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神皇盯著張玄十分陰冷的說了一句,那眼神已經快把張玄殺死了。
話說到正題,神皇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劍仙世界的那些人類哪裏是神族的對手,神皇真正忌憚的,是已經消失幾百年毫無音信的劍皇。
任他怎麽派人手去找都毫無蹤跡。這樣一來,他便冥冥之中存在了一個威脅。
隻要劍皇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至於怎麽逼劍皇出來……他自有辦法。
“可以,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到時分割劍仙世界,本尊猜測,神皇清楚該怎麽做吧?”
既然麵上要和神皇達成一致的戰營利害關係,那麽小雅當然會把戲唱全。
魔族的本性便是貪婪,沒有到手的好東西,她才不會去幫神皇。
“這是自然。”
對於魔皇小雅提出的要求,神皇現在自然是應了。
但一旦解決了劍皇這個棘手的麻煩,他出爾反爾,魔皇又能拿他怎樣呢?
到時候劍仙世界都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勢力擴大了不止一倍。人類都被他所奴役,魔族還在話下?
這樣一來,兩方也算是達成了共識。沒再多言其他的,便各自分道揚鑣回到了族中。
此時,小雅與張玄已經回到了魔族大殿。小雅坐在王位上,恢複了人類女子的形態。
而張玄則依舊維持著陰魔族形態。
懶得折騰來回變幻了。
“對於神皇的計劃,你心裏都有數了吧?回去後你可以和劍皇商量商量,隻怕不日,神族就要發起進攻了。”
沉下了眼中的神色,對待這件事情馬虎不得。隻憑今日和神皇的隻言片語交流,小雅就能感覺出神族是有備而來。
而且對於收服劍仙世界這件事,必然是蓄謀已久的。
“嗯,你也讓魔族提前準備著吧,我先回去了。”
與小雅琢磨了一番相關事宜後,張玄便直接通過飛升入口回到了劍仙世界。一路上,張玄心事重重。
身旁兩側街道上的景色快速向著身後劃去,但張玄無暇顧及。
幾個瞬移閃身後,張玄就回到了院落裏。
此刻天色尚早,張玄回到了屋中並不打算將此事告訴劍皇。
距離半年期限還沒過去一個月,劍皇的傷勢隻怕好不了。如果神皇此時來戰,更加不利於劍皇的身體恢複了。
當務之急,事先提升自己的本體修為。
能撐多久是多久,總之,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族親都成為被神族驅使的奴隸。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玄都在閉關修煉,一心準備突破。
但萬事都急不得,尤其是對於修煉。太著急容易走火入魔,從而走上歪路。
如果以前的根基都因一時著急而被毀,就得不償失了。
幾天後,還算是風和日麗的一天,但張玄的院落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了木門。
隻見一個穿著暗灰色衣袍的老頭急匆匆的,兩步就跨到了張璿的房間門口。
咚、咚、咚——
袁長老麵色焦急,不停的敲著張玄的房門。
也是這陣急促慌亂的敲門聲,將張玄從修煉入定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放出一絲神念快速感知著房屋外的那道氣息,張玄劍眉一挑,隨後快步上前直接打開了房門。
卻看見了袁長老皺在一起的花白眉毛,以及那張焦灼的麵孔。
“怎麽了袁老?”
發生什麽事了,能把袁長老著急成這個模樣。
他才剛剛閉關了一個多月,難不成外界發生了什麽大事?
“張玄公子,神族已經來人,打到劍仙世界的邊境了!馬上就守不住了……”
一時間,火急火燎的袁長老隻顧得上陳述戰線那邊的事了,哪裏還能想的了其他。
然而話還沒說完,袁長老就隻感覺自己身旁一陣風呼嘯而過,差點將他都帶得旋轉個圈。
再一眨眼,跟前早就沒了張玄的身影。
“張玄公子!你等等老夫啊!”
這才反應過來,張玄已經先他一步前往劍仙世界的邊界了,但是袁長老心裏著急啊。
連忙跟上,但卻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張玄的腳步了。
才幾天沒見,居然又突破了?震驚的同時,袁長老也在慶幸著。
幸好現在有張玄在撐著,否則劍仙世界當真是岌岌可危了。
劍皇現在傷勢還未好全,但神族卻已經來勢洶洶發起攻擊,雪上加霜啊。
然而張玄的身形速度已經被提到了巔峰,氣沉丹田,真不斷的運轉在丹田處。
此時,張玄距離劍仙世界的邊境處越來越近了,以極為出色的眼力不難看出前方正緩緩升起一股硝煙。
彌漫在半空,且在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
洶湧的神念快速自張玄體內湧出,頃刻間覆蓋了這一片的區域,但卻並沒有察覺到神皇的氣息。
看來他這是派人先出手來試探劍仙世界的虛實?
“袁老,安排百姓朝著劍仙世界內部撤離。這裏,就交給我了。”
張玄穩住身形立於半空,看著下方的硝煙彌漫,眉頭一皺。
對著身後姍姍來遲的袁長老說道,俊顏迎著夕陽更是熠熠生輝。
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與魄力,聞言,袁長老愣了。
他許久沒有感受到這股王者的領導力了,居然……是從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公子身上傳來的?
唉,也許,他們真的該退位了。
這天下遲早要放手給年輕人去搏。
“好。”
知道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麽作用,袁長老便一個俯身回到了地麵,帶著人手就開始安排劍仙世界的人們往城中撤離了。
這裏,就交給張玄了。
然而安排著百姓快速離開後,袁長老斷後,扭頭看了一眼立於半空中殺伐氣息果敢的張玄。
眼角布滿了皺紋,袁長老眼中充斥著震撼與欽佩。
險些老淚縱橫,為了避免丟麵子,連忙轉身離開了。
同時地麵上還在與劍仙世界士兵們作戰的神族人,也看到了在半空中的張玄。
隻不過很快,他們的臉上便浮現出了濃濃的不屑與傲慢。
“喲,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該不會以為憑他一己之力,就能攔住咱們的宏圖霸業吧?”
“哈哈哈……說什麽傻話呢?就這初出茅廬的牛犢子知道什麽。”
他們的聲調未加掩飾和放低,張玄自然聽在了耳中,但卻並不加以理會。
盡情的說吧,這估計是他們生前的最後一番話了。
若是再不呈呈口舌之快就沒機會了。