脖子，怒喝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打聽我們的情況！說。不說出來我掐死你。”
李華張嘴要解釋。可遺憾把他的脖子掐的死死的，讓他呼吸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號準備跟蹤。一定要貼緊了小鳥，不能跟丟！二號五號馬上便去支援你！”無線電中傳來這樣一句命令，遺憾鬆了手，回答一句明白。
“我……”李華想解釋自己並非對他們的身份產生興趣，而是想加入他們過一過特工的癮，並沒有其他地任何不良企圖。可他剛剛說出一個我字，便被遺憾的怒喝喝止。遺憾道：“你丫給我閉嘴，我再聽到你嗦一句，一槍打爆你的頭！”
“不嗦了，再也不嗦了。”遺憾用手指頂著李華的頭，可李華感覺就如一把槍頂著他的腦袋，嚇地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叫道：“大哥，大爺，我再也不說一句話還不行嗎？”
“嗖！”瘋狂博士的車從遺憾的車旁經過，遺憾收了手，指著飛馳而去的車道：“跟上他，跟丟了要你的命。”
夜裏九點左右，正是人工作一天放鬆休閑地時候，大街上車來車往很是擁擠。雖說李華地嘴特別的能侃，但他地車技的確一流，跟在瘋狂博士的車後，始終跟的極緊，沒有一點被甩開的跡像。市中心，天合大廈的旁邊有座大型的停車場，上邊六層下邊兩層，瘋狂博士的車開了進去，往地下停車場開去。過了一層，往第二層下的時候，李華突然打了一下方向，把車在地下一層停了下來。
“為何不跟著下去？”遺憾聽著瘋狂博士的車越走越遠，心急如焚的問道。李華說不說話便不說話，隻是指著往二層下的通道上邊的警示牌。牌子上邊有一行紅色醒目的字，全文意思如下：“軍事禁區，擅入者格殺！”下邊還有一幅圖畫，一個人舉手在前，另一個持槍在後，子彈已從槍膛擊發，直奔前邊那人的腦袋而去，後邊拖拽著一道虛線。
軍事禁區？按說軍事禁區通常在荒郊野外，不可能處於城市中間，更不可能存在於停車場。遺憾有些糊塗，無線電通訊器材裏不時傳來波爾命其通報位置的話語，他搖了搖頭，把方位說出，令李華把車往後倒，直到離開通道左上方監視器的監視範圍才停下了車。
“人呢？”波爾等人魚貫而入，分別在遺憾車的附近空位停下車，用無線電詢問道。
“在地下第二層停車場。”遺憾道。
“為何不跟下去！”波爾的語氣嚴厲起來，鑒於遺憾是雷的屬下，他沒有用訓斥責罵的口氣。
“那裏是軍事禁區，上邊懸掛有警示牌，還有監控攝像頭，我怕曝露目標，因此沒有跟下去！”遺憾解釋了一句，無線電裏開始靜默，過了十多分鍾，傳來波爾的呼叫：“舍科琴夫、雷諾、米斯，來我車內商量對策。”
“娘的，什麽都瞞著老子！”遺憾恨恨的看著三名特工進了波爾的車，心中憤憤不平，直想馬上便見到雷，把他們的態度一咕腦的全告訴雷。
米斯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下來，舍土琴夫與雷諾在後排坐了下來，四個人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停車場內突然出現一個軍事禁區，這事透著怪異，大家都懷疑瘋狂博士的實驗室就在此處。然而，他們誰也不敢確定這種懷疑的真實程度有多高，如果這裏真的是瘋狂博士的實驗室，那瘋狂博士真的瘋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實驗室安排在如此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也許我們該派個人進去看看！”舍科琴夫被這種寂靜壓的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打破沉寂，道。
“警示牌懸掛在此處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是得到政府的同意，我們擅入的話真會被人開槍阻殺！”雷諾搖了搖頭，成穩老算的道。
“要不我們多調派一些人前來強攻進去？總不至於入寶山而空手返回吧！”米斯心有不甘，看了看波爾，道。
“那樣幹的話我們便打草驚蛇了，萬一這個不是實驗基地，就會驚動了瘋狂博士這隻老狐狸。”波爾逐個掃了眾人一眼，眾人都望向他，道：“那該怎麽辦？”
“或許我有個簡單易行的辦法，既可不打草驚蛇，又可對裏邊的情況一清二楚。”波爾笑道。
“什麽辦法？”三個特工齊聲問道。
“諸位忘了，我是個電腦高手，那些監控設背既能監測的外邊的情況，也能助我們監測到裏邊的情況。”波爾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道：“我需要一個幫手，誰陪我往配電房走一趟。”
“我！”舍科琴夫自告奮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